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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雪寻春,春已尽:权蘅宴南初番外笔趣阁

权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权蘅回到家时,客厅并未开灯一片昏暗,她消失的这几天,宴南泽疯了般找她,一开始是因她推沐雨彤落水的事感到愤怒,想要找她质问。后来是联系不到她的慌张、惶恐、再到现在的寝食难安、怅然若失。这种感觉和权蘅进监狱时不一样,那时他知道权蘅只会待在监狱,而他会是她最后的依靠,他有绝对的掌控欲。可现当他知道权蘅去过权母故居时,这种感觉就像握在手中的风筝突然断了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很清楚,权母是权蘅最后的底线。所以当权蘅面色苍白回到家时,宴南泽顾不上任何责怪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阿蘅你去哪里?”权蘅抬起泛红的眼眸,眼神空洞,如傀儡般开口:“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宴南泽眼里满是不安,可他能做的只有用力搂紧权蘅,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主角:权蘅宴南初   更新:2025-01-18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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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蘅宴南初的其他类型小说《拨雪寻春,春已尽:权蘅宴南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权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蘅回到家时,客厅并未开灯一片昏暗,她消失的这几天,宴南泽疯了般找她,一开始是因她推沐雨彤落水的事感到愤怒,想要找她质问。后来是联系不到她的慌张、惶恐、再到现在的寝食难安、怅然若失。这种感觉和权蘅进监狱时不一样,那时他知道权蘅只会待在监狱,而他会是她最后的依靠,他有绝对的掌控欲。可现当他知道权蘅去过权母故居时,这种感觉就像握在手中的风筝突然断了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很清楚,权母是权蘅最后的底线。所以当权蘅面色苍白回到家时,宴南泽顾不上任何责怪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阿蘅你去哪里?”权蘅抬起泛红的眼眸,眼神空洞,如傀儡般开口:“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宴南泽眼里满是不安,可他能做的只有用力搂紧权蘅,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拨雪寻春,春已尽:权蘅宴南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权蘅回到家时,客厅并未开灯一片昏暗,她消失的这几天,宴南泽疯了般找她,一开始是因她推沐雨彤落水的事感到愤怒,想要找她质问。

后来是联系不到她的慌张、惶恐、再到现在的寝食难安、怅然若失。

这种感觉和权蘅进监狱时不一样,那时他知道权蘅只会待在监狱,而他会是她最后的依靠,他有绝对的掌控欲。

可现当他知道权蘅去过权母故居时,这种感觉就像握在手中的风筝突然断了线。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很清楚,权母是权蘅最后的底线。

所以当权蘅面色苍白回到家时,宴南泽顾不上任何责怪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阿蘅你去哪里?”

权蘅抬起泛红的眼眸,眼神空洞,如傀儡般开口:“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南泽眼里满是不安,可他能做的只有用力搂紧权蘅,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阿蘅对不起,我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没敢告诉你。”

听到回答,权蘅控制不住大笑,眼里泪水却流个不停。

见她这幅样子,宴南泽整个人慌张不已,“阿蘅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伯母。

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这样好吗?

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权蘅止住笑意,满脸失望看着他,“真正担心我的人已经走了。”

“不,阿蘅,你还有我,以后还有我担心你、保护你。”

见他主动许诺,权蘅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我要你在明天的发布会上,公布娶我的消息。”

宴南泽身形一滞,他已经做好了权衡和他大吵一架的准备,甚至连挽救的办法都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

可现在她却不吵不闹,比以往都要温顺。

这样宴南泽再度自信起来,更加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权蘅都不会离开他。

眼里方才的惶恐,荡然无存,他再度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宴南泽。

“娶你可以,但是你得先给彤彤道歉。”

“好。”

权蘅答应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嫁给宴南泽,而是这几天收集的证据需要一个场合公开。

明天万众期待的发布会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足够隆重,也不耽误她离开。

权蘅今日的反常,让宴南泽感到一丝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只当她是知道权母去世,生怕自己不娶她,所以才会事事顺从。

当天晚上得知消息的沐雨彤便杀了过来。

她顶着哭到发红的眼眶质问宴南泽。

宴南泽看着她,满眼心疼,小声安抚。

“又不听话了,你是一直想要阿蘅给你道歉?

我现在满足了你怎么还不开心?”

沐雨彤依偎在他怀里,像小猫般扭动身体。

“如果是用南泽哥哥娶她来换,我宁愿不要她的道歉。”

她这幅非宴南泽不可的样子,令宴南泽十分受用,嘴角笑意愈发浓烈。

“我怎么会娶她?

不过是逗逗她,让她心甘情愿给你道歉。”

沐雨彤水杏眼弯成了月牙,扭着身体向宴南泽撒娇。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我不开心,南泽哥哥得补偿我。”

猜中沐雨彤的心思,宴南泽捏了捏她的脸颊,“真拿你这个小馋猫没办法。”

随后搂着她出门。

一切都被书房的权蘅看在眼里,二人走后,手机弹出两条消息。

公司临时有事,晚上不回来了,你明天自己去发布会。

另一条来自一个星星头像的男人。

你东西整理好了吗?

权蘅指尖在鼠标上停留了一瞬,还是点击了文件发送。

等对方成功接受后,她转身输入一串密码打开保险柜。

密码是,沐雨彤的生日。

取出护照后,她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家里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当初她和宴南泽所有合照,全被她清理干净。

这个家再没有一丝她的痕迹。

做完一切,天光微亮,权蘅取出那枚戒指放在餐桌上。

毫不犹豫地推开大门,迎着晨曦踏上了去往机场的路。

这一次是她抛下他。


宴南泽离开后,权蘅也找借口去了卫生间。

镜子前,她仔细端详自己,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憔悴了不少。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帮助,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

先前宴南泽犹豫的那一秒,心里也是在嫌弃她吧。

想到这,她勾唇自嘲一笑,低头捧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突然,身后传来一记清甜的女声,“147。”

刹那间,噩梦般的回忆在她脑中浮现,几乎是完全出于本能,权蘅顾不上脸上的水渍,转身立正站好。

“到!”

沐雨彤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水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她冷冷盯着沐雨彤:“好笑吗?”

沐雨彤止住笑声,看着权蘅,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好笑,特别好笑。

原本这个除夕无聊透了,直到你这个乐子的出现。”

她伸手指向权蘅的肩膀,粗暴的拉下她的衣领,露出的肌肤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监狱不好玩吗?

你要这么着急出来勾引南泽哥哥?”

沐雨彤想不通,权蘅有母系遗传的精神病,可为什么自己找了那么多人在监狱折磨她、欺辱她,她竟然还能好端端的出来,站在这里!

想到这里,又为她心中的怨恨加了一把火,锋利的指尖嵌入权蘅的肌肤中,咬牙切齿地说:“还真是家学渊源,和你妈一样贱,脏成这样都要回来勾引男人。”

“贱人!”

沐雨彤辱骂权母,无疑是触碰到了权衡的底线,她瞳孔赫然收缩一把拽住沐雨彤的长发。

冷冷警告:“嘴巴放干净点!”

沐雨彤却不以为意,继续大笑着挑衅她。

“干净?

你也配和我提干净?

你妈抢我妈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教教她什么是干净?”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卫生间,这一巴掌,权蘅用十足的力气,沐雨彤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诬陷我泄露公司机密,做伪证将我送进监狱。”

权蘅用力扯了扯沐雨彤的头发,迫使她直视自己,“你以为你让人在监狱折磨我,欺辱我,就能逼疯我吗?

你做梦!”

沐雨彤抿嘴瞪着她,嘴角还挂着笑。

眼珠一转,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

权蘅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过去,那是她和宴南泽的订婚戒指,入狱前她亲自取下交给了宴南泽保管。

“阿蘅,我会保管好戒指,等给你出来那天亲自为你戴上。”

宴南泽的话还在耳畔,可如今她出来了,戒指却戴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好胜心的驱使下,权蘅就着沐雨彤的头发,将她拉向自己想要抢回戒指。

“南泽哥哥,救我!”

沐雨彤立马扔下戒指,冲着门外尖叫大喊。

几乎是同一刻,急促地脚步响起,“权蘅!”

赶来的宴南泽一把扣住权蘅的手腕,用力将她甩开,“你疯了?”

宴南泽这一推,毫不留情,强大的贯力迫使权蘅撞上冰冷坚硬的洗手台。

她瞬间痛到脱力软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晕。

“南泽哥哥都是我不好,我看阿蘅姐姐来卫生间怕她不舒服,想关心一下她。”

“没想到被她看到了你给我的戒指。”

“都怪我......”沐雨彤扑进宴南泽怀中,声音带着哭腔,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宴南泽一阵心疼。

“权蘅!

你好歹蹲了三年牢,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下性子,是还想再进去三年?”

宴南泽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后背的疼痛瞬间转移到了心间,权蘅忍痛解释。

“是她先......够了!”

宴南泽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在狡辩!

你是不是想说是彤彤故意激怒你,把脸伸到你手边让你打的?”

他的话语充满了讽刺,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骗子。

权蘅被他噎住,自下而上仰望着他。

心脏酸痛的厉害,索性低下头。

而宴南泽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轻轻将沐雨彤搂在怀里安抚。

那枚戒指则被他毫不在意地踩在脚下,当初这枚戒指可是他缠了权蘅很久,权蘅才收下的。

并且一直戴在手上视若珍宝,一次忘带,他便会缠着问权蘅为什么不戴戒指。

直到权蘅找出戒指戴上,他才会松口气,欢喜的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你好好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去给彤彤道歉。”

权蘅坐在地上,沐雨彤冲她挑衅一笑。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静谧卫生间里,权蘅颤抖着手捡起那枚戒指,握在手心。

伴随门外的欢呼,她只觉脑袋越来越重,身体也烫的可怕。

不觉中,依靠着冰冷的墙壁,陷入梦境。

梦里,宴南泽与沐雨彤十指相扣,双眸如深渊凝视着他,异口同声叫着她“147”。


权蘅出狱当天,给远在国外的小姨打去了电话。

“小姨,我同意带妈妈出国治疗了。”

她站在雪地里,冻得发红的指尖,握着手机轻轻颤抖。

小姨有些意外,却也欣喜。

“小蘅你真的……同意了?

那我现在马上联系这边的医院。”

看着落地窗内,温暖活跃的气氛,权蘅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大概要多久呢?”

“我尽快,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天。”

十五天,权蘅在心中复述了一遍,作为告别足够了。

权母有遗传性精神病,入狱前她一直在联系国外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只是还没等到机会,她就进了监狱。

当时天水即将发布一款领先市场的软件,可就在发布会前一天,大量内部绝密资料和数据,突然从她账上泄露。

不仅造成公司股票大跌,还让公司研究人员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

而她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她最茫然无措的时候,她一直视为依靠和挚爱的未婚夫,不仅不相信她,不替她调查真相,还携手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亲手将她送进了监狱。

“人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

宴南泽冷冰冰的一句话,困住了她三年。

权母的事便也拖了三年,现在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挂断电话后,权蘅依旧站在雪地,眼前忽然浮现方才的情形。

宴南泽满脸笑意在人群中侃侃而谈。

“宴哥,今天嫂子出狱你不亲自去接一下?”

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屑一笑。

“接她哪有守岁重要,她都待了这么多年,多一天也死不了。”

“不怕嫂子生气?”

“她自己做了错事,有什么资格生气,如今我还愿意让她回家已经是恩赐了。”

话落,沐雨彤笑着扑进宴南泽怀中,撒娇问:“那她出来,南泽哥哥是娶我还是娶她?”

权蘅放轻了呼吸,她也想知道答案。

宴南泽薄唇轻动,不屑一笑,“谁会想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心脏忽然坠空,权蘅嘴角扯出一抹讽笑。

是啊,谁会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即使是和她青梅竹马长大,日日互诉衷肠的宴南泽,也不会想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看他亲昵的搂着自己的妹妹,权蘅心脏忽然撕裂般痛。

她可以接受宴南泽不爱她,可以接受他爱别的女人,只是这个人不能也不该是沐雨彤。

寒风卷起白雪拍在落地窗上,宴南泽视线挪向窗外,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皱眉愣了好一会,才起身走出屋外将权蘅搂入怀中。

“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权蘅在心里苦笑,她怎么没等,她在监狱外等到积雪没过脚踝。

可是他不仅没来,甚至连她的电话都没接。

如果不是门口的狱警看不下去,替她叫了车,或许她还傻等在路边。

“不用了,我记得路。”

权蘅语气不算太好,听得出明显的失落。

但宴南泽却不在意,不顾权蘅的抗拒,径直拉着她走进客厅。

装横大气的客厅中,权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沐雨彤。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最新款的红色高奢套装。

而权蘅剪着死板的短发,穿着过时泛白的旧衣,脸颊消瘦沧桑。

宛如云泥之别。

沐雨彤目光与权蘅对视时,轻松地起身与她打招呼:“阿蘅姐,你出来的这么巧?

刚好新年诶,算不算双喜临门?”

话落,她蹦跳着上前挽住宴南泽,歪头看向权蘅时,眼底是明晃晃地挑衅。

对于这个从小就对自己耍尽心机手段的妹妹,权蘅确实提不起一点喜欢。

转头想要逃避,却被宴南泽拉住胳膊,语气带着不满,“没听见彤彤在和你打招呼?”

此时权蘅身心交瘁,不想再耗费心神,却在宴南泽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得不与沐雨彤打了个招呼。

沐雨彤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意,视线看向一旁的好友,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这是嫂子啊?

几年不见怎么老了这么多,站彤姐旁边我差点以为你是她妈。”

语气看似开玩笑,却带着鄙夷。

刺耳的哄笑声此起彼伏,权蘅抿了抿唇,握紧指尖。

眼瞧目的达到,沐雨彤捂着羞红的脸打圆场,“你别瞎说,待会儿阿蘅姐该生气了。”

监狱这些年,她早对别人的揶揄嘲讽有了免疫,本不该难受。

但今天宴南泽在场,委屈和羞愧让她心里似堵了棉花般难受。

“随口开个玩笑,阿蘅姐别在意。”

见她迟迟没反应,宴南泽眼里染上不耐烦。

“权蘅,大家只是开个玩笑,你别扫兴!”

“不过你有时间,确实该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晏南泽的话如利爪,不停挠抓着权衡的心脏,发出细丝绵密的疼。

担心自己压制不住情绪,她选择岔开了话题。

“我妈呢?”

宴南泽迅速藏下眼中不易察觉的慌张,“阿姨喜清净不在这边,改天我带你去看她。”

说完,他看权衡衣衫单薄,转身去卧室给她取外套。

权蘅并不真的在意宴南泽的回答,她现在只想等到天亮见到妈妈,再带着妈妈离开。

至于出国的事,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宴南泽。


待在小姨身边的日子,权蘅每天都可以吃到草莓蛋糕,小姨每天带她去游历伦敦的风景。

权蘅很快适应了这里,以往的伤痛渐渐被尘封。

姨夫在伦敦创立了一家微软公司,刚好对标权蘅的专业,便提议让她去公司上班。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的生活有些脱节,因此爽快答应了姨夫的提议。

进入公司的第一天,姨夫隆重介绍了权衡。

“江总这不会是你女儿吧?

和江夫人未免也长的太像了。”

听到这话,五十多岁的姨夫突然红了脸。

由于家族的精神病遗传史,小姨一直不愿意要小孩,姨夫也一直尊重小姨的意愿,二人到现在依旧膝下无子。

姨夫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不是,但以后便是我和夫人的女儿了,小蘅刚来有不懂的地方你们多帮衬一些。”

同事起哄着鼓掌,弄得权蘅不好意思的同时,又为这温馨的氛围感到欣喜。

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权蘅在行业里越来越渐游刃有余,甚至还主动帮姨夫揽下了挖墙脚的重任。

听说对面是个IT天才,但是由于性格怪异,来伦敦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一直拒绝各大公司抛来的橄榄枝。

权蘅本就没有把握,加上她在咖啡厅枯等一下午,正打算放弃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147,好久不见。”

纪云倾站在不远处,眼里闪着星光,冲她微微一笑。

权蘅错愕地起身,很是惊讶。

147这个数字是权蘅的逆鳞,但如果说有人叫她这串数字,她不会感到生气,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纪云倾。

监狱权蘅每次被女老大带头霸凌时,纪云倾都隔着男女监狱之间的铁栏看在眼里。

后来只要一有机会,他便趁着监狱组织活动的机会,帮她教训带头欺负她的人。

即使每次事后都会被关禁闭,他也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加重下次挥舞拳头的力气。

长期下来,监狱里的人都怕了,很少再受欺负权蘅,到纪云倾出狱。

在妈妈墓地时,纪云倾找到了她,不仅帮她恢复了当初被删除的监控视频,还提供了不少沐雨彤陷害她的证据。

甚至还黑进了天水发布会的后台,帮她将一切证据公之于众。

权蘅对他不甚感激。

“你就只是口头感谢?”

纪云倾握着咖啡杯,冲她挑了挑眉。

权蘅微微一笑,认真思考了一瞬,“那要不请你去吃大餐?

小姨带我去了一家餐厅,味道很不错。”

纪云倾欣然答应,他将身前甜品上的草莓挑进权蘅盘中,又特地挪开她面前的奶油蛋糕。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权蘅一脸疑惑,接着想起姨夫交代的事,瞪圆眼有些吃惊。

“你不会就是那个大佬吧?”

纪远泽双手搭在餐桌上,目光温柔地注视权蘅,嘴角始终挂着笑。

“怎么?

不像吗?”

原本权蘅心里还没底,现在悬着地心却突然落地。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肯定纪云倾会答应,但却有种莫名的自信。

“挺像的,那你是同意了?”

“如果是你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权蘅嗔了他一眼,拿包起身,“不愿意就算了,晚餐也改天再吃吧。”

纪云倾吓得连连讨饶,拉着她的胳膊,轻轻将她按回座位上。

小声回答:“我要是不愿意,就不会来伦敦了。”

权蘅没听清他的话,再度询问了一遍,“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愿意。”

二人不算熟络,甚至说得上陌生,但每一次一相遇总有说不完的话。

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人生价值观都无比契合。

因此相谈甚欢,甚至有几分,相见恨晚的味道。

原本回去的路上权蘅心情不错,直到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一天的好心情瞬间都被搅没了。

阿蘅,我到伦敦了,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解释。


“把她当妹妹看待?

和自己的妹妹上床,宴南泽,你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谎言被戳破,宴南泽却没有承认的勇气,依然摇头否认。

见他不见黄河不死心,权蘅直接拿出手机,里面是发布会前一天他和沐雨彤的亲密视频。

那是沐雨彤故意发给她的,作为她挑衅、炫耀的资本。

你出狱后南泽哥哥就没碰过你吧?

也是,你那么脏,是个男人都不会碰你。

但我不一样,南泽哥哥对我可是欲罢不能。

“自己做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用不用我将这视频也传到天水大厦的屏幕上,帮你回忆回忆?”

宴南泽的力气被抽干,身后的无底深渊正死死凝视着他,他想要逃离却被一双大手拽入其中。

无止境的下落,直到被无尽的黑暗裹挟、吞噬。

“阿蘅,对不起,都是我一时糊涂...原谅我一次好吗?”

宴南泽像霜打过后的茄子,蔫巴巴地垂着头。

“作为补偿,我会给你海市最盛大的婚礼。”

注意到一旁的人影,权蘅忽地一笑。

“抱歉,我已经有男朋友,如果你是补偿我和我男友一个盛大的婚礼,我想我很乐意。”

宴南泽面色发白,难以置信。

但很快他笑出声,表情不屑。

“怎么可能,阿蘅你没必要为了骗我,撒这种谎。”

在他心里,依然认为他是权蘅最爱的人,只要他低头认错,权蘅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147,你在那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一道沉稳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权蘅唇畔漾起笑意,上前挽住纪云倾的手。

“我男朋友,纪云倾。”

林烨冲他礼貌点头,宴南泽心口一滞,瞬间有些慌了,受伤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

“阿蘅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不是无缝衔接的人。”

见他这副样子,权蘅只觉好笑,“你都能无缝衔接窝边草,为什么我不行?”

说完,不顾失魂落魄的宴南泽,亲昵地挽着纪云倾离开。

看着权蘅离开的背影,宴南泽的双眼开始失焦。

止不住回忆起他和权蘅的从前,从小到大,权蘅和他总是互相温暖,留给对方的永远是如太阳般温暖的笑容。

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将冰冷的背影留给了那个曾经最爱他的人。

是沐雨彤的出现吗?

不!

是他狭隘又贪婪的欲望。

是他一点点亲手推开了他的阿蘅。

微风吹起权蘅的短发,每一根发丝都在晨曦下泛着金光。

即使身边挽的不是他,权蘅依旧耀眼夺目。

心脏如万虫啃噬,宴南泽痛彻心扉,无力地跪伏在冰冷的地上。

除夕那天,阿蘅的心是不是和他现在一样痛。

而是这一次,被抛下的是他,感受心痛的也是他。

餐厅,纪云倾贴心的脱下外套,搭在权蘅身上。

权蘅小心翼翼打量他,迟疑开口:“刚才的事...你别生气。”

纪云倾微微一笑,将切好的牛排放在权蘅身前,轻松自若。

“白捡一女朋友,我开心还来不及,有什么好生气的?”

权蘅低着头,脸颊如火在烧,渐渐浮起一层绯红。

“逗你呢,傻瓜。

下次还需要挡箭牌的话,欢迎滴滴我,保证随叫随到。”

听到他的话,权蘅突然感到一阵心安。

却还是有些迷茫,不理解纪云倾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帮自己。

先是在监狱保护她,出狱后又主动帮她收集证据。

纪云倾抿了一口果汁,思绪在脑中千回百转,莞尔一笑回答:“因为我是818,你是147。”

权蘅像只懵懂的猫咪,偏头不解地看着他问,“这两串数字有什么关系吗?”

纪云倾接过服务员端来的草莓,放在权蘅身前,单手支撑下颌一脸认真。

“你看,两串数字没什么关系,那我帮你是不是也不需要理由。”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权蘅有些生气的吃着盘里的草莓。

纪云倾无奈妥协,“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告诉你。”

送她回去的路上,纪云倾突然提到沐雨彤。

“听说她现在被保释了,你确定不...”现在的权蘅生活很开心,她不想,也不愿再被以前的事情影响。

所有的证据她都提交到了公安局,剩下的就交给法律吧。

回到家时,屋外路灯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似有感应般,人影悠悠转身,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

“阿蘅...你真的狠心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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