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身姿,宛如丰碑矗立。
刚毅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劈般雕琢而成。
韩征怀中的小女孩依旧酣睡如泥,可见父亲的臂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杨毅紧随韩征身后,抓着黄毛的一头黄毛,犹如拖一条死狗一般,将他拖行在地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韩征一脸歉疚的看着沐倾城。
经历过无数次残酷战争洗礼的战神,这一刻,却眼泛氤氲。
数米之外的沐倾城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韩征,泪水顺着唯美的脸颊肆意滑落。
其中情愫复杂,有悲有喜,有恨也有爱。
望着委屈痛哭的妻子,韩征自责不已,这六年,他疏忽了太多太多。
“倾城,你先带芽儿去门口等着,我马上就来。”韩征朝沐倾城挥了挥手提醒道。
失魂落魄的沐倾城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韩征怀里的女儿,然后匆匆逃离了包厢。
杨毅随手一丢,将半死不活的黄毛丢在了王明虎脚下。
遭到杨毅一顿毒打,又被塞进后备箱一路颠簸,可怜的黄毛已经奄奄一息。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王明虎直接愣在当场。
足足一分钟之后他才回过神,然后对着门口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不用喊了,你的人都已经废了。”韩征缓缓抬起头,终于正视王明虎。
阴冷的目光,寒意逼人,恍如鹰隼般狠厉。
韩征的话让王明虎心凉了半截,外面可是有他二三十个弟兄在伺候,且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硬手,说废就废,那眼前的俩人是何等恐怖的怪物。
不过,王明虎毕竟在南陵道上驰骋多年,也算见过大风大浪。
尽管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但他还是挺起胸膛撩话道:“老子今天认栽了,你要是真有胆量就放了我,改天咱俩再拼一把。”
“辱我妻儿,还想让我放过你?”一听王明虎的话,韩征不由得冷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很不幸,妻女就是韩征的逆鳞。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是王明虎,你去南陵打听打听,有谁不认识我虎爷的。”即使成了别人刀俎上的鱼肉,王明虎仍然不肯轻易认怂。
“你是谁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将会是一具尸体。”韩征从容一笑道,只言片语间,并无太多波澜。
“你想怎样?”王明虎嘴硬道,俨然没有意识到韩征浑身迸发出的杀念。
“你们两人,只能活其中一个,你们自己选择吧。”韩征伸手一指地上的黄毛,云淡风轻的说道。
“大哥,这一切都是王明虎指使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求求你,放过我吧。”相比王明虎,黄毛明显要理智的多,在生死面前,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卖主。
“没用的玩意。”一听黄毛的话,王明虎气急败得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你选好了没有,你们俩到底谁活?”韩征懒的废话,再一次问道。
“选你妈啊,老子在南陵闯荡江湖的时候,你他娘还穿开裆裤,竟然敢让老子选择生死,今天你要不弄死老子,老子还真瞧不起你。”
王明虎纯粹是那种无脑型,哪怕到了此时,依然认为韩征只是在吓唬吓唬自己,并不敢真的置于他死地。
只可惜这一次,他真的判断错了。
“很好,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韩征微微颔首。
说着,他便给杨毅使了个眼色。
杨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黄毛身边。
“小子,算你走运,你的命算是保住了。”杨毅蹲下身子,拍了拍黄毛的脸微微一笑道。
“谢谢大哥,谢谢两位大哥。”一听杨毅的话,黄毛顿时如释重负。
“别感谢的太早,命虽然可以留着,但只能生不如死。”杨毅话锋一转道。
“大哥,你......你什么意思?”黄毛惊恐的盯着杨毅问道。
杨毅并没有废话,只是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操起桌上一只酒瓶子,对准黄毛的左膝关节狠狠砸了下去。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黄毛的左膝盖被硬生生敲碎,可怜的黄毛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一般的惨叫。
杨毅却并未就此罢手,操起第二只酒瓶子,对准黄毛的右膝盖再次手起瓶落,动作凶狠凛冽,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砸完膝关节,再砸肘关节,一瓶接着一瓶,直到四肢关节全被敲碎,杨毅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而黄毛早已疼的昏死过去,嘴中只剩呜咽的气息。
收拾完黄毛,韩征再次抬头看向王明虎,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活,那么你只能死。”
话语间,依然从容淡定,却字字阴冷,寒芒毕露。
低头一瞧地上奄奄一息的黄毛,不可一世的王明虎,终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刹那间脸色煞白,眼里充满了恐惧。
抬头再看韩征,神色如常,眼神坚毅而淡然,仿佛要弄死一个人就跟玩似的。
那是一种令人恐惧到窒息的平静,那是一种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大哥,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吧。”王明虎一改江湖大哥的本色,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了起来。
“我说过,动我妻儿者,只有死。”韩征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在踹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在看到妻子受辱的那一刻,王明虎注定已经是一具尸体。
话毕,韩征毅然决然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临近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扫了一眼王明虎,然后对杨毅吩咐道:“手法利落些,让他少受些痛苦。”
“好!”杨毅沉沉一点头道。
一听此话,王明虎当即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