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上全族之力,拥他称帝。
他却为了穿越女,屠我满门。
我以为,我不是她,是原罪。
奈何新帝继位那日,她也身首异处。
方才知晓,活在宫里又敬畏皇权,才是我的原罪。
重活一世。
我想,是时候做点世家女该做的事了。
1丧钟敲响的时候,我人已经站在了奉先殿。
太后昨日薨逝。
按规矩,今日五品以上朝臣及家眷,悉数要进宫拜谒。
冬雪正融。
冰刀子一样的西北风,刮的人脸生疼。
宝珠实在看不下去,撩起厚重的门帷,劝我进殿里等。
“娘娘,这才三更天,相爷夫人还得好一会儿才能进宫呢。”
“您小产尚不足百天,千万受不得凉。”
不见天光的皇城,笼罩着寒雾,让人看不清。
我远眺张望的脖子猛地一僵。
转而,更往风里走了几步,踮起脚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崔家百年清流之名,因我毁于一旦,不过就是吹吹风,算的了什么。”
“可是......”宝珠还想劝我,被我起手打断。
吩咐她去安置好父亲最喜的明前茶,和母亲好的那口杏仁酥,在偏殿。
一切收拾妥当。
熹微晨光跃出深远屋檐的那一瞬。
父亲母亲素装拢身、脚步匆匆的远影,顿入眼帘。
2“皇后娘娘,今日乃大殓,是为国丧,你我如此相见,实在有违礼数,恕臣不能遵命。”
爹爹是个老迂腐,整日里把酸文儒礼挂在嘴边。
可就这么个性子。
当日我以死相逼,此生不嫁则已,嫁了非四皇子楚忱不可。
他手里的家法杖,高高举到我头顶,还是没舍得落下。
颤抖的手指尖,也只在我鬓角狠狠戳了一下,道一句。
“享福也好,受罪也罢,都是你自己选的路。”
便谢了先皇的举贤之恩。
从翰林院,擢迁进了内阁。
从与世无争的大学士,变成了党争结派的私臣。
如今,他位列首辅,当朝国丈,实打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我心知,这不是他想要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不容易才见一次,你就不能少摆些虚架子。”
母亲红了眼眶。
思念之情,不由自己,没等父亲发话,已然握住了我的手。
天太冷,冻得没了知觉。
却在母亲握上来的一刹那,如没春泉。
“才小产,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母亲心疼坏了。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