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蜿蜒的划痕一路跟着我走过来。
第一位对手,我以寻常剑招灌入法力对招,招招有剑鸣,式式有剑影。
二十六招,我赵唯胜!
到第五位,上场之人已没有前几个的悠闲与鄙夷,他才上斗法台便祭出一道十分凌厉的术法。
我单手将重剑插到台中,双手结印,迅速而灵敏。
祭出的是同他一样的功法,可是捏诀的顺序不同,威力便完全不同。
轰地一声,他被我一击命中,打落在台下。
“逆徒!”
禤节激动地站了起来,扬手打过来一道术法。
我单手握剑,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他这一手并没有留情,打得我气海翻滚口吐鲜血。
我抬头看了禤节一目,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跪了下去。
“你练得什么功法?”
大比之下,当着两百弟子的面,禤节一层又一层威压打下来,将我的脊背都压弯。
“师尊,正是咱们仙门的功法,只是徒弟觉得这样捏诀召法......师尊在上,小徒元舟知道她练了什么功法!”
四处比试皆停,元舟跪在下首,高举出一本发黄的册子来。
那册子古朴老旧,首页有八字,云门禁卷,修仙者慎。
众人哗然,云门禁卷传说是千年前一位祖师爷传下来的功法,那位祖师爷后来堕了魔,这功法便也列为禁忌。
说是凡修炼此卷者,魔气入腑,正道无光。
禤节手握弟子呈上去的禁书,怒目视我,仿佛在看这个经年谨小慎微大气儿都不敢喘的废物怎么敢去练禁术。
“孽徒!
你可知罪!”我侧头去看元舟,他仍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下。
元舟来到弟子院时,成了其间最受欺负的一个。
他家有一个瞎眼的老母亲,老母亲一日做了梦,说神仙指引,叫他来这山上修道。
元舟家贫,一路乞讨而来,路上遇到猛兽,衣裳也被扯得稀碎。
他在山下等了小半年,日日去跪,跪得膝盖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禤节将他带到弟子院时,他面黄肌瘦,身上连遮羞布也没两块。
是我在夜里带他去了池子,教他怎么用皂荚将身上的污垢都搓干净。
弟子们每日拿他逗趣儿,不高兴得甚至无缘无故便要给他一脚。
元舟的饭食里经常会被倒入各种东西,有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