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晁燕凉温辛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狗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衣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她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传闻中冷戾残忍的安昌王,总觉得古怪。温辛伸手接那药,指尖无意间蹭过男人的掌心。那一刹那,晁燕凉身子微微一震,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他下意识的反手紧紧抓住了温辛的小手。温辛瞬间怔住,抬眸撞上了晁燕凉深邃的眼眸,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其中又似有火焰在跳动。温辛露出疑惑的表情。怕被人看见,温辛微微动了动手指,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晁燕凉手里抽出来。然而晁燕凉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握着,没有存留一丝缝隙。“安昌王......”她不由小声提醒。晁燕凉回神,连忙松开了手,“冒犯了。”温辛挣脱束缚,拿着药瓶后退了两步。手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雪白如青葱的手被捏出了红痕。他也没有用多少力气,怎么看着这么可...
《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墨衣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她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传闻中冷戾残忍的安昌王,总觉得古怪。
温辛伸手接那药,指尖无意间蹭过男人的掌心。
那一刹那,晁燕凉身子微微一震,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
他下意识的反手紧紧抓住了温辛的小手。
温辛瞬间怔住,抬眸撞上了晁燕凉深邃的眼眸,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其中又似有火焰在跳动。
温辛露出疑惑的表情。
怕被人看见,温辛微微动了动手指,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晁燕凉手里抽出来。
然而晁燕凉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握着,没有存留一丝缝隙。
“安昌王......”她不由小声提醒。
晁燕凉回神,连忙松开了手,“冒犯了。”
温辛挣脱束缚,拿着药瓶后退了两步。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雪白如青葱的手被捏出了红痕。
他也没有用多少力气,怎么看着这么可怖。
晁燕凉看到了眉头不由蹙起。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被碰了一下,便不受控了。
温辛怕被人看见,不由警告:“这里人多眼杂,我毕竟是嫔妃,安昌王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如此一说,倒是显得他猛浪了。
是温辛先碰他,有意招惹他......
晁燕凉抿紧薄唇,冰冷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温辛:“???”
她这是说错了什么嘛?
等晁燕凉离开,墨衣才敢出声:“小姐......”
温辛说,“你今日莽撞了。”
墨衣字正腔圆,“奴婢不怕,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谁要是想欺负您,奴婢是第一个不同意。”
就算是死,也不怕。
后面的话墨衣没说,她知道小姐不喜欢听这种话。
小姐心善,已经吃了很多苦了。
温辛回想起墨衣在她受伤时总是第一个冲过来替挡,抱着她,明明身上的伤并不比她少,却还笑着哄她。
哪怕上一世她进宫了,墨衣都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死得悲惨。
温辛摸着墨衣的发丝,眼眶泛红,“跟着我,你受苦了。”
“不苦,一点都不苦,奴婢愿意一辈子都跟随小姐,小姐在哪,奴婢便在哪。”
墨衣的眼神干净,蹭着温辛的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她的笑,和上一世血肉模糊的脸重叠。
温辛的手微抖,随后紧紧地抱住墨衣,“墨衣,我只有你了。”
墨衣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任由小姐乖乖地抱着,抵挡不住好奇,忍不住问:“小姐和安昌王是如何认识的?”
刚才两个人的气氛不一般,墨衣自然察觉到了。
温辛沉默了半晌,“同病相怜罢了。”
晁百京夜晚依然来了芙蓉殿。
温辛特意没有涂药,三千青丝披散在肩膀上,乖顺漂亮。
晁百京停在温辛一米之外。
神色淡到让人看不清,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
少女乌发红唇,低眉垂目,乍然一看,很是乖巧。
但是也只是表面。
晁百京的视线在她脸上定格片刻。
才慢慢开口:“听说你的丫鬟今儿个冲撞了嫣妃。”
温辛还没有说什么,他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朕是不是说过,不要去招惹嫣妃,怎么总是不听话。”
他的声音散漫,无法掩饰暗藏的怒意。
晁百京的唇角带着鄙夷和嘲讽。
原以为是个乖的,心情好了,让她升了位分,不曾想短短几日就暴露出了真面目,晁百京最厌恶的便是认清不了自己身份,擅作主张的人。
温辛心中冷笑,稍微侧了侧脸,不经意中露出了脸上还未愈合的伤痕。
他动作顿住,眼皮半抬,看向她。
温辛抿了抿唇,睫毛覆垂,轻颤。
温辛不说话,就听晁百京忽然开了口,“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臣妾认为,臣妾已经够听话了。”温辛依旧是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温柔。
她看着眼前的皇帝,眼中只有平静,还有暗淡。
可晁百京记得这双眼睛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都是会带着亮光,依恋,甚至是......爱意。
不否认他是很享用这个眼神的。
可,温辛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弄,“皇上还想让臣妾如何呢。”
“还在狡辩。”晁百京语气冰冷,看着温辛只觉得无比失望。
晁百京忽略心口一阵阵的烦闷。
温辛和之前不一样,只是低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见她如此沉默的样子,晁百京却升起了怒意,看着温辛,眼中满是冷漠,“朕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无事生非,不安分之人。”
冷声贬低,一下就敲定了她的罪。
刚才看起来无动于衷的人,竟然一秒落泪。
也许是温辛跟温嫣长得像,看着她流泪,加上那脸上的红痕,只让他心口乱得很,闷得很,一时间竟是连看温辛一眼都不敢了。
晁百京不知为何竟然不敢多待,于是便冷着脸离开。
皇上一走,墨衣立马进来了,手里拿着药给温辛涂脸上的伤,嘴上碎碎念念,“小姐才来这宫中几日就受了这么多次伤,而且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小姐大喊大叫,小姐为何不解释清楚?”
墨衣一直守在门外,挥退了外面的人,里面的动静偶尔也能听到一些。
后宫的人都以为皇上宠爱温辛,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唬头罢了,墨衣宁愿温辛不受宠,也不愿意让她这般受苦受委屈。
温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看着墨衣微微摇了摇头,“解释也是无用的,墨衣你要明白,后宫之中,不争不抢只有一种局面,那就是死。对于感情这方面,你爱她,便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恨她,哪怕是呼吸你都是厌恶的。说再多都无用,爱与恨,只在一瞬间。”
墨衣懵懵懂懂,她还未曾经历过情爱,并不明白这些绕绕弯弯,但知道小姐所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于是肯定道:“小姐说得对!”
温辛无奈地弹了一下墨衣的额头,“都没懂对什么对。”
“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鬼使神差道:“我不会杀你,你之前所说的,我允了。”
温辛愣了一下,眉眼弯了起来,艳丽的眼尾还沾着水珠,“我就知道你和旁人不同。”
她还是笑起来很是好看,眉眼弯弯的宛如新月,美得不可方物,让人不禁为之失神。
晁燕凉不禁心想。
晁燕凉耳听八方,细微的脚步声让他瞬间警觉,往里面躲去,两人几乎是紧贴着。
本来晁燕凉还没有发觉到,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那微弱的呼吸不经意间轻抚过他的脖子,使得他身上瞬间涌起一股暖流,才惊觉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他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脚步声慢慢地逼近。
“嫣妃娘娘今日心情不好,你们个个可小心些。”年长的宫女小声嘱咐。
“不就是因为皇上最近几日都没去朝阳宫嘛,皇上来个勤快她不高兴,来得不勤快又不高兴,真是可怜了我们。”
刚来不久的小宫女小声嘀咕,被大宫女用力地掐了一下,低声呵斥:“休要胡说,小心你的脑袋。”
小宫女心知说错了话,连忙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胆子不由大了起来。
“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真的腻了呀?”
“皇上腻了或者不腻与你有何关系?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干好自己分内的事。”
“哎呀,怎么就轮不到我了,皇上上次还问了我的名字呢。”小宫女面露娇羞,已然开始幻想起了美梦。
大宫女又掐了她一把,把她从美梦中掐醒,戳破她那点小心思,“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
说完转身就走。
小宫女敢怒不敢言,跺跺脚连忙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了,晁燕凉迅速地后退一大步,仿佛被蜜蜂蛰到了似的,看也不看她,转身落荒而逃地离开。
温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刚才两个人靠得那么近,她当然感受到了对方剧烈的反应,像个毛头小子。
明明她才是女人,晁燕凉反应反而倒像是贞节烈夫一般。
实在是好笑。
温辛想到刚才那两个宫女的对话,意识到温嫣此刻的心境格外的糟糕。
朝阳宫。
温嫣听说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气得胸口差点晕厥了过去,“百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说过只爱我一人,对别人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在那些海誓山盟下,晁百京从未在别的妃子殿中过夜,就算两个人吵架,晁百京也很快就会来哄她。
珠帘在一旁心疼道,“娘娘,这一定是芙蓉殿那个狐狸精勾引了皇上,只不过是仗着和娘娘长得有几分相似才有如今的风光,皇上可能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娘娘难道还要再放任这个狐狸媚子在您面前作福作威吗?她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庶女,怎么能和娘娘平起平坐。”
温嫣从来都不屑于和后宫的怨妇争宠,也一直以为晁百京对她的宠爱会一直不变,可如今的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可无论怎样,温嫣也没有办法伏小做低,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温辛爬到她的头上。
温辛带着御膳房刚煮好的燕窝去了朝阳宫。
一看温嫣就热情地迎了上去,好姐妹似的拉住了她的手臂,仿佛没看到温嫣难看的脸色。
“姐姐,我来看你了,几日不见怎么感觉姐姐瘦了,不像我丰腴不少,皇上总说妹妹我太瘦了,硬要说这样抱着才舒服。”
说着嫣然含笑,晕生双颊,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被男人的柔情灌溉得越发漂亮灵动,和温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想起了什么,温辛把墨衣手上的燕窝端了过来,“姐姐,这是我亲自熬的,给姐姐补补身子。”
温嫣甩开了她的手,不屑道:“皇上只不过是在你那呆了一夜,就收不住狐狸尾巴了,来我这里炫耀,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温辛,你还不配和我争。”
温辛似乎被她的冷漠和气场给震慑住了,稍微退缩了一步,假惺惺地解释,“姐姐,你误会我了,我从未想与你争什么。”
这张虚伪的面容,温嫣真的想要抓花这张脸,看温辛以后还如何顶着这张脸去勾引皇上。
温嫣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久,性子依旧是一点都没有改,或许是真的被晁百京保护得太好。
当然,温嫣性格张扬骄横,手段也高明,把晁百京哄得对她死心塌地。
这一世,温辛倒是想知道,两个人的手段到底谁更高明。
碰——
走进来的晁百京听到声响慌张又急切地阔步走来,第一反应去拉住温嫣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语气是严肃冷厉的,却不容置喙地抓着温嫣的手察看上面有没有烫伤。
阴沉着脸,转头看着温辛冷斥一声,“碗都端不好,你是干什么用的?”
晁百京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周身携着冷意,不近人情。
温辛似乎被吓住了,眼神都还是迷茫的。
晁百京原本想要发火,见她这般模样,只扫了她的一眼,沉声道,“下次长点眼......”
还好那碗燕窝并没有撒在温嫣身上,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温嫣被晁百京半搂在怀里,姿势亲密,嘴上安抚着说:“臣妾没事......”
“姐姐对不起,是妹妹不好,只是刚才我见姐姐伸手已经拿住了才松手。”温辛看了看温嫣,单薄的身形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睫毛下垂,皓齿咬着娇嫩艳红的唇瓣,漂亮的眼眸里泛着水色,如同一汪清泉,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想来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没想到好心办坏事,惊扰了姐姐。”
一字一语无比的诚恳,内疚的眼泪都好像快要流出来。
晁百京也知道温辛的性子,柔软又胆小,被人算计了还替别人求情,一点心机都没有。
也许他真的太着急了,才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了温辛一遍,仔细想来温辛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
或许真的如温辛所说的一样,只不过是温嫣没有拿稳。
深夜晁燕凉在书房练字,总觉得手里的狼毫不趁手,让他怎么写都不对劲,手上的力道难免重了几分。
每当他心情浮躁,难以压制的时候就会练字,可今日他都练到了半夜了都无用。
他努力使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在白纸墨水,却并没有效果。
他的眼前总是浮现起白日里温辛的脸,那一闪而过的悲痛,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她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
是爱而不得,还是什么?
爱而不得又是爱谁?
是晁百京?
咔嚓——
手中的狼毫不堪重负地被捏碎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只被它捏碎的狼毫了。
晁燕凉有些烦躁,一股莫名的火焰总是冲撞着他的胸膛,已然无心再练。
许是昨日没有睡好,才使得他今日一直都胡思乱想,火气旺盛。
毕竟他从前从来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纠结于心。
......都怪那个女人。
柔柔弱弱地总把自己惹了一身伤,还说要帮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帮他?
总是对他动手动脚都没说什么,自己不过是抓了一下她的手,竟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真是不可理喻,满嘴胡言。
这女人果真就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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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连几日都没有来芙蓉殿,温辛并不着急。
有闲情甚至还会泡泡茶,墨衣心里也不想让皇上来,只有她和小姐两个人是最好最幸福的。
喝了一口刚泡的茶,墨衣差点吐出来,红着脸咽了进去。
面对小姐期待的目光,墨衣艰难地道:“好喝,特别好喝!”
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泡茶这本事真不适合,再好的茶只要经过小姐之手,都逃不过被糟蹋的下场。
温辛刚想自己尝尝,茶杯就被墨衣抢走了,“小姐就赏给奴婢吧,奴婢真的很喜欢。”
“小馋猫。”温辛也是笑笑。
但这欢快的场面很快就被打破,一个宫女跑了进来,“娘娘,温侍郎求见。”
墨衣想都不想就说:“不见。”
温辛说:“见。”
“小姐......”
“无事。”温辛神色淡淡,“让温侍郎过来了吧。”
温炎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温和淡然。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温辛,确定温辛身上没有伤,才松了一口气。
温辛坐在贵妃榻上,手上泡茶的动作不停,“不知温侍郎来芙蓉殿所谓何事?”
温炎从衣袖中拿出一份玉佩,色泽上等,雕着灵活灵现的小鱼花纹。
“这是兄长为你准备的,上次来得匆忙所以才忘了,小辛儿别怪为兄。”温炎眉眼温润,弯眸全是温柔。
小猫跳了上来,爪子拨弄着玉佩,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温辛笑道:“这小畜生,喜欢就送给它吧。”
墨衣假意为难:“娘娘,芙蓉殿虽然不缺这种俗物,但这毕竟是温侍郎送的......”
温辛看向神色僵硬的兄长,明知故问,“我想温侍郎也不在意,你说是吧温侍郎?”
他清冷无波的眸子微微一怔,眉头紧锁,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来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温辛不再看他。
温炎五指慢慢收拢,平复了冒出来的怒火,“这宫中的事情,我已经听嫣儿说了,我不明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让我感到陌生,还是说我从未了解过你。”
温辛噗嗤一笑,一笑之下,仿佛春风拂面,百花盛开。
“我一直都是如此,温侍郎想要如何呢?”
“温辛,你太让我失望了。”温炎面沉如水,似乎耐心告罄。
不明白明明沉默善良的小妹,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将他包裹,竟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辛听到温炎这话,只觉得无比的嘲讽。
她从小被温嫣陷害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甚至那日跌落河中都是温嫣算计的,温辛不相信他不知道,如今,她只不过是稍微的反抗了一下,温炎竟然就说对她失望了。
那么后面的事,恐怕更让他失望呢。
最后是温炎气急败坏的离开。
温炎很少动怒,重礼节,这次气得连礼节都顾不上了,恐怕温辛真的把他气得不轻。
温辛并不在意,算算时日,也觉得差不多了,“我前几日让你准备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温辛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
照在身上是温暖的,可看久了便又觉得刺眼了。
皇上近日心情不怎么好,没人敢出这个霉头。
晁百京这几天不去芙蓉殿,是想让温辛明白,可以给她无尽的,令人羡慕的宠爱,也可以在一夜之间把她所有拥有的一切都收回来。
原本以为像温辛这种柔软的性子,恐怕不过一日就会巴巴地来找他认错。
不曾想温辛这么没有眼力见,一直躲在芙蓉殿里不出来。
别的妃子天天来晁百京这儿刷存在感,都比温辛懂事多了。
以至于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晁百京如今好像忘了他一开始的目的,原本只是因为温辛和温嫣长得有几分相似,后面想着利用温辛刺激温嫣。
可如今他的心神已然被温辛夺走,偏偏本人还无所察觉。
他刚从箭靶场下来发泄了一番,浑身冒着热气,身在高位已久,晁百京身上不怒而威,人不敢直视。
晁百京走得快,把后面的人甩了一段距离。
在途经芙蓉殿时,晁百京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几日没来,墙头的花好像更加艳了。
等他回过神,已然走了进去。
心中不由升起了恼怒,晁百京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转头刚想离开,却被一抹艳色的身影吸引。
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翩翩起舞,绯色纱衣随风飘动。
腰肢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纤手宛若翩翩舞动的蝴蝶。
偶尔露出倾国倾城,明眸皓齿的小脸,步步生莲。
晁百京不禁看入迷了。
温辛看到了明黄色的身影瞬间就慌乱了,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朝着一旁扑摔而去。
但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反倒是那一股子熟悉的龙涎香闯进了她的鼻腔。
晁燕凉处理完公事,梳洗后躺到软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这几日都在回味着温辛最后的眼神还有那些话语。
晁燕凉明白,温辛并不是装模作样,是真的不怕死。
晁燕凉摩挲着粗糙的指腹,似乎在流连忘返,心中轻叹。
不管如何,其实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并不重要的女人而已。
死了就死了。
晁燕凉抿了抿唇,闭着眼睛想要逼迫自己睡觉。
但一闭眼,脑中便不断出现那日的场景。
柔软白腻的指腹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脖颈,差一点就可以碰到他凸起的喉结,像一根羽毛,挠得人心里痒痒的,不安分。
他活在边疆,命硬得很,极其经得住伤痛,一辈子都没被这么照顾过。
他并不热衷于这种事情,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对于此时的情况几乎是手无足措。
实在是太猛浪了。
他深吸一口气,掀开被褥走下床榻。
晁燕凉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下。
凉茶入喉,并没有把躁动的火焰扑灭,反而越来越口渴。
不自觉就把那一壶凉茶喝完了。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用内力强制压制了那股邪火,直到心绪完全平复,他才重新回到床榻上。
早朝各位大臣看到晁燕凉少不了惊讶。
还是晁燕凉身边的副将裴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王爷,昨日是没有休息好吗?”
裴玄跟在晁燕凉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样子,惊奇不已。
晁燕凉一袭绛紫色官袍,金绣繁丽,极致尊贵优雅。
如松如竹,气度沉凝,眉目浓烈,眸光冰冷,侧脸线条锋利,是薄情冷峻的骨相。
只是那俊美的面容上,此时眼下却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薄唇紧抿,无端地透着一股阴冷的戾气。
比平时更让人惧怕三分。
晁燕凉也不愿意多说,只是目光沉沉地说了一句无事。
无人敢询问,皇上驾到,早朝开始。
退朝后皇上让晁燕凉留了下来。
御书房中茶香四溢,两兄弟中暗波汹涌。
晁燕凉虽是太后膝下的皇子,但其实和天子相处甚少。
晁燕凉还未年少就被丢到了边疆处摸爬滚打,这一去就是十几年,直到太皇驾崩,才被召回朝。
相比于朝廷中的尔虞我诈,晁燕凉更喜欢边疆处的打打杀杀。
晁百京脑子里面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只是念着旧情,一步步退让。
如果真的要赶尽杀绝,他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这么想着,晁燕凉脑海中又不由闪现出一个女人的面容。
“四弟,这是霖国金瓜贡茶,滋味鲜嫩香甜,你要是喜欢朕这边多的是。”晁百京品茶,和善的宛如平凡的兄长。
晁燕凉也不管茶烫与否,直接一口灌了,像是喝凉白水一般。
碰——
精致白玉茶杯磕到案几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晁燕凉面无表情,“臣舌头糙,尝不了这种金贵的茶,皇兄就是赐给臣也是浪费。”
晁百京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拿着茶杯手指稍微收紧,若无其事地道:“无妨,朕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两兄弟表面上兄友弟恭,晁百京把晁燕凉叫过来也就唠唠平时的家常,最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四弟也不小了,该到了娶妻的时候。”
晁燕凉淡淡地道:“皇上说笑了,像臣这种,娶了也是辜负了人家姑娘家。”
这也是晁燕凉不愿娶妻的原因之一。
第一,他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第二,他是封国大将军,如果有战告要随时待命,用寻常的话来说,可能随时会死在那个战场上,不是让人活守寡吗?
晁百京只是笑:“四弟说的是哪里话?四弟是英雄,这京城上上下下哪个千金小姐不倾慕于你?”
晁燕凉当然知道皇上的心里安的是什么药,声音越发的冷淡,“不劳皇上费心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驳了面子,晁百京依旧没有任何动怒,晁燕凉现在手握重权和兵符,连晁百京都要忌惮三分。
晁燕凉从虚伪的兄弟情出来,眉眼冰冷含煞,吓退了宫人。
他走路带风,一刻都不想多待。
清风扬起,吹散了树枝绿叶上的娇嫩的花瓣。
粉嫩飞扬,如雨一般声势浩大,这是带着花的雨。
树下站着一位少女抬头去闻树上的花枝,穿着淡粉羽纱长裙,身姿曼妙,容颜娇艳,肤如白玉,唇如点朱。
宛如凌波仙子下凡,令人目不暇接。
仿佛是成了精的花妖。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疑惑地看了过来。
晁燕凉强压下心头的颤动,不动声色。
看了晁燕凉,低头行礼,生疏得宛如陌生人,“参见安昌王。”
温辛还在生他的气。
晁燕凉这般想着,眼神也冷了下来。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
还未等他发作,温辛便捂着胸口轻咳。
晁燕凉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受寒还没有好吗?”
温辛不看他,用他之前搪塞的话来搪塞他,“不劳安昌王费心了。”
说着转身便走。
晁燕凉原本也不想多管,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
在一处掩人耳目的假山旁一把拉住了温辛,把她抵进了角落里。
一时之间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缠。
晁燕凉做完这个举动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浑身僵硬不已。
温辛知道此刻时候已经到了,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眼泪逼了出来。
她的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顺着脸颊滚落,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你还来找我做甚?是要来取我的性命吗?我是信你,真的想帮你,才会豁出性命救你,谁知你不知感恩就算,还想杀我。”
“我自知从小身份卑贱如草芥,我只是想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这也有错吗?”
她朱唇轻颤,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在浓密的睫毛间凝结,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晁燕凉心猛地一揪。
温辛眼中忐忑,颤抖的睫毛胆小又怯弱,无声地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息怒,宫中的规矩嬷嬷已经教过了,臣妾这就伺候皇上就寝......”
纤细的手指笨拙地替他更衣,也许是过于紧张,甚至还不小心把腰带打结。
晁百京看着眼前柔弱胆小的少女,看来是自己吓到她了,他眸中的冷色微微收敛,放平了声调,“别慌,朕不会吃人。”
“臣妾不怕。”温辛微笑着。
她脸上的笑容淡淡地在脸上荡漾开来,令他心尖猛地颤抖了一下。
果然,毕竟是姐妹,笑起来还是蛮像的。
晁百京神色稍缓,伸手去摸她的脸。
此刻晁百脑海里闪过温嫣矜贵高傲的模样,她对待所有人都一样,哪怕自己是皇帝也不能让她弯下那笔直的脊背,张扬又热烈,像一把火烧到了心里燎原。她不像深宫里的人勾心斗角,她是风,是雪。
是他的风花雪月。
晁百京有些意乱情迷,对着那精致的眉眼忍不住唤了一句:“嫣儿......”
等他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意中人。
温辛睫毛垂了下去,小脸很红,如盛开的石榴花,像精灵一般惹人怜爱,声音娇娇柔柔,“皇上真是对贵妃姐姐爱的深切,姐姐果真没有嫁错人。”
任何一个人,被赤裸裸的当替身都会有点小脾气。
晁百京见她面庞平静无波,神色无常,仿佛真的半点都不在意。
不仅如此,反而还笑得出来,仿佛真的欣慰他对她的姐姐一往情深的样子。
晁百京看着这样平静的女子,他莫名的有些烦躁,她真的这么大度?
温辛看着晁百京晦暗不明的脸,心想,男人总是喜欢去沾染干净的白纸,最会激发内心阴暗处的占有欲。
哪怕不爱,也会生出莫名其妙的独占的欲望。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如今,嘴上说着只爱温嫣一个,可是身体却早已背叛了主人的意志。
这就是温嫣和晁百京的爱情。
温辛眼中透着羡慕懵懂,天真无邪,缓缓道,“真羡慕姐姐,能有这么多人喜欢,不像臣妾......”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更加欲语还休。
晁燕凉有些怔忡,心里不由升起几分说不明的怜惜。
刚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门外就传来宫女慌张的声音。
“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她,她......”
晁百京脸色大变,动作迅速夺门而出,“嫣儿她出什么事了?”
“贵妃娘娘晕倒了......”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晁百京便迅速离去,背影是难以掩饰的慌张和急切。
能让晁百京大变失色的恐怕也就只有温嫣了。
冷风袭来,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温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温嫣,才刚刚开始,你就忍受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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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温辛慢悠悠地收拾好吃完早膳几乎到午时才来到朝阳宫给温嫣请安。
上一世是她早早地去请安,温嫣有意刁难,特意睡到日上三竿,她顶着烈日晒了两个多时辰,差点晕了过去。
贵妃娘娘发髻上头戴花钗珠冠,珠光金芒绚烂,华贵优美。一身珊瑚色牡丹锦袍,尊贵无比。
只不过脸色算不上好看。
温辛仿佛没有看到,走了过去请安,“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馨贵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脸面,让贵妃娘娘等这么久。”
站在温嫣旁边的大宫女珠帘冷声阴阳,横眉竖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温辛是要和她请安呢。
温辛不语,只是抬头看看一眼。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
冰冷得毫无感情。
珠帘被惊得后退一步,立马噤声。
“我在和贵妃姐姐请安,一个奴婢贸然插嘴,应当不应当。”
温辛又看向上位的温嫣,“姐姐心善,臣妾帮姐姐管教了两句,姐姐不会生气吧?”
温嫣面色有一瞬间的冷凝,转而脸上便恢复淡定的笑意,她坐在上座意味不明:“你倒是变了不少。”
的确是变了不少,之前的温辛哪有这么伶牙俐齿,卑谦得如同空气,永远都不起眼。
温辛低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臣妾从小就对姐姐向往,如今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温嫣捏紧手中的茶盏。
这可谓是戳到了温嫣的痛处,一个从来都没有放过眼里,低贱的小玩意,竟然和她共侍一夫。
温嫣眼中闪过阴鸷,意有所指:“知道就好,不要妄想着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温辛低眸含笑,不语,五官精致的绝色容颜一举一动都美得令人窒息。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柔软唇瓣鲜活妖冶,端得一副祸水模样。
都说温辛像温嫣,可只要见过两个人的都清楚地知道,温辛才是最令人过目不忘的一个。
珍珠蒙灰,擦干净依旧夺目。
这笑意落到了温嫣眼里,便是十足的挑衅与得意。
心中压抑的怒火,陡然燎原。
等到请安散后,温嫣精心维持的表情才破裂。
她猛地将手上的茶盏掷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珠帘连忙跪下劝道。
温嫣满是阴霾的眼眸紧盯着门外,咬牙切齿:“狐狸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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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芙蓉殿,墨衣就拉着她的小姐上下打量着,“小姐,贵妃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温嫣轻笑一声,“温嫣是狼豺虎豹不成,难道还能把我吃了?”
墨衣撇撇嘴,不满地说:“也不是不能。”
温辛好笑地摸了摸墨衣的脑袋,“放心,我心里都有数。”
墨衣知道温辛从小聪慧隐忍,低调内敛,内心的担忧,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一阵动静,走出去看到宫人抬着箱子进来,皇上身边的红人福公公小碎步走了过来,脸笑成一朵菊花了。
“馨贵人,这些都是皇上让咱家精挑细选的宝物,昨日贵妃娘娘身体不适,皇上去看望,心里可还记着您呢。”
一箱箱的价值连城如同流水般进了芙蓉殿,毫不掩饰皇上对馨贵人的喜爱。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皇上一直都独宠嫣妃,从来都没有翻过牌子,馨贵人才入宫第一日,就得到皇帝的翻牌,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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