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病重,奸臣当道,倭寇荼毒。
重来一世,沈云决定颠了这皇权。
我醒来时,屋外蝉鸣不绝,入目金顶纱幔飘动,熟悉的檀香味道安稳心神。
我坐起身看向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翠绿的叶从洒落在青石砖地板,轻风吹过我年幼时从南诏一棵一棵挖回来种在我院子里的樱桃树,大簇大簇的粉红花团挤在一起,树下小池塘的荷叶冒尖,大哥送我的两只王八懒洋洋趴在边上的鹅卵石道上晒太阳,姐姐和三妹在樱桃树下的棋桌对弈。
我下床推开房门朝她们跑去,三妹先看见我,眼睛霎时间瞪大,姐姐背对着我,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来,看见我披头散发奔跑的样子一下顿住。
我扑进姐姐怀里。
姐姐接住我,温暖的体温从她身上传来,我听见姐姐的惊呼:“阿云又梦魇了吗?”
我环住姐姐,用力在手臂上掐了一把,痛意传来,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沈家世代辅佐帝王,我的父亲是无人不知的镇国大将军,我的母亲是京中第一才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帝王赐婚,夫妻恩爱,育三女二子。
我的大哥沈泽自幼聪慧,五岁进宫伴太子左右,清风霁月,温润公子世无双。
二哥沈致承父亲衣钵进入军营,熟读兵书,善用奇阵,一袭红袍张扬少年游街,春风得意。
我的姐姐沈娇,从小养于当今太后膝下,淳淳教导,及笄方才出宫,帝王赐婚东宫太子于姐姐。
我和三妹是双胞胎,家中最小的孩子,父母亲人几乎对我俩极尽宠爱,满京城无人敢与我俩呛声。
就是这样的沈家,姐姐嫁进太子府后接连流产,最后几年缠绵病榻,到死也没等到我们去看她。
就是这样的沈家,大哥沈泽辅佐太子,为太子出谋划策,最后被太子如垃圾一般丢弃给对家阵营,那双拿书拿笔的手最后生满冻疮拎着沉甸甸的铁剑自刎于城前。
就是这样的沈家,二哥沈致单枪匹马入敌营救父亲时被数十把利枪贯穿,头颅被绑在坐骑带回示威。
就是这样的沈家,母亲带着三妹和我躲在营帐里,面对敌军的搜寻,她们俩悄悄把我迷晕自己跑出去吸引注意力,最后被抓住,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