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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厄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属虎,小时候父亲给我取个了名字叫常大虎,直到遇上了那瘸了一条腿的老和尚,他说虎性大凶不利,让我改名叫“常大牛”……就是改了一个字,我整个人生命运就彻底转变了——下葬奇事、棺材飞尸、雾里见市、策鞭赶尸这一种种灵异怪事全让我给碰上了,好悬没把命给搭上。

主角:   更新:2023-08-07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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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茅山厄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属虎,小时候父亲给我取个了名字叫常大虎,直到遇上了那瘸了一条腿的老和尚,他说虎性大凶不利,让我改名叫“常大牛”……就是改了一个字,我整个人生命运就彻底转变了——下葬奇事、棺材飞尸、雾里见市、策鞭赶尸这一种种灵异怪事全让我给碰上了,好悬没把命给搭上。

《茅山厄事》精彩片段

:我叫常大牛,家住横山县黑龙村,因家境贫困,不得不领上了一份葬礼杂事贴补家用。
今天是我第一天当工,领我来的老师傅陈三,一路都叮嘱我这,叮嘱我那,可我哪里有心思听他啰嗦,我只是一心想把今晚给过了,待明天主家下葬后领钱了事。
都说,命由天定,我这人就是不相信,打小就有股子倔脾气,这次领这份葬礼杂事,一来呢是家里真的缺钱,二来,我总听人家说鬼说怪,我却是没见过,有意见识一番。
“大牛,你属啥?”眼看就要到主家了,陈三又开始啰嗦起来。
“我属牛。”
我随意回道,其实我不属牛,我属虎。
陈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带着我就往主家家里走。
这办丧事的主家姓龙,不止在我们黑龙村有些名头,就是十里八乡也是有头有脸,早年主家的儿子就出外打工,没几年就发了大财,回来给主家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小车的,羡煞旁人。
只是可惜,主家没那福分享清福,三天前突然暴毙。
有人说主家死的离奇是那个东西做的,也有人说主家是遭人嫉妒被人害死的,比起前一个说法我更赞成后一个说法,因为我们村并非同宗,而是抗战时代一伙人逃难而来,姓氏杂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嫉妒之下杀人,也不是怪事。
龙家的院落及大,小楼两层,于我们黑龙村各家的瓦房相比,那是鹤立鸡群。
陈三除了带着我,还有另外三个同村的年轻人。
葬礼杂事,其实主家死后,就请了过来,但也不知什么原因,那几个杂事昨天突然跑了。
陈三交代过,让我们到龙家以后,不随便说话,一切有他做主。
陈三,已年过半百,但身体很是硬朗,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一双囧囧大眼,要不是他两鬓斑白,以及留着灰白交加的山羊胡,准以为他是个偏大一点的小伙儿。
他带着我们一走进龙家,就有人迎了上来,不过上来的却并非龙家的人,而是一个身穿黄袍的道士。
道士上前,先跟陈三打了个招呼,随后把目光看向我们几个年轻人,许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我觉得道士在看我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太一样。
“都是硬朗的小伙子。”
陈三笑道。
“得,那就开工吧。”道士摆了摆袖子,可陈三却没有动。
“怎么?”
陈三摸了摸山羊胡,道。
“这小伙子可不好找呀,咱还是把工钱的事说清楚的好。”
一听陈三这么说,道士的眉头压了下来。
“老陈啊,你这可是坐地起价呀!”
陈三不以为然,依旧一脸的笑意。
“黄道长您这话严重了,俗话说,一分钱就一分货,您也知道昨天发生了啥,这活风险可不小呢。”
“少拐弯子,一人五百!”
黄道长伸出五个指头。
这话一出,喜的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给龙家干活。
五百呀!
我爸妈在田里忙活大半年也不一定能剩出来。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陈三,想他答应下来,可谁知,他竟然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一走,其余的人也跟着走了,我自己自然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只得跟上,只是踏出龙家门槛的瞬间,我恨不得上前揍一顿陈三。
“一千!一人一千!”
我的天!我此刻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那道士见我们要离开,竟然直接开口说一千!
“一千五,少一分不做!”
陈三也不回头,直接道。
又一记重磅,轰鸣在我的脑海,叫我不可思议的是,老道士居然同意了!
一千五百块啊,这完全颠覆了我对金钱的认识,在我们这样贫瘠的山村里,别说一千五,就是一百五恐怕也得做苦力做好几天。
而干农活的话,更是近一年的收入了。
只是奇怪的是,尽管价格很高,但陈三却没有一点高兴挂在脸上,反而一脸的阴沉。
“今晚大伙儿一定要谨记我的话,千万不要胡乱干活,进出灵堂时,礼数绝不能少!”
陈三再一次郑重的告诫我们。
所谓杂事,自然是什么都干的,搬桌抬椅,烧火做饭,扫地烧香,总之只要龙家需要,我们就得去做。
我们的工作由陈三分配。
“大牛,你属牛,今晚就守在灵堂外,有人进去烧香你就递香,递香的时候记得管烧香的人讨个吉利。”
闻言,我赶紧点头。
递香讨吉利,这可是肥差,吉利不管多少,那都是钱啊,并且白事一行里有规矩的,讨的吉利都归自己,不用平分。
我本以为我分到这份差事,会引来其他人的嫉妒,可他们听到我当了这份差事后,不但没有嫉妒,反而松了一口气,仿佛这份差事有多可怕一样。
既然他们都没意见,我也乐得自在,一想到有钱收,我心里就痒痒。
陈三又交代了我几句后,就领我到了灵堂前。
到地儿,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并不嫉妒我的这份差事!
我一心想着钱,却忘了灵堂正是主家在的地方,因为没下葬,所以棺材盖是没盖上的!
我站在棺材的旁边,手里拿着香,有人上前来上香我就递香过去,讨个红包。
说实话,虽然我不信这玩意儿,但看着一个面色苍白身穿寿衣的老头躺在棺材里,我还是不禁有些发毛。
庆幸的是,在棺材的前面,还有两个孝子,不然如果上香的人断了,可就只剩下我自己单独和主家在一起了。
这两个孝子,一男一女,很是孝顺,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特别是有人来上香的时候,我好几次都怕他们把自己给哭晕过去。
就这样过了大半夜,上香的人渐渐零星起来,到最后,再没人过来。
这时,我竟看到两个孝子摘掉身上的孝服,坐在地上,男的抽烟,女的拿出零食在吃,时不时对上一句,小声的说笑。
这一幕,看得我傻眼。
什么情况?死了爹还能笑出来?
见我看他们,男的抽出一支烟递给我。
“兄弟,这都没人了,还装啥呀,来抽根烟提提神。”
装?
我一脸疑惑,完全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两个是请来的孝子?
“你们是请来的?”
男的一听我说话,呛了一口烟,连连的咳嗽。
女的则捂着肚子笑。
“傻小子,你都是请来的何况是我们呢,你可知递香讨吉利,一般都是主家至亲不?”
这还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怪,孝子居然还有请的!
我接过男人的烟,点着抽了起来。
我们说了几句,我才知道原委,原来龙家的人一个都没有在,整个丧事都是由黄道长代替龙家人主办的。
我还奇怪,怎么上香的人看到我递香给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眼神都挺怪的。
我心里一顿把陈三狠骂,我被他卖了还不知道。
但话又说回来了,主家的后人真是不孝顺,送终居然还请人。
“哎,他们这样做,恐怕主家死都不瞑目啊。”
我不禁叹了句。
哪知我刚落下口,戴孝的女人就赶紧给我捂上。
“小伙子,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我一把拍开她的手,不以为然,正要出口反驳她,却看到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棺材。
“都……都别说话!”
:“怎……怎么了?”
我艰难的缓缓把头扭向棺材。
静,这时候我感觉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麻木的视觉在转动。
当目光移到棺材,我竟看到一只苍老干瘦的手搭在棺材边上!
诈尸?
我的心脏前所未有的快速跳动,喉咙发干,让我忍不住吞咽口水。
我鬼使神差的往棺材挪步,戴孝的男女见此,看我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怪物一般。
其实我也害怕,只不过我觉得没鬼这玩意儿,虽然说有一只手搭在棺材上,但我并不相信真是诈尸,如果真有诈尸的话,那恐怕这世界的人早就死光了吧!
一步,两步,眼看着棺材里的全貌我就要看清,这时外面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我就看到黄道士带着几个穿着灰色道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这些人一进来,也不见说话,快速把棺材给盖住,抬出了灵堂。
在他们盖棺材的时候,我特别注意棺材边,可那里什么也没有。
难道刚才是眼花了?
“准备送葬上山,你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但不要离开灵堂。”
黄道长跟在棺材的最后,临离开时,对我们说道。
戴孝的男女似乎很怕黄道士,一个劲儿的猛点头,甚至还想拍上一两句马屁,但黄道士走的也很急,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按理来说,灵堂里没了棺材,应该会让人舒服些,至少不会觉得渗人才对。
可怪的是,我感觉棺材一出灵堂,这里反而阴冷了几分,虽说棺材走了,可灵堂里还有主家的黑白照片以及灵牌。
最主要的是,那原本放在棺材头上的长命灯也在。
我虽然说不信鬼神,但我们村里的人大部分都神神叨叨,每每黄昏槐树下,老头老太太们,没少把鬼怪挂在嘴边。
我就听过这么一个说法,说的是人死后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需要留下长命灯,以招引他们的魂魄回来看自己的尸体,待他看见自己的尸体之后,才会知晓自己已死,继而去往黄泉转世投胎。
而如今,长命灯在,尸体却不在,换句话说魂魄回来看不见自己的尸体,就会以为自己依然活着!
我不知道魂魄以为自己活着的后果是什么,只是觉得心底隐隐的不安,很想离开灵堂。
“小伙儿,怪冷的,不如我们挤在一起暖和暖和?”
戴孝的女人不停的打着冷颤,仿佛身处冰窟。
要说平常,一个女人这样说,我准以为她对我有意思,但是现在我却半点没这种心思,因为我也觉得寒意凛冽,仿佛寒冬时节,光着膀子在冷风中行走。
戴孝的男人显然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们三个缓缓的靠在了一起。
灵牌前的烧炉里,有纸钱在烧,我们三个就这么围着烧炉不停的往里头添纸钱,以求让火大一些,暖和些。
只是纸钱烧了,却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多的暖意,那红艳的火,散发出的热量及其有限。
戴孝男人,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
“小伙子,你没事老叹啥气呀。”
忽然,戴孝女人说了一句。
“我没叹气啊。”我疑惑的看向戴孝女人。
戴孝男人也向女人投以目光,显然男人也没听到我叹气。
“你俩是不是对我有想法,想吓唬我!我明明就听到有人叹气了!就算不是小伙子,一准是你们两个的其中一个!”
女人有些急眼。
“真没有呀,大姐。”我很是无辜。
“可不是,少疑神疑鬼的,你要累了,就在边上睡会儿。”
男人又点上一支烟,一口云烟吐出。
云烟当中,我似乎看到男人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然而当云烟散去,他却是一脸愁容,这叫我心里不禁发毛。
眼花!一准是眼花了!
我迅速拍了拍的我脸。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忽然沉默下来,她的眸子在左右迅速转动,身子发抖的越发厉害,似乎在忍受什么恐怖的事情。
“哎……。”
就在我们都不说话的时候,我竟真的听到了叹息声!
并且更离奇的是,这叹息声竟从我的喉咙里发出!
女人转动的眸子骤然停住,勾勾的看着我,上下唇不住抖动,脸上缓缓出现惊恐之色。
“你……你!”
我注意到戴孝男人,他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叹息,只是一个劲儿的闷头抽烟。
我想跟女人解释,可我一开口,说的不是话,而又是一声叹息。
“鬼啊!”
女人突然跳了起来,发疯一般要往门外跑,只是让我不解的是,不管她怎么狂奔,都没能跑出灵堂!
她围着灵堂跑了一圈,又站在了我的面前,当再次看到我,她崩溃了,整个人摔在地上,不停的往后挪,边挪嘴里还边嚷着:“别害我,别害我,我不是你女儿。”
接下来更加诡异,女人嘟囔了几句,就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当她脱到一丝不挂后就突然晕了过去。
这还不算,女人晕过去后,她的身体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往里拖!
一下接着一下,女人的身体,被慢慢的拖到灵堂里那不被灯光照到的阴影处。
哭声,惨叫,伴随着羞人的呻吟,一股脑的充斥整个灵堂。
这个过程,我很想有所动作,可我发现我的身体就像被钉在了地上,根本不能挪动半分,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着我。
我求助的看向戴孝男人,他低着头,烟雾正缓缓的从他的脸上散开,我凝着眸子,目不转睛,当烟雾散去,男人却是一副怪异的笑脸,他的嘴角几乎要挂上眼角,泛黄的牙齿以及牙龈都露了出来。
这还不止,男人对我笑的同时还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向我逼近!
咯噔!
我只觉我堕入了某处深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杀我,女人又为什么会如此怪异,但即将丧命的时刻,我爆发出了生来最大的力量。
“啊!”
我狂喊了声,一步踏出!
然而当踏出这一步,哪里有什么男人拿着匕首,灵堂里空空如也。
我活动了下手脚,没有了钳制,也感觉不到那种彻心的冰寒。
他们两个呢?
刚才我所看到的太过离奇,我直接认定为梦境,虽说站着做梦有些扯淡,但这是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方式。
我挺着胆子,在灵堂里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那对男女。
“难不成离开灵堂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我这样想着,也准备抬脚踏出灵堂,可这瞬间我却撇到灵堂那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有什么动弹了下。
我的目光正视那处阴影,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我念起刚才梦境中女人的遭遇,刚刚落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嘿!有人在那里吗?”
我的叫声,惊动了里面的东西,一道急快的黑影,从其中向我猛蹿过来!
:阴影处的黑影迅猛至极,我根本来不及闪躲,只觉额头一热,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我伸手一抹,手掌上全是鲜血!
定睛一瞧,就在我边上,一直通体黑色的猫,正用它那幽兰的猫眼满是敌意的看着我。
刚才在黑影里窜出的是黑猫!
我心松一口气的同时,抬脚就踹了它一脚,直把它踹飞四五米远。
也不怪我狠心,这好端端的突然被猫抓了一额头血,换谁谁不生气呀。
“喵!”
那猫被我踢开不但不怕,反而立起了一身黑毛,弓着身子,作势还要攻击我。
我火气未消,见猫还要冲来,我随手拿起一块压纸钱的石块,狠狠的扔了过去。
猫被石块砸中,惨叫了声,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干什么呢!”
陈三出现在灵堂门口,忽然大喝。
我指了指我还在流血的额头。
“这畜生挠我。”
“你这后生,真是惹了大麻烦咯!”
陈三张口欲骂,最后叹了声后,快速点燃三根香,跪倒在黑猫的面前,一个劲儿的猛磕头。
磕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叫我。
“看什么!赶紧过来磕头!”
我被弄的莫名所以,给人磕头我见过,还真没见过给猫磕头的。
“你小子还想要今晚的工钱,就赶紧过来!”
陈三神色凝重,咬牙切齿,仿佛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祸一样。
听到工钱的事,我就不敢怠慢了,赶紧上前磕头,说也是奇怪,陈三磕头的时候三根香燃的很平整,我一上来,三根香中间的那根,燃烧的速度忽然加快,没大一会儿,就燃尽了。
“见怪莫怪,见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请您高抬贵手!”
陈三见中间的香燃尽,又点了一根插上,可奇怪的是,刚插上又快速的燃尽。
什么情况?
我无法找到任何科学的解释,灵堂里没有风,就算有风,也不会只燃中间那只的!
陈三又连续尝试了三次,结果还是一样,中间的香燃的最快。
最后他放弃了,他把我带出了灵堂。
“那个死猫就放在那里吗?”
陈三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让我心里发毛,为了缓解尴尬我只得随便问话。
“你该庆幸不是你死在里面!”
陈三瞪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跟我撒谎了,你不属牛?”
被他这一问,我有些犯难了,不知该说实话还是假话好。
说实在的,今晚事儿,有些吓到我了,我开始相信老人们的鬼怪闲谈。
因为真的是无法解释清楚,那中间快速燃尽的香是怎么回事!
“我……我属虎。”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跟陈三说实话。
这一行赚钱很多,一晚上就一千五,我以后还想跟着陈三继续干。
一听我的属相,陈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哎!我真是大意了。”
“陈叔,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有些胆怯,毕竟是我先不说实话。
“是出问题了,还是出了大问题!”
陈三抽出烟,我见状赶忙帮他点上,我看了一眼我,再次叹气。
“大牛啊,这做人是得有骨气,但不能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我很清楚陈三什么意思,连连点头,但是我更多的是为了钱,为了能跟在陈三后面继续做事。
“得了得了,你是我领来了的,我也不能干看着你出事,天一亮你就回家,哪都别去。”
我答应了下来。
天一亮,我就跟着陈三在龙家小楼前的大院集合。
在这里集合的都是昨晚帮忙做事的,大概数了数,也有四五十人。
其中,黄道士为首,一集合,黄道士就给各个领头的发红包。
说起来,这白事挺像香港古惑仔体制的,各个工种,有各个工种的领头大哥,陈三是杂事领头,而除此之外,还有送葬队,敲锣队,搭桥队,哭丧队等。
当从陈三那里拿到包在红包里的一千五百块钱的时候,我心头说不出的兴奋。
这样一来,要不了多久,我爸妈就不用下地干活了,光凭着这份活儿,我就能让他们享福!
离开龙家时,陈三再次找到了我,并且交代我今晚一定哪里都不能去,在家等着他。
领了钱,说实话,我确实想邀请村里的几个小伙子去大喝一顿,不过见陈三说的严肃,我也就不敢乱来。
我家住的比较偏僻,后面就是大山,四间瓦房,父母一间,我一间,一间厨房,一间放农具,我们家很穷,养不起牛,基本都是靠人力耕地,所以没搭牛棚。
我刚回到家,正巧遇到父母出门,我一问,原来是大姨家有喜事。
我们这地儿,喜事那是大庆贺,一般都得去个三四天。
我把领到的工钱分出一半递给我妈,我妈那满眼的热泪盈眶,闹得我更是打定主意以后跟着陈三干。
爸妈一走,我倒在自己的床上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太阳眼看就要落入山间。
也许是还不习惯通宵,醒来后我吃了点东西,就又感觉困了,再次睡去,这一次醒过来也是巧了,看床头的钟表,刚好是半夜十二点。
民间常有传言,午夜十二点之后是鬼活动的时间,过了十二点,没事就不要四处转悠,容易遇到鬼。
看着钟表走过十二,我心头没来由的一抖,感觉压的慌。
陈三不是说来找我吗?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人?
是我睡的太死了,没听着?
可一寻思,我家又不大,院里就是跑过一条狗,都能把我惊醒,来个人敲门的话,我没理由不醒。
既然没来,那我就想接着睡呗,可这躺下去,我是左趟右趟都不舒服。
“喵!”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猫叫,从窗口那边传过来。
也许是昨晚那猫吓得我不轻,如今听到猫叫,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骤然转脸看向窗口。
我家的窗,没有玻璃,只是拉上一块布帘,此刻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猫,只有窗帘在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
听错了?
我打开灯,拿起手电筒,走出房间。
我家后面就是山,偶尔跑来些山里的动物也是正常。
打着电筒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啥也没找到。
“咋起风了?”
回到房子,我整个人一阵哆嗦。
刚要放好手电筒,我却看到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儿!
这人背对着我,盖着毯子,从她背后的长发,以及毯子覆盖下的婀娜,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个女人。
这……
难道是刘家寡妇?我们这小山村,寡妇劈腿那是常事,刘家寡妇三十左右,模样俏美,有事没事就来找我帮忙,其实我知道她对我有想法,只是碍于我父母一直都在家,不敢动手,难道今晚知道我父母不在,特意过来?
“刘家大姐?”
我垫着脚,往床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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