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玉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问她怎么样,还是说找个像她这样的媳妇怎么样。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当然好,对于我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里娃娃,刘小玉这种极品大美女,就那一张勾魂摄魄的脸,和那一副妖娆的身材就足够让我神迷目眩的了。
可是,她的话却有些蹊跷,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种后者的话,她完全可以问我像她这样的怎么样,可她却是这种问法。
我用余光瞥了嫂子一眼,嫂子似乎没有听到,反而看着远处,理都不理我。
我不敢看刘小玉,低着头,慢慢的走着,吞吞吐吐的说:“你,你这样的,当,当然好了...只是,太难找了...我这么没出息…”
我说的的确是肺腑之言,对于我来说,刘小玉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比起那个夜夜从表哥房里传出来的阵阵娇喘的嫂子,更是引人入胜,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完美。
我虽然不敢正眼看刘小玉,但是余光还是偷瞄到了她抿嘴一笑,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我的手臂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说道:“个孩子,嘴还挺甜的。”
“呵呵…”嫂子在一旁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也干笑了一声,没有再回答。
刘小玉见我不说话,也不再言语,前面就是柳树林,嫂子也紧张了起来,毕竟这个地方是埋死人的。
月黑风高,没有一丝风,树林里静悄悄的,只听到远处洋河潺潺的流水声,和树杈上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几只乌鸦的叫声。
乌鸦这种鸟比较邪门,人们常说乌鸦会带来霉运,这事不是瞎说的,乌鸦没事就爱往墓地跑,能带来什么好事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可能是柳树林里一片寂静,温度低的吓人,突然传出的乌鸦叫声,让我有些敏感吧。
为了不让刘小玉和嫂子害怕,我清了清嗓子,拿白酒找了话题。
“嫂子,上坟带酒干嘛啊?”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柳树林里瞬间被传出,似乎还带着点回声,气氛反而更加渗人了,我只好转过头看着嫂子,尽量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嫂子也抬起了头,看着我说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给老人上坟要敬酒,有讲究的。”
“嗯,是…”刘小玉适时的插了一句。
嫂子的话我没有怀疑,我也知道,我表哥去的是很远的地方打工,那里的风俗习惯肯定跟我们这不同,不过,这又不是她们那里,为什么要用这种习俗呢?
“哦,我们这没这个习俗啊,不然就算了吧,我又不会喝酒。”我轻声开口,打算拒绝。
表哥就是滴酒不沾,所以在表哥的影响下,我也没有喝过酒,家里的酒是表哥从城里带回来的,有的时候表哥的城里朋友来村里看表哥,总要拿些酒来招待的。
刘小玉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急的样子,把手盖在我的嘴唇上,快速的说道:“这哪能算了呢,这习俗不知者不怪,知道了还不做,那可是不行的!”
我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可是她的小手却真真切切的贴在了我的嘴唇上,这种香香软软的触感让我有些迷乱,支支吾吾的说道:“好,好吧,那,那就喝...”
刘小玉“恩”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手也缩了回去,我立刻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和嫂子今晚都有些反常。
我跟刘小玉平时基本没有交流,她平时看我的眼神也基本上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色彩的,可今天的所有动作都透着一股挑,逗的意味,而且眼神也有点不对劲。
就像,就像是村口的戏台子上那些多情的旦角的小眼神一样,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我得承认,我是个男人,这么挑,逗下来,我哪还能忍得住肚子里的一团火,哪里还能控制的了理智。
不过好在这柳树林里的温度低的吓人,冻的我也能稍稍的冷静一点。
三个人慢慢的走着,大概有个十分钟左右,终于来到了柳树林外的乱葬岗。
一个接一个的坟包子,杂乱无章的遍布在岸边,柳荫的笼罩下,更是让本来就很渗人的坟包子,透着一股恐怖的气氛。
我咽了咽唾沫,朝着河边那个熟悉的位置走去。
以往上坟都是白天,而且有时候想姥姥的时候,也会一个人跑到姥姥的坟前看看姥姥,姥姥的坟在哪,早就摸的熟门熟路了,虽然是晚上,我也能很快找到。
这墓,是我舅舅,也就是我表哥的爹立的,所以墓碑上工工整整的刻着几个字---亡母秦素兰之墓。
说起舅舅,我不禁朝看向了旁边的一座新坟,这又是个伤心的事情,在我姥姥去世的第二年里,舅舅有一次去洋河里打鱼,却不知道哪吹来一股邪风,纵使姥姥的墓就在河边上,也没能保佑了了我舅舅。
后来,表哥找人去打捞,想找到我舅舅的尸体,却也没有找到,只好找了几件舅舅生前穿过的衣服,埋在了姥姥旁边。
想到了舅舅,不免又有些伤感,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嫂子,说道:“嫂子,开始吧。”
嫂子点了点头,拿过我手里的篮子,从里面掏出一沓崭新的黄纸,又掏出打火机,蹲下身子,慢慢的点燃。
一旁的刘小玉是个外人,只好站在一旁,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裤,就站在嫂子身后,这一蹲下,后腰处又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我赶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黄纸被点燃之后,我赶紧跪下,给姥姥磕了个头,喃喃的说道:“姥姥啊,狗娃来看你来了,您在那边挺好吧,我哥去城里了,明天就回来看您。”
上坟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对着一个黄土包子,烧点纸钱,说些鬼话,可是上坟的人心情却是真的很沉重,仿佛真的希望已故之人,能听到自己的思念。
嫂子说起来也算是外人,不用行跪拜磕头的礼节,只是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
我说完了话,正准备起身,嫂子却拉住我,指了指刚刚拿出来的白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