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铭山哪敢掉以轻心,连忙一记回峰指路,配合身法,险险躲过一招,正在庆幸之心,这陈秋海的剑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竟然又粘了上来,初铭山只得硬着头皮见招拆招。
“不说话,莫非你们两个当真有一腿?”这讨厌的声音再度响起。
初铭山脸色涨得通红,却依然不搭话,刚才因为分心,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剑,哪敢再分心。
“哟,看样子是默认了。”陈秋海一边轻描淡写的防御、攻击,一边笑笑道,“我说,你这么胖,他那么瘦,到底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
初铭山的脸色更是通红,却依然不说话。
“看样子肯定是你在下面,你这么胖,还不得把人给压死咯。哈哈哈……”
陈秋海说的话,不但初铭山能听的见,林泽听的见,就连这看热闹的弟子也听得见,人群立刻又来了兴趣。
顿时,这些人便有鼻子有眼的说了起来,连两人怎么对话都说的清清楚楚,似乎当时这些人就在旁边观看似的。
“话说,若是我把你打伤,你的情郎会不会来救你?”陈秋海问道。
“你不用白费心思,你乱不了我的心神。”初铭山抖了抖小肚子,“咱俩谁胜谁败,还没分清楚。”
“那就试试看咯。”陈秋海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半点紧张。手上的长剑便如一只猛虎,奋然出击,一剑便刺中了初铭山的肩部。
若不是初铭山闪的快,只怕这一剑已经要了他的命。
初铭山吐出一口血,眼睛里含着怒火,剑招似乎也跟着带去了怒火,出剑疾如风,密如细雨。
如果说初铭山的剑招是疾风骤雨,攻势凌厉;那陈秋海的剑招,就是绵绵细雨,似是无形,却无时无刻不在身边,一剑一剑收割着初铭山的气血和坚持下去的勇气。
“够了,这样很好玩吗?”林泽很久不曾用这种教训人的口吻说话了,所以,喊出来时,气势上难免有些不足。
陈秋海借着一个空档,把初铭山背部划去一剑,声音低低道:“哟,看样子,你的情郎还真是担心你了。”
“你说什么?”林泽已经来到了台下,怒目说道。
陈秋海斜提着剑,“怎么,想打我?上来呀,给你一百个胆,你也不敢上来,哈哈,废物永远就是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嘲笑声是一浪盖过一浪。
“你别上来,他的剑招太诡异了。”初铭山知道林泽这些日子,不但灵力退化成灵气,就连体术也变得迟钝起来,遇上陈秋海,绝对捡不到半点便宜。
“哟,还真是有情有义。”陈秋海阴笑着,一剑刺了过去。
就在陈秋海的剑快抵到初铭山的脖子时,林泽一剑挡开说道,“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陈秋海脸上一阵坏笑。“打他,不过就是引你上来罢了。”
“快来呀,这边有好戏看啦。”底下的观众立刻大声喊叫起来。
“哪呢,哪呢……”
“喂,给我空个位置。”
林泽轻轻地拍了拍初铭山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再打下去,你的根基就毁了。”
陈秋海没有一剑是致命的,但是每一剑极狠,都在削弱初铭山的根基。这些,初铭山不清楚,林泽却是清楚的。
“可是你……”初铭山还想说什么,林泽却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眼神。
“喂,你们还打不打?要打赶紧的。”
“就是,没种就别上台,上台又不打,算怎么一回事。”
“他什么时候有种了?他可是咱化剑门最大的废物,怎么可能有种?”
所有弟子听到这一声嘲笑,顿时爆发了一阵阵笑声。
林泽的脸色依然平静,长剑当胸,摆出防守姿势。
那边,陈秋海一边擦着剑身,一边笑笑道:“等下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哟。”
陈秋海长剑破风,借着轻风便刺了过来,林泽倒也轻轻闪了过去,趁着转身,一记回转,竟然也把剑刺了出去。
“有点意思。”陈秋海躲过之后,剑如雨下,一剑接着一剑,如春雨绵绵,接连不断。
林泽呢,攻守兼备,防御的像一堵厚实的墙,无论陈秋海的剑招有多么密集,有多强的渗透力,林泽这堵墙就是无法让陈秋海攻进一剑。
底下观看的人群,有人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莫非废物厉害起来了?”
“也……”,这人“说不定”三字还没有说出来,便看到台上立刻起了变化。
只见得林泽那本举起的右手忽然垂了下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那边陈秋海看到这一幕,却并没有吃惊,反而露出微笑,“果然如此。”
趁你病,要你命。
陈秋海这绵绵细雨剑法,一剑一剑往林泽身上招呼,在林泽身上留下的伤痕果然像被雨淋过一般,密密麻麻,细如毛发。
对于这个变故,林泽是知道,要不然不会一直憋着不出手,这一次出手,除了实在看不过眼,也有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哈哈,后悔吧,可惜来不及了,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你本来可以安安心心地看着,可是你呢,却硬要上来,硬要上来也没有关系,可是你又沉不住气。”
“我还以为你多能沉得住气,没想到竟然如此差。”
“差,你就要服气,你要知道,你就是一个废物,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觉悟,别整天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那样看着恶心,你知不知道!”
“来,给我跪下,叫我爷爷!”
“快点,你给我快点!”
疯了,陈秋海彻底疯了,出剑完全没了章法,那长剑很是胡乱地往林泽身上招呼。
陈秋海如此出剑,哪怕只练过几天剑术的弟子也能完美避开,可惜,林泽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无法防御。
剑剑上身,剑剑入体,林泽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鲜血口腔喷涌而出,洒向大地,“砰”地一声,林泽栽倒在地。
“起来,你给我起来,少给老子装死,你还没向老子叩头,就想装死,美得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陈秋海气愤拿脚死命地踢打着林泽。
初铭山挣扎着来到台下,怒喊道:“陈秋海,你别太过份。”
陈秋海的眼里哪有初铭山,只有林泽,脚下不空,嘴里头死命地喊叫着,眼睛也充满血丝,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呵呵呵”陈秋海眼神里透露着一丝古怪,拿起长剑,舌头慢慢地舔着剑锋上林泽的血迹,然后猛地往林泽身上插去。
“不!”初铭山大声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