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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鼎记

口昌山哥欠 著

美文同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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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更新:2023-08-08 0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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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熔鼎记》,由网络作家“口昌山哥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熔鼎记》精彩片段

明朝末年,大明王朝迎来了执政的第十二任帝王,明穆宗朱载垕。
不料穆宗沉迷于后宫不理朝政,终日以媚药为伴,纵欲过度且乐此不疲。故仅仅在位六年,便魂归幽冥。
此时明朝内忧外患,江山摇摇欲倾,百姓生于水火,官宦贪腐成风。
穆宗崩,神宗朱翊钧继其位,改年号万历,誓救黎民于水火,还九州四海复清平。
神宗登基伊始,幸得内阁首辅张居正辅佐,设新法勤政务,朝野大有中兴之象。
万历十年,张居正薨。从此神宗突改其志,竟不理朝政长达三十年之久。不仅如此,神宗还频繁将宦官遣派至民间,搜刮民财,作威作福,弄得普天之下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正是君昏臣聩,佥壬满朝,忠贤受祸,然后日沦于亡而不可救。
若明君执掌朝纲,必天降祥瑞,泽服于百姓。若昏君独断专政,必四海动荡,妖魅邪祟遍行于野。
万历中晚期,四海之内灾祸频发,天塌地陷,地动山摇,或有黑雾弥漫侵蚀白昼,或有剑云断彩虹于虚空,或有扫把星成双显在天宇,或有百姓夜见冤鬼结队哭嚎。
见华夏显种种不祥之状,多有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弃官离位情愿躬耕于僻野,多有饱读兵书弓马娴熟的将帅之才,远离朝野宁愿落草为王,也好杀富济贫替天行道。
在这样的一个混沌时期,官匪相互勾结,盗贼四起,恶霸地痞横行于市井,官吏视而不见举而不查者居多。
恰恰是这样的一个年代,多数百姓为了寻求自保,使得神州大地习武成风。各式以盈利为目的的习武场星罗棋布,其中极少有能学到真功夫的。
这样一来,也不知害了多少懵懂的少年,因胡乱的学了几招花拳绣腿,便立志要闯荡江湖,誓言交往八方朋友,结果客死他乡者不在少数。
而那些老牌的门派,正宗的武学大家,却因不懂生意之道,不说吹嘘之词而门庭日渐萧条。天下习武的人越多,真正的武林倒越是显得安静了不少。
当今的中原武林之中,武学的流派颇多,所传技法也各自有其精妙之处。这些门派之间很少发生摩擦,平日里都是自顾自的研修本门的技艺,很少能有什么事让这些门派参与到武林纷争之中。
而武林之所以依然争斗不休,原因就在于在这些门派之外,有着相对独立的三大势力。分别是:武尊堂,武圣居,和玄牝门。
武尊堂和武圣居并没有自己专属的武学技法,而是招集那些从各门各派学艺有成归来的江湖义士,组成了各自的集团。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在江湖上不断的扩张自己的势力,聚敛钱财招兵买马称霸一方。妄想等到大明江山摇坠之时,也好振臂一呼,将九州四海收于囊中。
如果大明江山气数未尽,仍可以凭借强大势力,逐鹿侠义大道,问鼎中原武林。
武尊堂和武圣居两家,当数武圣居的人数更众、占据的地盘更大,而武尊堂虽然人数远不及武圣居,但是武尊堂的人,个个都是从各门派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并不像武圣居那样的乌合,所以武艺相对来讲更为精湛。
两家势力均衡的对比不分伯仲,并且两家各自占据的地盘并没有东西之分,更没有南北而制,而是混杂在全国各处。所以这许多年来,武尊堂和武圣居相互之间摩擦不断,在争斗中死伤者甚多。
武圣居下设九个堂口,以龙之九子命名,分别为:赑屃、鸱吻、蒲牢、睚眦、饕餮、蚣蝮、狴犴、狻猊、椒图,以此九堂之名,足以见其勃勃野心。
武尊堂下设只有五个堂口,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命名。
而玄牝门并无分舵,门徒共居于昆仑山脉,人数止有千余,远不及武尊堂和武圣居。玄牝一词出自于老子的道德经,此众人也都是妄想成仙了道才齐聚至昆仑山。
起初他们并不问江湖是非,只是每日里专心采精补气,吐纳炼丹。可日久年深,了去生死,成仙得道者究竟几人?
渐渐的,那些未能得尝所愿的梦碎之人,倒是开始专研起了迷术邪法。这些功夫以心法为主,无需身体和四肢的灵活协调,这就对原始的武学派系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玄牝门的徒众们,也并没有名正言顺的被列入中原武林的派系之中。虽是被群雄视为旁门左道,可江湖上的各大门派见了玄牝门的人,知其非同凡响,还是要尽量避之不与争斗。
故此,虽然玄牝门人数不广,但是名声极为响亮,包括武尊堂和武圣居两家,也要在未与打交道之前,便要给其三分薄面。
天地混沌如初分之时,四海动荡似沸水煎熬着大明朝制下的子民。武林之中武圣居、武尊堂、玄牝门鼎足而立,虽烽烟不断,却均属局部的摩擦,并无关大局的紧要。
话说大明朝制下有一岳州府,而岳州府的地界,也是武圣居下设的狻猊堂盘踞之所。
在岳州府地界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村落,名叫杨柳村。杨柳村户不过五六十,人口不过三四百,是经常会被官府和狻猊堂共同忽视的一处僻野。
杨柳村本是两个村庄,杨村和柳村。柳村虽名为村落,可是如今仅剩下两户人家,又因为两个村落相距较近,故此被当地百姓合称为杨柳村。
杨柳村的居民们几乎就是与世隔绝一般,所以人们多善良纯补。整日里男耕女织,靠着种田砍柴为生。
又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早,杨村的一位老汉从村口走了出来,老汉六十出头的年纪,虽然有了些白发银须,但是看得出体格还算结实。
他腰间别着斧头,挑着一付空担子。准备借着日出之前的清爽,到山中砍此柴带回家度日。
这也是老汉数十年来的习惯,每天早早的便上山去,在太阳露出地面之前就要赶回家。
杨柳村的人依山而居,山在村西,村落山东。村口不远便是山脚,只是有一条小溪拦阻。溪水不深只没脚面,宽度也仅有丈许。
老汉对这条走了数十年脚下的路非常熟悉,他早上起来精神饱满,心情也很好,低声的哼着小曲向前走。
出了村口便是溪水,此时在溪边正站着两名白衣女子,身材高挑匀称,相貌尤为俊美。这二人看见从村里走出的老汉便迎了上去。
老汉并不认识她们,见两个姑娘神色慌张,快步的走向自己便愣住了。那两名女子到了老汉的面前,先行了礼,后说明了来意。
老汉闻听,原来这二位姑娘急于进山,不想被溪水小阻,两个姑娘家若是脱鞋露足过水甚是不雅,所以想请老汉帮个忙。
老汉哈哈一笑道:“二位姑娘,请不必担心,老夫我背着你们过去便是。”
两位姑娘羞涩的道:“虽然您老为长,我们为幼,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您怎可让我们伏于您的背上?”
老汉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又问道:“那我要如何帮助二位姑娘呢?”
那两名女子道:“不如我们姐妹坐在您的空担子里,您担着我们过去吧。”
老汉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如何能够挑得动你们两个人?”
那两个女人显得越来越心急,央求着说:“老伯,我们求您了,我们不重,您就试一试吧,如果真的挑不动,我们也不会难为您的。”
老汉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就说道:“那好,你们只管坐进来,我且挑起来试一试,若是真的挑不动,到时我再帮你们想想别的办法。”
两个姑娘千恩万谢,然后分别坐在了两个空挑子里。老汉走过去把扁担放在了肩上,两腿一用力站起了身,然后哈哈一笑道:“都说什么千斤小姐,千斤小姐,照我看你们也没那么重嘛,比我的一担柴可要轻得多了。”
两个姑娘笑着道:“就是嘛,早就对您老人家讲过了,我们姐妹并不重的。”
老汉道:“好,你们可要坐稳了,我这就挑着你们过河去。”说罢挑着担子,哗啦啦的趟着水往对岸走。
本来溪水就不宽,老汉五七步就走到了对岸。然后把担子稳稳的放在地面道:“好了二位姑娘,你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话一说完,老汉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刚刚坐在空担子里的两个姑娘都不见了。老汉直起身四周打量了一下,哪里也没有人的影子,再低下头往自己的空担子里一看,原来每个担子里放着一块棺材的板子。
并且那两块木板看上去并不是新的,而是深埋在地下多年的东西,边角处已有少许溃烂,上面的红漆也都掉得差不多了。
老汉看罢顿时冷汗就流出来了,感觉头发根发竖,后脊背发凉。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就往家里跑,把一付挑子扔在了河对岸。
老汉一口气跑到了家中,直奔屋内倒在了硬板床上,接着把被子拿过来蒙在头上,全身瑟瑟发抖口不能言。
家里人看见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赶忙围了过来,可是任凭谁怎么寻问,老汉只是两眼发直,嘴巴张得很大,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家里人着急,拿来水他也不喝,拿来饭菜他也不吃,找来了同村的一名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
老汉就保持着这个神态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永久的离开了人世。
老汉的家人如何痛哭思念,如何发丧且放在一边,再来看看同一天早上的柳村……
在柳村仅有的两户人家,其中一户住着一个单身的小伙子,早年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无有依靠。此人虽住在柳村却不姓柳,而是姓武,名平云。
武平云刚过二十的年纪,身材颇高,身体健壮,面皮不算白皙,五观却也是极为俊朗。这些年来虽然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但是也算本份。开垦了几亩荒田,种植些粮谷。平日里也常进山砍柴狩猎,维持着正常的生活。
在武平云的右邻,住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这个女人叫刘婉筠,三十出头的年纪,她的丈夫刚刚夭亡不满一年,当时孩子也仅有周岁大小。
如今刘婉筠就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寡居在柳村。幸好左邻住着年轻力壮的武平云,虽然二人并没有过太多的接触,不过也总归让刘婉筠觉得胆大些。
这一天武平云也是早起去上山砍柴,就在老汉逃回家不久,武平云就赶到了溪边。他趟水过溪,到了对岸一抬头,就瞧见了老汉扔在那里的挑子。
武平云开心的笑了,二话没说把老汉的挑子放在了自己的另一个肩上,笑嘻嘻的咧着嘴回家了。
武平云的家境贫寒,自父母过世以后,落魄的家更是再找不到当年的温存。时隔多年,他倒是也显得习惯了。
不过家中的摆设都过于的陈旧,就连他自己睡觉的那张木板床,也早就该换了,每当躺在上面总是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一下就把床板压断了。
家里的一切都是在凑合着用,一来是武平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置办新家具,二来与他自身的惰性也脱不开关系。
单身汉的生活定然会是如此,就算再怎么勤快之人,也会在日久年深以后,多少变得有一些懒散。
今天武平云挑着白捡来的担子住家里走,心中很是畅快,有了捡来的两块木板,至少可以减少一次上山砍柴的体力劳动。
武平云走进了自家的院子,院门早就已经坏掉了,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地道的穷鬼,所以即便没有院门,也不会引来盗贼来他家行窃。
武平云把两个担子都放在了院中,随手从腰间取出了斧头,准备把两块棺材板劈开当柴烧。
他并不是不认得这是什么物件,只是从小独居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鬼怪的传说让他害怕的了。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一点儿也不会对这种东西有任何的忌惮。
武平云仔细的瞧了瞧这两块板子,接着把手里的斧头又放下了,他感觉这两块做棺材的木板,着实要比自己睡觉的床板好上很多。
他没有再犹豫,直接冲到了屋内,几下就把自己的床板踹了个粉碎,然后把那些断木板都抱了出来,扔在了柴火堆上。接着他又回到屋里,找到了一把柴刀。
经过了半日的努力,武平云终于把两块全新的床板换好。他迫不及待的躺在上面试了一试,感觉真的比之前的床板好上很多。
武云平又回到了院子里,把捡来的一付担子藏在草堆中,这才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晚上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睡觉了,这样小小的变化,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讲,也是件很值得快乐的事。
他自己胡乱的弄了些吃的,等把肚子填饱了,天也就渐渐的黑了下来。武平云的夜生活是很无聊的,即没有人陪着他说说话,也没有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玩物。于是他就早早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敲门,他猛的坐起身来,感觉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家里从来没有来过人,已经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找自己呢?
他晕乎乎的坐了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起身去瞧个究竟。
其实他们家的门是从来也不上锁的,进进出出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家里又没有什么怕偷的东西,就连这间房子也是早已破烂不堪。
武平云来到门口,十分不耐烦的问了一声:“谁呀?都这么晚了。”边说着边打开了家门。
当他借着月色向外面看时,只见门口处站着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都是一身雪白的长裙,面貌极为清秀,正在冲着他妩媚的笑。
武平云一见就傻了眼,他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深夜里见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敲门,免不了让他开始浮想联翩。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儿,武平云才傻傻的问了一句:“二位神仙姐姐,不知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那两个女人笑道:“这位公子不必多想,我们姐妹若是白天前来寻你,你又是孤身一人在此,如果让旁人看见多有不便。若是传扬出去,对公子你的名声也有影响,故此我们姐妹才深夜到此,还希望没有打扰到公子的休息。”
武平云一看人家说话颇为有礼,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倒像是深宅大院中走出来的闺秀。武平云的心砰砰的乱跳着,他在努力的猜想,是不是哪家的小姐无意中发现并看上了自己,所以才会深夜前来与自己私会。
心里虽然甚是澎湃,可是脸上还故作镇静问道:“二位姑娘,我独居于此已有数年,纵然是两位白天来找我也不妨事,不知二位姑娘因何找到我家,还请直言相告。”
两位姑娘听完相视一笑,接着道:“请公子你不要误会,虽然你也是一表人才,不过我们姐妹还舍不得对你动心,因为你实在是受不起。我们姐妹今夜来此,是为了寻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是两块不甚贵重的木板。”
武平云听完冷汗直流,他从小到大也没捡到过东西,今天偶然捡到了一付担子两块木板,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追到家里来讨要。把他紧张得好像是偷来的一样。
两位姑娘看着他的样子笑道:“公子请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你把那两块木板还给我们,我们姐妹两个人马上就会离开,今后绝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们彼此也不会再相见。”
武平云听了这些话,之前的紧张情绪便一扫而光,把床板还给她们毫无问题,可是要说到再也不见面,却让武平云有点难过。可是从来没和女人搭讪过的他,又不知道要如何挽留。所以就把自己给难为在那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两个姑娘长得过于清秀,武平云也不至于乱了心性。若是换了两个男人,他自然会想到半夜里有人来寻棺材板是为什么,可是现在的他,眼里只有两朵美丽的花。
两个姑娘一见他不说话,顿时把笑容就收了起来,然后怒目问道:“你还是不还?”
武平云不明白,自己并没有说要把木板据为己有,可是两个姑娘为什么会突然变脸,这让他又有些害怕了。于是他带着无限的歉意说道:“还,一定还给你们。”
说完转回身寻到了自己砍柴用的斧头,来到床边三下两下就把订好了的床板凿了下来。然后把斧头随便往床下一丢,手中托着两块被自己弄得平整的木板出了门。
武平云用双手托着木板递了上去,不料两个姑娘看罢一反常态,其中一个人飞起一脚就把他手中的木板踢飞了,另一个人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问道:“你怎么把它们弄成了这样?这让我们姐妹以后如何使用?”
武平云从小孤苦,没少受人欺负,导致了他要比正常的孩子更逆反。长大了以后,更是形成了火暴的脾气,再容不得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更别说是掐自己的脖子。
武平云现在已经没有了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情,他双手用力的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并伸出左脚猛踢对方的腹部。
那女人赶忙侧身躲开,可是双手却被武平云抓着动弹不得。武平云见自己一脚踢空,马上手腕一用力,一下就把她扭倒在地,然后照着她的身上就是一顿猛踢。
另一个女人在一旁大喊住手,可是武平云哪里听得进去?仍然是疯了似的连踢带打。直打到自己也累得大口喘气,这才放开了那个女人。
当那个被打的女人站起了身,怒吼道:“不知死的狗东西,今天我让你看看我们姐妹到底是谁?”说罢用衣袖遮面,待再一次把脸露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无限的恐怖。
这样的变化也把武平云吓了一跳,他看到这两个女人满脸是血,脸上的肉都已经溃烂,从烂肉的缝隙里露出了部分的牙齿和面部的骨头。
那个被打的女人恶狠狠的道:“实话告诉你,我们不是人而是恶鬼,今天你若是不还我们原来的棺材板,就让你死得比我们更难看!”
若是正常的人见到了这样的情景,早就吓得个半死。而武平云怡怡相反,你越是威胁他,他就越是怒不可遏。
武平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床板,照着两个女鬼就拍了过去,口中还说道:“老子我如今连人都不怕了,难道还会怕鬼!”
有道是鬼也怕恶人,她们见到武平云也不管脑袋还是屁股,就只管乱拍乱打,吓得两个女鬼满院子的乱跑。
武平云平日里被人激怒时,也总是会和人动手打架。可是和人打架总要留个分寸,万一误伤人命,官府要拿他问罪的,所以他多少会有一些顾虑。
可是今天听见两个女人自称是女鬼,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打死人不偿命的机会,如果不借此好好的出出这些年胸中的恶气,还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只可怜这两个送上门来的女鬼,也不知道被武平云打了多少板子,那种仓皇逃命的狼狈相,让武平云看着很是解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院外有人高声道:“年轻人,快快住手!”
听到声音的武平云停下手来,他抬头一看,从院外走进来一外老者。那老者一身道袍,银须飘摆于前胸,看上去仙风道骨,一派神仙相貌。
那两个女鬼也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情急之下高声呼唤道:“老仙长快快救命!”
老者哈哈一笑道:“好,二位不必着急,我此次就是专程来搭救你们的。”说完从身背后把两只手拿到了身前,只见老者左手中拿着一个碗,右手里拿着一双筷子。
武平云和两个女鬼看完都愣住了,不知道碗和筷子的组合,能够搞出一个什么样的名堂来。
再看老者把左手中的碗高高举过头顶,碗口正朝着两个女鬼,然后嘴里也不知在叨念些什么,接着就从碗内射出一道金光,把两个女鬼罩在了里面。
老者随后把手中的碗高高的抛了起来,再看那只碗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并且不断的变大,最后猛的下落,把两个女鬼罩在了碗中。
这一切把武平云给看呆了,他不知道这个老者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手里有这样的好宝贝。
老者慢步来到了碗边,现在的碗已经变得比他本人还要高大许多。老者笑呵呵的用右手的筷子在碗上敲了敲,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那只碗就逐渐的缩小,最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老者把碗从地上捡起来,武平云盯着碗看着,只见有两个透着白光的小球,正在碗中乱滚乱蹦。
老者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又是两个凡品。”说完用筷子夹起两个小球放在嘴里,像吃花生豆一样咀嚼了起来。
武平云听着他嚼的声音,感觉那东西好像很脆,应该是很好吃的样子,不由得自己咽了一下口水。
老者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笑着说:“我倒是忘记了,也没给你留一颗尝尝鲜。”
武平云一见面前的那位老者居然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马上脸上就露出了谄媚的微笑。他虽然不清楚老者的来历,可是老者的神威他是亲眼所见的。
他可以把两个女鬼瞬间变成两个透白光的小球,并且把它们吃掉。那么老者若是想吃掉自己,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现在的武平云在老者的面前,只能够以相当猥琐的姿态出现。
武平云赶忙回话道:“老神仙,您吃您的,我不饿,不饿。”
老者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又看了看武平云,然后问道:“小伙子,刚刚她们明明已经告诉了你自己是鬼怪,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怕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勇敢的年轻人。”
武平云弯着腰点着头满脸堆笑道:“有点怕,有点怕,不过是她们先动手的,我就得反抗。”说完嘿嘿一笑。
老者听完把右手举了起来,他手里握着筷子,对武平云竖起了大拇指道:“好小子!够霸道!够胆量!够狠!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少英雄。”
武平云笑着道:“不敢,不敢。”
老者道:“不过今后若是再遇见这等事,你不可以再如此的鲁莽。她们两个是没什么真本事,不过不等于所有的鬼怪都功夫平平。”
武平云听着老者说话,频频的点着头,等老者说完他问道:“老神仙,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老者哈哈大笑道:“你拆了人家的门板来当床板,人家当然要找你讨要了。”接着就对他讲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原来的确就是这两个女鬼吓死了砍柴老汉,她们的本事并不大,见不得光渡不得水。每到旭日东升阴气退尽之时,便要早早的退回到墓穴中躲避。
怎奈那一天她们背日而行,却被溪水拦阻,万般无奈才向老汉求助。老汉是一片好心,女鬼也并没有害他之意,不料老汉趟水途中误将水花飞溅到女鬼身上,于是女鬼才收了残魂余魄,钻进棺材板中躲避不敢出来。
而那两块棺材板,也正是她们苦寻数日的藏身之所。那两块棺材板曾受过人血的侵蚀,所了些灵性,乃是鬼怪初修时极难得的物件,故此她们才万般的不舍,深夜追到了武平云的家里来讨要。
老者说完,看着目瞪口呆的武平云又道:“小伙子,以你的胆识,也算得上是万中无一的极品男儿。我倒是有一件宝物想赠给你,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胆子收下。”
武平云听完两眼都笑开了花,他盯着老者手中的碗筷直流口水。如果老者能把这两件东西交给自己,那以后自己也可以成为一名降妖除魔的人间大神,定然会倍受众人的爱戴。
武平云嘿嘿的先笑了一阵,然后回答道:“敢收,敢收,就怕老神仙您舍不得。”
老者看到他对自己的法器垂涎三尺的样子,就把双手又背回到了身后,然后开口道:“我说赠给你的宝物可不是我手中的碗筷,而是东南方离此十五里外有一片坟地,在那里有一座裂开的大坟,在坟内随死者同葬着一口青铜大宝剑。那宝剑本是上古年间的神器,上苍是不允许它随人陪葬的。故此那坟才遭了天雷所劈,裂成两半。现在那把大宝剑已经破土而出,正在等待着它的新主人。我观你与众不同,定与那神器有一世之缘。不过你要切记,万不可白日前去,定要等到夜半子时方可取剑,否则就算你苦寻数载,也难逢其面。”
武平云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得到一件上古的神器。
老者见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走到他的近前,拉着他的手道:“既然你已经等不及了,那我就亲自送你前去。”说完拉着武平云就出了院子。
武平云现在兴奋至极,虽然他不明白上古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清楚神器青铜大宝剑到底长成什么样,可就是难以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无限喜悦之情。
不知不觉中,他就随着老者走到了一处山涧。老者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笑着对他道:“我们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能到?还是让我用法力快速的送你一程吧。”
武平云现在完全沉迷在了大宝剑的喜悦之中,他笑着问老者道:“那太好了,老神仙您能帮我飞起来吗?”
老者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我会让你飞得很高很高。”说罢老者突然抓紧了武平云的手,单臂用力轮动,一下就把他甩进了山涧。
武平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在飞速的下落,吓得他一声呼喊整个身子猛的抖动了一下,接着便睁开了眼睛。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梦是梦,可是武平云感觉不太对劲,他睁大了眼睛仔细的打量一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正睡在地上,身边放着梦里凿床板用的斧子,两块床板已经不翼而飞。
武平云现在真的有些害怕了,别看他在梦里英雄般的追打恶鬼,可当时发生的一切都是一气呵成的,容不得他思考。
而现在他在深夜回归到了现实,当梦境与现实超神奇吻合的时候,不由得让他心生怯意。
在黑暗中武平云抓起了身边的斧头,大着胆子打开了房门,当他看到门外自己在梦里打鬼的两块棺材板时,自己心里的恐惧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武平云噌的一下窜出了门外,然后紧跑几步跃过院墙就跳到了邻居家的院子里。
柳村仅有这两户人家,挨着武平云家的是一个寡居的女人,带着一个不大的孩子。女人叫刘婉筠,其夫刚刚过世不足一载。
刘婉筠三十出头的年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身材相貌都不算太娇美,不过还算看得过去。自从丈夫走后,家里的日子也很是窘迫。
武平云等跳过了院墙,两条腿都在颤抖,全身的汗哗哗的流着。他手里紧紧的攥着斧头,艰难的迈着步子,总算是走到了刘婉筠家的门口。
当武平云啪啪啪的一叫门,刘婉筠也是吓了一跳,孤儿寡母的她们,见到深夜有人敲门如何能不紧张?
刘婉筠颤抖着声音问道:“谁呀?”如果不是身边还睡着孩子,只怕她连出声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现在的她护子心切,才大胆问上这么一句。
武平云听见里面有人回应,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同样也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嫂子是我。”
刘婉筠一听是隔壁的小伙子,赶忙起身打开了房门。可是一见到武平云提着斧头来找自己,就愣住了问:“平云,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
武平云现在全身都在发抖,他着急的说:“嫂子,求你让我在你家住一晚。”
刘婉筠听完把头低下了,细语道:“平云,自从你哥哥走了以后,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若是真想如此,也没有必要提着斧头前来。就算是你白日里正大光明的提出来,嫂子也未必就会拒绝你。”
武平云现在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在刘婉筠说话的时候,他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瞧看,感觉总是有东西在自己的身后。
等刘婉筠把话说完,武平云就把自己的身子往门里挤,边挤边说:“嫂子,我求求你了,我只在你这睡一晚还不行吗?明天天一亮我就走。”
刘婉筠听完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边向外推他边道:“你怎么就这么急,难道非要在今天晚上吗?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吗?今天太晚了。”
武平云道:“嫂子,我今天晚上非在你这睡不可,你快让我进去吧,求你了,我真的等不了了。”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驴唇不对马嘴,在完全不明白对方心意的情况下,居然也可以聊上这么多话。
刘婉筠听完脸都红了,只是在夜色下并看不出。她有些为难的说:“平云你先冷静冷静,你看孩子都睡下了,你现在进去真的不方便。如果你真的这么着急,那我们就去你家。”说着就要往外走。
而武平云却一个劲的往里挤,他使劲的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去我家绝对不行,要睡就在你家。嫂子,就一晚,真的就一晚,你就让我进去吧。”
刘婉筠怎么说也是个妇人,怎么可能挤得过年轻力壮的武平云呢?两个人没能僵持多长的时间,武平云就把自己硬塞了进去。
武平云刚一进门,回手就把房门关上,并紧紧的锁住了。
刘婉筠一见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再也没什么顾虑了,于是笑着说:“我们这儿哪会有什么人来?你锁上门又是何必呢?”
她的话一说完,武平云也转过了身,就在两个人对面而立的时候,到底是妇人勇敢一些,主动上去抱住了武平云。
武平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害怕至极的他缺少的就是这样一个壮胆的拥抱。武平云二话没说,立刻反抱住了刘婉筠,并且抱得不能再紧了。
武平云心里害怕,他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说什么也不能再放开手了。他抱着刘婉筠进了内屋,顺势就倒在了床上。
刘婉筠笑着说道:“到底是个孩子,做什么事都这么猴急。”说完对着武平云的额头亲了一口。
武平云的心思完全没在刘婉筠的身上,他现在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安全感,面对刘婉筠的亲吻他毫无反应。
刘婉筠羞涩的等了好半天,也没见武平云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感觉他全身都在发抖。她笑道:“你人都已经进来了,又没人会知道,你紧张什么?”
可是她并没有听到武平云回话,刘婉筠又等了一会儿,武平云的身体已经不再那么抖动了,不过随即响起了鼾声。
刘婉筠叹了口气道:“哎,真的只是个孩子,除了这样抱着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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