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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狐

周岁安许则然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祖上的杀孽报应到了我身上,为了活命,老姑奶给我请了狐仙儿,谁知这狐仙儿不是来护我,而是要杀我……

主角:周岁安许则然   更新:2023-08-08 0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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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岁安许则然的美文同人小说《嫁狐》,由网络作家“周岁安许则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祖上的杀孽报应到了我身上,为了活命,老姑奶给我请了狐仙儿,谁知这狐仙儿不是来护我,而是要杀我……

《嫁狐》精彩片段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家墙上就挂着一把菜刀,多少年了都没拿下来过。
为什么要这样?
这得从我的出生说起。
听我爸说,我妈生我时,是夜里突然提前发动,一个多小时就生出来了,过程特别的顺利,生下来哭声也响亮。
我爸特别高兴,笑的嘴都合不拢,说我长大了肯定是个利落的姑娘。
这话刚说完,就有人敲门。
我爸拿着手电出去一看,是个挑着扁担的男人,上嘴唇留着两撇胡子,从挑着的筐里拿出一把菜刀递给我爸,“我这有把刀赊给你,可以保下你闺女一命,等时机到了,我再来收回。”
我爸一听见“赊刀”俩字,脸就白了。
在我们这乡下,一直就有赊刀人的传闻,每当赊刀人出现,就是那家遇着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乎事。
“您这是啥意思?我家闺女咋了?”看赊刀人要走,我爸急忙追上去。
“我瞧着是你家祖上犯下的杀孽,如今报应到了这孩子身上,我是看稚子无辜,才赊刀给她一条生路。”赊刀人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我爸拿着菜刀回屋,把赊刀人说的话跟我妈一学,俩人都笑不出来了。
我妈抱着我直抹眼泪,瞪着我爸:“那个人可说了,这是你周家的罪孽的报应到了我闺女身上,往后你可不能嫌弃她,要是敢不对她好,我就……跟你离婚!”
我爸把菜刀挂在墙上,让我妈别乱想,说有这把赊来的菜刀在,我肯定能平安。
或许是这把菜刀真有用,也没准那赊刀人是胡说的,我无波无澜的活到了十八,就在我们一家都要忘了这事时,在我高考结束那年的暑假出了意外。
那天是我生日,我约了几个要好的高中同学一起吃个饭,喝了几杯啤酒,喝得头晕,回家到头就睡。
我这一觉睡得特别难受,整个人忽冷忽热的不说,冥冥中总觉得有一道冷漠的视线黏在我的脸上。
身上被子也死沉死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让我呼吸都有点难受,但一喘气就能闻到一股子呛人的香烛味儿。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上的重量消失,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我的右耳耳根处,微微有些刺痛,疼痛过后还有种濡湿的感觉,像被什么东西舔舐一样。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对,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都清醒不过来,身体也像被束缚住,动都动不了。
就这么难受了一夜,我第二天醒过来时,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寻思着是做了噩梦,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几天后,我右边耳朵后居然长出一块黑斑,凑近了闻还有股子馊臭味,像是我这皮里的肉已经烂了臭了。
我发现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急忙去医院,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边,身体却没检查出问题来。
我指着右耳跟医生说我耳根那里有块黑斑,特别臭。
医生表情古怪的看着我,“你耳根处好好的。”
好好的?
那就是没有黑斑?
怎么会呢!
我问了排在我后面的人,都说我右耳的耳根没有长斑。
我都要疯了。
最后医生得知我刚高考完,委婉的建议我去挂个精神科的号,说我可能是备考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是幻觉吗?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等我爸下班回来,指着脖子问他看没看见我脖子上的黑斑,他也说没有。
我当时就捂着脸哭了,“爸,你陪我去我挂个精神科的号吧。”
我爸忙着问:“安安啊,你好好说,遇着啥事了要去挂精神科的号啊?”
我指着右耳,哭着说我能看见我耳根那块长了黑斑,还馊臭的,但是你们都瞧不见。
我爸吓了一跳,盯着我的脖子看了半天,又瞥了眼墙上挂着的菜刀,“我估摸着去看精神科也没用,你说的黑斑可能跟当初赊刀人说的报应有关,别哭了,去洗把脸,我这就给你老姑奶打电话,跟她问问是咋回事。”
看我爸那么镇定,我也不怎么慌了,去洗了把脸,“爸,为啥要问老姑奶?”
“你老姑奶现在厉害着呢,立了堂口给人看事,这两年没少指点咱家。”我爸说。
在我们这有供仙儿立堂口的说法,堂口里供奉的大多是胡(狐狸)黄(黄鼠狼)白(刺猬)柳(蛇)灰(老鼠)这五仙儿。
高中忙,放假时间也短,我没什么时间回老家,老姑奶也不怎么出门,我俩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还真不知道这事。
老姑奶接了我爸的电话,没等我爸把事说完,就说:“安安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正往你家走,你们在家等着我。”
听到这话,我对老姑奶也多了一层敬畏。
俩来小时后,老姑奶到了,她穿着深绿色的褂子,黑色尼龙裤和黑布鞋,花白的头发绑在脑后,看着是个挺讲究的老太太。
她看见我就笑了,“哎哟,安安都长这么大了。”
我爸笑着把她迎进来,给她倒了水。
老姑奶坐在凳子上,喝了口热水,“昨晚上我得了胡老太爷的示警,跟我说周家小辈要遭殃,咱周家这两年子孙不旺,小辈里就一个安安,我听到这话哪还坐得住,收拾了东西,急忙就来了。”
原来老姑奶奶供奉的是个狐仙儿。
我忐忑的问老姑奶:“老姑奶,你给我看看,我耳朵后到底长了黑斑没?”
老姑奶盯着我右边的耳朵看了眼,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从拎着的包里拿出个香炉,里面还有半炉子的香灰。
她捻起香灰,抹在我右耳下。
“啊,疼……”香灰落到我脖子上就跟把盐揉进伤口里,火辣辣的疼。
我爸蹭的站起来,“这……真有斑啊。”
这香灰一抹,我爸竟然看见我耳朵后的斑了。
“看来胡老太爷说的是真的。”老姑奶叹口气,跟我爸说:“国华,赊刀人跟你说的杀孽应该是你爷爷犯下的,过了两辈,报应在了安安身上,其实我供仙儿之后特地算过,你和你爸那辈也是遭了殃的。”
我爸“啊”了一声,被老姑奶说愣了。
“你仔细想想,你爸妈早早的就死了,你们亲兄弟姐妹五个人,到头来只有你一个活着长大,而你这么多年求医问药的,只得了安安这么一个闺女,这都是报应!”
老姑奶看着我的脖子,幽幽道:“所以,来讨债的东西很凶啊。”
我爸吓得嘴都哆嗦,“这……这咋办啊?”
我也是吓得手脚发软,满是希冀的看着老姑奶。
眼下只有老姑奶能救我了。
老姑奶从包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铺在桌子上。
黄纸上竖写着一行字,笔画太乱,我也认不出写的是啥,那行字旁边是用几根线条勾勒出来个形状,看着像是狐狸。
“眼下要是什么都不做,安安活不过今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安安跟我一起供奉胡老太爷,这样她算是半只脚入了堂口,得了仙家庇护,就不算完全的俗世中人,她的命暂时就能保住了。”
老姑奶发愁的说:“这法子其实并不好,只是我天资有限,这两年能供奉仙家立下堂口,纯粹是运气好,所以熬过眼下这一劫,就得想办法去找更厉害的大师或者是当初那个赊刀人,求他们出手,为周家化解了这报应。”
“这还等啥,老姑,你就受受累,把那位胡老太爷给安安请回来吧。”我爸急忙说。
老姑奶摆摆手,说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旦供奉了胡老太爷,在送走之前,安安就不能再沾惹尘缘,你们不能跟她同住,她也不能结婚生子,我得跟你们说清楚,免得你们将来怨我。”
“安安,你说呢?”我爸为难的问我。
要是以前,老姑奶跟我说我要遭报应,早早地死,我肯定不信,可现在我耳朵后就长着一大块馊臭的黑斑,容不得我不信。
一边是死,一边是活,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结婚生孩子啥的,那是活着之后的事了。
我心里有了主意,“老姑奶,你帮我把胡老太爷请回来吧。”
老姑奶点点头,把她拿出来的那张黄纸贴在客厅,摆上香炉,她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三根香,“仰启长白镇北老太爷,请赐神威加庇护,一切鬼怪,不得近身。”
她念叨了好几遍,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紧张的看着香炉的香,直到香烧尽,她才松了口气。
我问老姑奶为啥那么紧张的看着香,她解释说:“要是香中间断了,就代表胡老太爷不愿意来你家。”
说完,她让我也点上三支香,对着黄纸磕了三个头。
“行了,在化解了周家的报应之前,都得好好供奉着这张堂单,若是不小心损坏了,要及时找我换新的,国华,你和你媳妇也换个地方住,往后你们尽量少跟安安接触。”老姑奶说。
我爸红着眼睛点头,“只要安安能好好的就行,我跟她妈明天就搬回老房子去住。”
送走了老姑奶,我和我爸简单的吃了口饭,我爸就去收拾东西去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我爸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别哭,你安心在这住着,我这就托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更厉害的大师。”
说着,他自己先叹起气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个赊刀人,一点音讯都没有,当时他说时机到了就会回来取刀,也不知道这时机啥时候才到。”
好家伙,本来安慰我呢,说着说着,他这看着比我还愁。
我爸也没心思收拾东西了,说了会话,我俩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关了灯,我躺在床上,刚闭眼就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似曾相识,跟我喝醉酒后的梦里一样。
我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睁开眼就看见窗前站着个男人!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清楚的感觉到他阴沉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心跳如雷,下意识就要大喊,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炸响:“不想死,就闭嘴。”
尖叫声梗在喉咙里,我捂住嘴,生怕发出声音激怒了他。
我的房间小,床头和床的左侧挨着墙和窗户,床脚放着推拉柜,跟床之间的空隙很小,根本站不下人。
整张床,只能从右边下地。
而这个男人,正好堵在床的右侧。
我……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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