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昀乔春锦的美文同人小说《从寒门开始权倾天下》,由网络作家“徐昀乔春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回寒门的败家子,面临妻子失踪、家宅被夺、仕途断送、众叛亲离的险恶局面,徐昀通过炒菜法将猪下水变废为宝,赚取第一桶金。而后步步为营,杀伐决断,开始权倾天下。又名:饮食界的无冕之王,布庄行的隐藏大佬,房地产的垄断巨头,车马行的唯一教父,朝堂上屹立不倒的权臣,战场上攻无不克的战神……
《从寒门开始权倾天下》精彩片段
“我要弄了啊……”
“嫂子轻点……”
啪!
徐昀趴在床上,双手抓紧蒲草编织的破烂凉席,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耸动,跟着发出一声闷哼。
“嫂子,疼!”
“啊?是我弄的太用力了吗?”
慌乱之中,乔春锦下意识的俯低螓首,想把嘴巴凑过去吹一吹,鼻端忽而传来强烈的男人气息,让她猛然惊觉。
忙后退几步,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咬着唇强装镇定,道:“忍忍吧,这是最后一贴药,明天应该就能正常走路了。”
说完不等徐昀开口,转身匆匆逃走。
出了院子,乔春锦的俏脸红的如同染了胭脂,耳边垂落的青丝略有些紊乱,眸子里似要滴出水来。
本来有正事跟徐昀说,这会还怎么开口?
眼中闪过懊恼的思绪,只好等明天再跟他商量,脚下不停,掩面而去。
徐昀茫然扭头,咯吱作响的木门还在来回摆动,可见乔春锦离开时多么的慌张,
露的是我,你跑什么?
其实受伤的屁股已经没刚开始疼的那么厉害,可当乔春锦的手摸上去时却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膏药的热,指尖的凉,冰火交织,难以自抑。
略作回味,徐昀穿好裤子,慢慢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看着破烂不堪的院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前世刚刚从内卷严重的考研大军里杀出血路,成功上岸,却在做实验时发生意外事故,穿越到了这个类似于地球古代的大焱王朝。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徐昀,家住平阳县,父母双亡,姐姐徐嫣早年间离奇走失,杳无音信,弟弟徐冠今年十三岁,生来愚顽,有些呆呆傻傻。
徐家祖上两代经营布庄,勉强算得上富家子弟。
只是徐昀花钱大手大脚,又爱去勾栏和赌坊玩耍,背后人称败家子,声名不佳。
父母去世后,原本日子过的不错,毕竟祖宗给力,攒下的家产经得起徐昀每周几次的嫖赌花销。
谁成想两个月前,城西的桂花巷新搬来一户自称从北边南返的官宦人家,女儿生的天香国色。
徐昀和县学的同窗好友杨简结伴出游时遇见,顿时迷了心窍,立誓非卿不娶。
又通过杨简家里的关系,辗转找人上门求亲。
对方开口就要三千贯的聘礼,超出当前的市场价十倍不止。
不过,大焱朝盛行厚嫁风,女方的陪嫁会远远大于男方的聘礼。
对方直接给媒人明示,三千贯的聘礼只是验看徐家的诚意,他不会让女儿受委屈,成亲时的陪嫁高达九千贯。
一为美色所迷,二为钱财所惑。
徐昀倾尽家资,又找同为富家子的杨简借了两百贯,还把徐家赖以安身立命的布庄以及布庄对面的店铺抵押给抱石寺的质库,终于凑够三千贯,敲锣打鼓的把人娶进了门。
成亲当晚,宾客散去,本该洞房花烛,共登极乐,他却被新娘用药酒迷晕了过去。
等到次日正午醒来,新娘消失不见。
可奇怪的是,陪嫁的几十口箱子还在。
徐昀忙带着徐冠和几个下人前往桂花巷,发现同样的人去屋空,方知受骗。
再回家打开嫁妆箱子,仔细查验里面堆放的银子。
除了最上层是用铅块裹了薄薄的银粉,下面全是纯纯的铅块,连银粉都懒得鎏。
此事传开,徐昀彻底成了平阳县的笑料!
他气愤不过,把桂花巷那所宅子的真正房主告到了县衙,说其和贼子合谋行骗。
经县令审讯,认定房主与此案无关。
这样一来,追回被贼子骗走的钱财几不可能。
徐昀绝望之际,彻底失了心智,公堂上咆哮怒骂,被县令依律杖责二十,并剥夺了县学廪生的资格。
可厄运还没结束,从县衙被抬回家,树倒猢狲散,仆从们纷纷离去,昔日的同窗好友杨简也突然撕破脸,带着恶奴数十人,上门强收徐家的宅子抵债,硬是不顾徐昀血淋淋的屁股,把他和弟弟徐冠连夜撵了出去。
当时天降大雨,徐冠又素来憨痴,不谙世事,背着奄奄一息的徐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幸得领居家的俏寡妇乔春锦及时出现,领着徐冠,直奔神仙巷的路士安家。
路士安号称神医,但为人古怪,看病全凭心情好坏,且收费很贵。
明知徐家败落,徐昀付不起药钱,又看这个浪荡子不顺眼,哪里肯医治?
徐冠冒雨长跪门外,以头触地三百余下,鲜血染红了青石板流淌的雨水。
乔春锦又翻箱倒柜拿出家里全部十五贯的积蓄垫付药钱,终于打动了路士安。
只是少年人好色不知养身,受伤那天又淋了大雨,用神医的药苦熬了十几天,熬的命若悬丝,即将断气。
恰好徐昀穿越而来,取而代之,至今方七日,伤势却神奇的好转起来,已无大碍。
砰!
正思虑这些时,柴门被人一脚踹开。
杨府的管家吴大用带着四个下人耀武扬威的闯了进院子。
“哎哟,徐公子,这才几天没见,落魄到住牛棚了?”吴大用趾高气扬的嘲讽道。
换了之前的徐昀,定然要被这番话气的半死,如今只是双手抄袖,淡淡的道:“聒噪!说吧,来干什么?”
吴大用冷哼道:“穷酸鬼一个,还给老子摆排面呢?明白告诉你,我家少公子说了,收的徐家宅子最多只能抵一百贯,还有一百贯的欠额,限你十天内还清。若逾期不还,少公子念及同窗情面,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入杨府为奴,要么滚出温州地界,再不许回来。”
平阳县属温州,在南方各州里称得上富庶之地。
城郭户如果卖力打工,一天可挣一百文左右,除去四口之家的开支,还能略有盈余,养家糊口足够了。
一百贯等于十万文,也就是说,需要不吃不喝的干上三年!
所以十天还清一百贯,根本不可能!
这纯粹是杨简故意刁难,想要把徐昀逼入死路!
为奴,性命操于人手,日日受辱,最后等杨简玩够,终难逃一死。
离乡,道上匪患四起,不等他走出温州地界,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夜黑风高,
杨府灯火璀璨。
后院的内室,吴大用把徐昀签下的字据交给伺候的丫鬟,恭敬的弯着腰,等候主人的赏赐。
他的眼前,是厚厚的丝缎幕帘。
帘后有男女人影半卧于榻,交缠不休,男的看完字据,嗤笑道:“徐昀这家伙没什么本事,心气却高的很,不会愿意当杨府的奴才……他宁可离开温州对不对?”
“少公子料事如神……”
“我还听说,你最了解我的心思?”
吴大用吓得扑通跪地,猛抽自己耳光,颤声道:“少公子,都怪奴才嘴快……请,请少公子责罚!”
“嗯,既然知道错了,”幕帘后的人挥了挥手,歌姬匆匆穿好衣物,和伺候的丫鬟一同退下去,这才低声说道:“就罚你现在出城,携三十金往黑风寨拜见大寨主,让他做好准备。等徐昀离开平阳地界,即刻动手。记住了,做的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后患。”
传闻黑风寨的大寨主最爱吃人心、喝人血,这么送上门去,会不会有危险?
可吴大用不敢不听话,苦着脸道:“是!小的立刻出发。”
翌日上午。
距离城门不远,徐昀站在低矮的土丘上。
日出金辉,洒照远山,无数飞鸟掠过溪流和平原,一时有些心旷神怡。
没被工业化污染的环境,就是美啊……
正巧有人挑着担子出城,往土丘这边行来。
走到近处,却是城中宋家肉肆宋屠户的儿子宋小奉。
“小奉!”
徐昀喊道。
宋小奉看到徐昀,干瘦又满是菜色的脸蛋露出惊喜神色,紧跑两步,肩上的担子突然一歪。
要摔的时候,徐冠脚步似箭,单手把他的担子轻飘飘的接过来,稳稳落地。
“徐二哥,你怎么在这?”
宋小奉亲娘早逝,宋屠户续弦后娶,生了个弟弟,对他十分的苛待。
肉肆什么脏活重活都是他的,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过的连猪狗都不如。
徐昀原身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不知怎的,就和宋小奉投缘,每次街上遇到,都会给他些小钱和吃食接济,所以宋小奉对徐昀十分的感恩。
徐昀笑道:“我进城啊,你去哪?”
“扔猪下水……”
满满两筐的猪下水,臭气熏天,旁边经过的行人掩鼻遮面,嫌弃的匆匆疾走。
徐昀随口道:“今日宰猪了?”
“嗯,杨府宴客,需要很多的猪肉,全城的肉肆都开了张,我家整整宰了三头呢……”
徐冠咽了口水,道:“真好,有肉吃。”
徐昀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很快也会有肉吃的。”
宋小奉站在旁边,羡慕的看着徐冠,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跟徐二哥这般亲近就好了。
“小奉,知道杨府宴什么客吗?”
“好像是从建康来的大官,喜欢美食,杨府把温州六县的好厨子都请了去,可热闹呢。”
建康来的大官,喜好美食……
徐昀心中一动,掀开装猪下水的筐子,低头打量。
猪头猪脚、猪心猪肺、猪肝猪肠,还有大腰子……
“小奉,你这两筐下水,送给我可好?”
“好啊,反正是要扔掉的……可徐二哥要这东西干吗?”
“吃!”
宋小奉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猪下水臭烘烘的,除了喂狗,就是当作垃圾扔到城外处理掉,人怎么能吃?
徐二哥潦倒成这样子了吗?
宋小奉两行泪差点下来,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就是被继母打死,也要从家里偷点肉出来给徐昀解解馋。
城东,牛尾巷。
柳家汤饼店门可罗雀。
乔春锦坐在店里,单手托腮,面露愁容。
徐昀被骗婚不久,杨家派了人来,说是杨简看中了她,诚心纳她做妾。
她虽然一口回绝,可也知道杨简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之后这段时日,陆续有人来说合。
起先言辞还客气些,后来见乔春锦油盐不进,弄了些不三不四的闲汉,整天在门口游荡,阻扰客人光顾。
折腾二十多天,客人越来越少,今天眼看着将近午时了,还没开张一单生意。
“乔娘子,考虑的如何?”
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乔春锦看清领头那人的模样,脸色遽变。
说话的叫李霁,平阳县衙的手分,也就是负责“勾销已办公事,批凿未了事件”的文书吏,在县吏里的地位仅次于押录。
“我今天来,是替杨公子问个准信。以杨公子的条件,家世好,人品好,前途好,你到底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乔春锦强忍着胸口郁结的怒气,道:“我好好日子不做,为何要去给人做妾?”
“杨公子肯纳你做妾,那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柳虎死了两年了,你还能给他守几年?等嫁入豪府,锦衣玉食,仆从如云,不比现在过的惬意?”
乔春锦讥道:“我有手有脚,自食其力,比仰人鼻息惬意百倍。”
李霁脸色一沉,道:“杨公子马上就要荣升州学的外舍生,在那之前,须正式收你入房,也好跟他前去州城伺候。这事容不得你拒绝,我劝你还是从了吧。”
乔春锦柳眉倒竖,道:“我就是嫁鸡嫁狗,也不给人做妾,劝你和杨简都死了这条心!”
“哼!”
李霁面色阴冷,示意随从拿出书契,扔到乔春锦跟前,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杨公子从抱石寺质库赎买了徐家布庄和这间店铺,你若答应,布庄和店铺今后就是你的私产。若不答应,今天就让你关门停业。我倒要看看,整个平阳县,谁还敢租给你铺子开店?我还要看看,就算你有手有脚,得罪了我和杨家,还怎么自食其力?”
乔春锦心口惊颤,道:“你,你们……”
她终究是妇人,面对李霁这等惯于盘剥百姓的胥吏,根本招架不住。
“李手分,此言差矣。”
这个声音,此时此刻,对乔春锦无疑于天籁。
她惊喜转身,看着徐昀,万般委屈不知怎的涌上心头,登时眼眶泛红,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刚才徐昀站在外面静听,已弄清来龙去脉,走到乔春锦身边,微微一笑,温声道:“嫂子,不用怕,有我呢。”
他拿起桌上的书契,看到“出典契”三字,心里已有了计较。
等仔细看完全部,转头对李霁笑道:“当初大虎哥租我家店铺,签的是出典契。就算换了房主,也要跟租客好生协商,双方同意,方能另拟新契。如果协商不成,以旧契为准,不许夺赁。李手分在衙门多年,岂会不知?”
徐昀皱眉道:“徐家宅子市价当在三百贯左右,你说抵一百贯就抵一百贯?”
吴大用不耐烦道:“少公子请了多名房牙估价,全部认定徐宅最多值百贯,已请县衙的胡主簿用印,核准只能按百贯抵债……”
难怪宅子被收走一月,杨简才让吴大用来滋事。
感情这段时间忙着疏通方方面面的关系,把价值三百贯的徐宅折成了一百贯。
徐昀就奇了怪了,原身的经历很简单,除了读书写字就是吃喝嫖赌,也没得罪过杨简。
为什么他非要赶尽杀绝呢?
见徐昀沉默,吴大用还以为他被说到了痛楚,愈发的得意,喋喋不休的道:“徐家现在的光景,你心里没数?前后这些年,先是女儿徐嫣丢了,弟弟徐冠是出名的傻子,再出了你这个不肖子败光家产,父母又成了短命的衰鬼,估计死都是睁着眼气死的……如今的街坊四邻提起徐宅,谁不嫌晦气?少公子肯给你一百贯,就赶紧烧香磕头吧,还做三百贯的美梦呢?”
徐昀的眼光越过吴大用,看到门外进来一人。
皮肤微黑,面色稚嫩,可身高接近一米九,肌肉发达,铁塔似的壮硕,手提两尾草鱼,正是徐冠。
这个有些憨痴的弟弟自幼酷爱习武,平日里不管家里的任何事。
睡醒了练,练累了吃,吃完了睡,睡醒了接着练。
不论武艺,只论力气,等闲十数人也近不得身。
“阿冠,狗东西敢辱骂双亲,给我好好教训他!”
吴大用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震耳欲聋的怒吼,肩头如同被疾驰的奔马迎面撞击,身子打横里飞出去,砸到两个下人身上,同时化作滚地葫芦。
平阳县里,竟然敢打杨府的人?
反了天了!
“去,都去,往死里打,给我往死里打……”
吴大用狼狈的爬起来,简直气炸了肺,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四个下人面面相觑,可又不敢不听,壮胆围了过来。
徐冠把徐昀护在身后,脚步攸忽左右,拳头先擂后冲,快如鬼魅,又猛如金刚。
“哎哟!”
“啊!”
“饶命……”
几乎瞬间,四人倒地不起。
抱头的抱头,捂脸的捂脸,无不鼻青脸肿,失去了战斗力。
徐昀眼睛发亮。
以徐冠的力气,打赢四人不难。
赢的这么轻松,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原身是读书人,看不起武人的把式。
虽然对弟弟疼爱有加,却从来没有真正关注过他的武功高低。
现在的徐昀,眼光见识自然跟原身不同,只看徐冠进退的步伐和出拳的威力,就知道很有章法,绝不是普通的把式。
吴大用彻底傻眼,见徐昀面色不善的走过来,两股战战,色厉内荏的道:“你,你别乱来……敢伤了我,少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杨家在平阳县是大族,根深叶茂,吴大用狗仗人势,威风惯了,没想到今日吃亏,只好搬出杨简给自己壮胆。
徐昀哂笑道:“吴大用,你名字真没叫错,果然没什么大用。跟在杨简身边,却根本不懂主人的心思,连他为什么要对付我都不知道……现在别说揍你,就是把你的狗腿打断,杨简也不会因为你这个奴才来找我麻烦。”
吴大用被这番诛心的话刺激到了,梗着脖子,嚷嚷道:“我跟随少公子七八年,他的心思我能不知道?你素来不知收敛,爱出风头,县学每月考评,次次压少公子一头。好不容易等到你倒霉,有机会痛打落水狗,少公子能饶得过你?”
原来如此。
难怪杨简突然翻脸,竟是早就不安好心。
徐昀激将成功,懒得再跟吴大用废话,道:“回去告诉杨简,十天后,我会还他一百贯!”
这笔钱欠的冤枉,可是不能不还。
大焱律法规定,欠债达到一匹布以上,违约二十天不还,杖责二十。
每过二十日,再加二十杖。
若百日不还,流放一年!
这是人人尽知的事,抵赖不得。
“要是还不了呢?”
吴大用抓住话头追问道。
“徐家世代清白,当不了狗奴才。”
徐昀冷冷的道:“要是逾时未还,我会和徐冠离开温州,终生不再回来!”
“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
吴大用二话不说,立刻从怀里掏出字据和印泥。
有备而来啊……
徐昀按下手印,扔回字据,道:“滚吧!”
“看你还能逞能几天!”
吴大用撂了句狠话,带着四个下人回府向杨简报喜去了。
“二哥,今晚吃鱼不?”
徐冠可不管什么一百贯的债,见讨厌的人走了,指着地上的草鱼开心的说道。
“好,吃鱼!”
徐昀伸出手,徐冠忙低下头,让哥哥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浓密黑发。
“阿冠,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徐冠奇道:“二哥不记得了?我三岁那年,李老牛不是来家里当门子吗?他教我的……”
“哦,我想起来了。李老牛说他家祖传的防身术,没甚大用,却能强身,所以教了姐姐和你……”
李老牛只是诨号,真名徐昀不知道。
十年前的某个大雪夜,他差点冻毙在徐家门口。
徐父心善,请医救活了他,又见他无处可去,收留在徐家当了两年的门子。
随后不知所踪。
跟他一同失踪的,还有姐姐徐嫣。
徐母差点哭瞎了眼,日夜大骂收留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可徐父坚持李老牛不是坏人,认为徐嫣的失踪另有蹊跷,只要没死,终有相见之日。
这是徐家隐藏极深的秘密,旁人只知道李老牛是徐母的远方表亲,并不知道他来历不明。
“李老牛教你的武功叫什么?”
徐昀原身看不起舞刀弄棍的武人,对徐冠虽然极好,但从不关心他的武功。
“十八式兵家拳。”
“嗯?”
徐昀还以为多么威风,没想到名字这么朴素?
徐冠解释道:“就是从十八般兵器里演化出来的拳法,我刚才打他们用的是锤拳,要把拳头使出锤子的形和劲,化形为意,融劲为气……”
徐昀初次发现,徐冠说起武功时滔滔不绝,思路清晰,跟平时判若两人。
“你练到第几式了?”
“第六式……剑拳、刀拳、枪拳、棍拳、鞭拳和锤拳。”
三岁时开始练,到现在十年,才练到第六式拳法,可能弟弟的习武天赋并没有那么高吧。
“挺有意思,我能学吗?”
作为穿越者,对武功这玩意充满好奇心可以理解。
徐冠挠了挠头,道:“李老牛说兵家拳首重纯阳气,不能和女人挨得太近……”
徐昀呸了一声,啥玩意,学武还得是雏?
练了有什么用?
“那就先不练了……走,做鱼吃!吃完好好睡一晚,明天咱们进城,想想法子,赚钱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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