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家穷,她娘因为常年劳累现在昏迷不醒,奶奶趁机收了村里赵家的银子,把凌薇卖过去当童养媳。
谁不知道,赵家的小儿子从小就是个混不吝,把教书的先生气个半死不说,长大以后还到处沾花惹草,不是摸了那家的姑娘的小手,就是又偷看这家的姑娘洗澡,关键赵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非要说姑娘们不检点,倒是把她自己的儿子摘了个干净。
这次凌薇的娘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奶奶董氏不想去如何救治,反而先打上了凌薇的主意。
在董氏看来,女儿生下来就是个赔钱货,到了年纪就该早早的嫁出去,多卖上几个钱,也许还能抵得上凌薇这么多年来吃的柴米油盐。
赵家是十里八乡出的钱最多了,董氏才不管那赵家的小儿子赵大宝是个什么货色,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两,董氏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为了省下嫁妆钱,董氏直接驳回了赵家要把凌薇迎娶过门的提议,直接降为了童养媳。
赵大宝早就对凌薇垂涎三尺了,听到给自己买了个这么漂亮的童养媳,当即就兴冲冲跑过来领人。
没成想,人没看着,倒是看见窗户被砸烂了一个窟窿,从那窟窿里还能看见那死丫头的背影。
赵大宝来不及叫人,自己急忙追了上去,说什么也是花钱买的,他心疼的紧。
恰是夜里,村庄里都是日落而息,白天还在田地里劳作的庄稼汉子早就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因而一路跑来,凌薇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黑夜里看不清路,凌薇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河边,身后追来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前后看了看,终究还是朝着河水里走去。
河水蔓延到膝盖处,凌薇听到河岸上有人在叫她。
“凌薇,你别不知好歹,有多少人想嫁到我们家我还不要呢,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符合我的心意,你以为我会要你吗?你他妈的赶快给我上来,你奶奶已经收了我们家的钱了,你死了我跟谁要去?”
凌薇充耳不闻,继续向河水深处走去,她听见了赵大宝爆了一句粗口,边下水边骂道:“就算你在这里投河自尽,我也不会放过你,反正那银子也要不回来了,老子就算jian尸也算回个本!”
凌薇闻言心里一慌,脚下一个没踩稳,整个人就摔进了河里,冰凉的带有异味的水瞬间就钻进了凌薇的鼻腔里,她奋力的挣扎着,最终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赵大宝见凌薇摔进了河里便心知不妙,他从小野惯了,自然懂水性,抱住了凌薇的腰就往河岸上拖。
赵大宝把凌薇放在了岸边的芦苇荡里,探了探鼻息,见还有呼吸就放下了心。
凌薇全身湿透了,就算是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住少女窈窕的风姿,那脸蛋像蛋白一样,在皎洁的月光下好似会发光。
一想到凌薇昏迷着,任自己揉搓捏扁,赵大宝的心里就产生了一股愉悦感,平时看这小娘们就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他今晚就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等她成为了自己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
这个时节,岸边的芦苇荡长得最是高的时候,一大片金黄色在黑夜中摇曳,发出嚓嚓的声响。
赵大宝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邪念,伸手就要去解凌薇腰间的带子,待露出少女纤薄的肩背和那双细直的双腿时,赵大宝眼中精光更盛,正要撕开她身上最后一道遮挡时,一道不同于风声的声音突然从斜前方传来,一片叶子穿过层层的芦苇荡向赵大宝的脸上射过来,划伤了他的右脸颊。
鲜红欲滴的血顺着下颌流下来,赵大宝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他捂着脸颊,虚张声势的朝四周大喊道:“谁,是谁在那里?”
赵大宝不禁有些后怕,就凭借一片叶子对方就可以划伤他的脸,若是再偏一点?是不是就射中了他的脖子?
赵大宝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周围有什么反应,他开始怀疑那片叶子是不是个意外?
色字头上一把刀,赵大宝不可能放着嘴边的肉不吃,他犹豫了一会,探手像凌薇的胸前抓去。
在还有一寸距离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赵大宝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清亮的双眼,然后就听到骨头咔嚓一响,他后知后觉的嚎叫了起来。
那凄惨的叫声响彻了整个芦苇荡,无法名状的剧痛传来,赵大宝抓着自己的手腕满地打滚。
此时的凌薇已经醒来,眼睛里一片清明,那双眼睛里不再有之前的胆怯和悲恸,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冷漠,以及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