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真没想当魔尊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猝于爆肝的法医陈朝悠悠醒来,看着魔宗老爹留下的遗产陷入沉默。一世为魔,冷视天下?有酒一壶,笑遥快活?正经人当然选后者!这个世界有人、妖、道、佛、邪、魔,大世繁盛,各领风骚数百年。陈朝起初只想立足当下,做个闲散人士,直到展开一幅画......多年以后,人们仰望山巅那道背影。“魔尊威武,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千秋万代可以有,但我真没想当魔尊啊!”...
《我真没想当魔尊啊》精彩片段
中元永安县,陈家。
“魔宗少宗主?!”
陈朝躺在床上呆滞的望着房梁,脑子里闪过数个画面,经过短暂人生怀疑之后,他终于确定一件事。
穿越了!
狂潮般的记忆灌入大脑,并如搅拌机一样疯狂转动。
一月前,魔宗遭到邪道阴诡之气入侵,死战,未果,宗主逃亡中洲,千年魔宗分崩离析!
作为宗主独子,少宗主的陈朝与之同行,然则魔宗老爹重伤不愈而中道崩殂,徒留无限遗憾,从此陈朝流浪山野....
饥寒交迫下又误闯了猎人设计的捕兽陷阱,奄奄一息之际,最终被一位路过的药郎救下。
“好歹也是武夫......”想到这里,陈朝砸了咂舌。
努力消化着记忆,发现原主武力值低得可怕,仗着自己爹是魔宗之主,所以努力修炼不存在的。
花样人生当中只有吃喝玩乐,吊儿郎当修炼至今,勉强筑窍巅峰。
这个体魄在普通人中属于王者,同行中不屈青铜。
堂堂魔宗少主,二十岁居然只是个筑窍境武夫。
“这是让我白手起家的节奏吗?”陈朝感觉牙酸。
这个开局跟他想象中有点不同,但勉强还能接受。
“万里逃亡,那群人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
回忆了下,陈朝明白那个便宜老爹带着自己逃往中洲也是有原因的。
中洲大地受中元王朝统治,号称世界中心,高手无数,弥漫浩然正气。
那些邪道妖人,基本不敢在这里兴风作浪,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求生第一计,我不是魔教中人!”暂时抛开来历,陈朝审视身体情况,也就疲软些其他没毛病,这是大伤初愈的症状。
打量着这间古色古香的屋子,应该是在那位药郎家中,若非如此,他也没机会附身。
“都这会儿也没叮,看样子是没系统了......”
他前世是法医学院毕业,后来被发派到偏远地区实习,享受着爆肝快乐,就等期满进入体制,捧上铁饭碗。
医生告诉陈朝注意休息,莫要熬夜,过度操劳容易引发猝死,想来自己就是这样没了吧....
老爹临终前没有太多遗言,只是那殷切的注视显然是希望我做点什么的.....陈朝摇头叹息。
复仇是不可能复仇的。
一代魔尊,堂堂魔宗之主这种顶尖王者都无了,他这青铜找上门跟送死没任何区别。
若非紧要关头魔宗老爹使出血遁大术,怕是早完蛋了。
陈朝想着,还是先考虑下今后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坐在床上,想起魔宗老爹临终前的托付,陈朝从身上摸出两样东西,一块月白色玉盘,以及一张边角泛黄的古卷轴。
这是老爹的遗产,玉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那卷轴陈朝记得很清楚,记载着魔宗传承绝技——天魔擒手!
练到极致,号称无物不擒,反正记忆里魔宗老爹是这么说的。
奈何前身整日会所嫩模......整日不务正业,尚未习得这门绝技。
“条件艰苦了些,但起码还有遗产。”
遗产就是资本,资本就是动力,陈朝决定奋发图强,争取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呕!”
打开绝技图看了眼,他猛地趴到床边干呕,只觉头昏脑涨。
可惜肚子里没食,只吐出一些酸水。
完了,前任怕不是个废柴体质才没有修炼的吧?陈朝心里一凉。
不,不对,应该是我的方法不对......陈朝又陷入沉思。
这时,屋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一声男子冷喝,打断陈朝的思绪。
“董志山可在家?玄清司办案,把家里带腿的都喊出来!”
“几位大人,家里就老朽跟孙女,不知要办什么案子啊?”
一道略带讶咦的苍老声音响起。
“境外魔宗灭亡,其宗主与少主如今遁入我中元境内,我等奉命彻查诸县,听人说你这里前不久带回来一名受伤的男子,对否?”
“确实有此事,不过那只是一位俊俏后生,不像魔宗之人呐?”
“像不像岂是你说了算的,人呢速速带吾查看!”
“好的好的大人这边请。”
听到屋外对话,察觉到沉重的脚步声飞快靠近,陈朝心里一惊。
魔宗灭亡的事这么快就传到朝廷耳中了?
而且自己的行踪好像还暴露了。
吱.....
房门推开后,陈朝只觉一股冷风从外面吹进,屋子里多出几道沉稳有力的喘息,他闭上眼,让身体松缓,这个时候装死比较好。
“几位大人请看,就是这位后生,他不像......”
“行了行了,这里没你的事,靠边站着。”
老人话语被一位玄师冷冷打断,他盯着床上面孔苍白陷入昏睡的青年审视,末了微微颔首示意,顿时身旁一人快步走到床前。
铿锵!
清脆刺耳的拔刀音响彻屋子,锋利逼人的刀刃,就停在陈朝脖颈一寸之地。
老人吓了一跳,隐隐还有一声女子惊呼。
察觉床上男子没有任何异常变化,依旧如死物般躺在那里,这位玄师才缓缓移开刀刃。
不过他随手又从身上取出一方罗盘,飘着一缕烟香,举起在陈朝周围晃荡。
“头儿,好像不是他,勘灵盘没反应。”
“确定?”
“嗯,魔宗所修血气大术无法藏匿,若是此人,勘灵盘的灵香会变色。”
屋子里寂静片刻。
“行了,走吧。”
这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离去,做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连那老人一家也都离开了。
直到又过去半刻钟,陈朝才缓缓睁开眼,背后早已沁出冷汗。
扫了眼干净的屋子,他吁了口气。
“只是怀疑么.....”虚脱似的躺在床上,陈朝若有所思。
现在浑身没劲,他干脆心一横,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陈朝是被屋外院子一道公鸭嗓音惊醒。
“董志山,这都过去三天了,什么时候把一千两银子凑齐?”
“前天老朽已经给你们送去八十两银子。”
“那才多点?我看你也是凑不齐了,本少爷给你出个法子,把药铺跟这宅子抵押,你不用瞪着我,加一起五百两很公道吧?”
“不可能!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老朽光祖宅价值何止千两?!”
“不可能?那就赶紧拿银子出来,没有的话....你这孙女长得蛮标致的,卖到翠玉楼应该能值不少银子。”
“朱浪,你这个白眼狼,亏我爷爷以前还救过你的命!”
院子里一道羞愤的女声响起。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现在我们只谈银子,别忘了,那字画是宋县丞的东西,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扑通——!
重物摔倒声里,紧跟着女子凄厉惊呼。
听到外面的争吵,陈朝幽幽一叹,眼神攸然深邃。
这时候,身体终于能动了...
屋外,见到董志山昏倒,朱浪丝毫不惊慌,反而一脸淫笑看着不远处的黄裙少女。
“小美人,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要不你干脆给本少爷做小妾,银子的事好商量,跟着本少爷好吃好喝,绝对比你现在快活。”
说着,旁边几名青衣家丁会意,满脸狞笑朝黄裙女子走去。
嘎吱!
就在这时,属于陈朝那间木质房门突然从内拉开,走出一名身形修长的青年男子。
他挠了挠散乱的长发,好像还有点不适应,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神容略显苍白,但五官明朗,轮廓清晰,剑眉下一双眸子炯亮有神。
这人是陈朝。
众人却一愣。
尤其朱浪,非常纳闷。
他可记得董志山的儿子儿媳早年外出进货,路上遭遇劫匪双双殒命,只留下一个孙女跟董志山相依为命。
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男人出来?
“哪里来的乞丐,你是谁?”朱浪打量会儿,撇了下嘴。
他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鲜丽锦衣,腰间环佩耀眼,手拿着一柄折扇,显得非常骚包。
面色蜡黄脚步虚浮,一个被掏空身体的纨绔.....那些家丁颞颥凸起,这都是练过的武夫。
只一眼,陈朝就迅速分析出几人武力值。
屈指弹开胸前长发,陈朝咧了下嘴:“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朝,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另一个名字,达夹豪·尘照湿沃发惹。”
“达夹豪尘照湿沃发惹?”
一名家丁顺嘴就念了出来,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鬼名字这么长。”
朱浪眼神不善,觉得此人笑容很诡异。
“念习惯就好了。”
哥的寂寞你不懂,陈朝一扫早先郁郁心情。
“陈公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说话的是院子里一名穿鹅黄裙妙龄女子,正值碧玉年华,长得亭亭玉立,清丽动人。
此女是董志山的孙女董思忆,此刻抬起头见到陈朝醒来很惊讶,檀口微张。
她知道爷爷进山采药时救回来一个年轻人,但一直昏迷不醒,爷爷说这人可能会死掉。
视线落在这名清丽女孩身上,陈朝眼睛猛地一亮。
卧槽,这女人很棒棒啊....他有被惊艳到。
少女穿着得体的鹅黄衣裙,拥有一张精致古典的鹅蛋脸,肌肤白皙透嫩,就像泡过牛奶一样。
气质偏向柔弱,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坚韧,青丝长发微微盘起,上面插着一支银色蝴蝶步摇,随着她抬起头时,尾端珠坠乱晃。
那双澄澈而明亮的卡姿兰大眼睛与陈朝对视,最终不敌后者火辣辣的目光,红着脸低下了头。
“刚醒,怎么了这是?”
陈朝没说其实早就醒了,早上还差点被砍。
提起这件事,董思忆犹豫了下,道:“爷爷之前不小心毁掉朱员外一幅画,现在要我们赔银子。”
民事纠纷....陈朝作出推测。
“画呢?”
看了眼朱浪,董思忆丧气道:“还在朱员外手里。”
闻言,陈朝眼皮一跳。
刚才在屋子里,他确实听到那朱浪开口索要一千两银子.....擦,什么破画这么值钱?
回想起朱浪刚才的言辞,似乎事情还牵扯到永安县丞,这老董家好像碰到的麻烦不小。
思忖会儿,陈朝渐渐明白过味。
坐地起价?
望着靠在董思忆怀里中风般抽搐的董志山,又看向周围凶神恶煞的家丁,陈朝暗自思忖。
最后看向朱浪,说道:“能不能商量?”
“关你屁事!”
朱浪神色倨傲,看出董思忆跟这家伙并不熟悉,顿时失去兴趣,吐了口唾沫骂道。
本想着还能多捞一笔,说着,就让家丁继续动手。
救不救?
脑子里飞快分析,很快陈朝就有了决定。
“慢着,你不就是想要银子么,我替她们给了。”
众人一愣。
董思忆睁大美眸,不可思议的望着陈朝。
连躺在董思忆怀里的老人董志山,抽搐的动作都是一顿,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然后又开始抽搐。
回过神后,朱浪当即嗤鼻一笑。
打量着陈朝身上的破衣,面露鄙夷:“就凭你?知道他们家欠我多少银子么,想逞英雄也不掂量下自己,赶紧滚蛋,本少爷没空跟乞丐扯嘴皮子。”
陈朝没滚,也没有头脑一热冲上去打人。
深吸口气,他反手从怀里拿出一块通体血红的腰佩,就要狠狠甩过去,大喊“睁大你的狗眼”。
想想玉佩可能会稀碎,他不着痕迹收起动作,转而淡然道:“就凭这个。”
“这什么玩意?”盯着玉佩,朱浪面露狐疑。
居然不识货。
陈朝沉声说道:“九黎血玉,足以抵上你那一千两,想必以猪少爷的身份,应该不会不认得吧。”
这是他身上除玉盘跟绝技卷轴外,最值钱的东西,也幸亏衣服没被董志山拿走或丢掉。
“呵,什么狗屁九黎血玉也敢来糊弄本少爷?”
朱浪不认识这东西,自然就认为不值钱,哪怕那色泽光亮,看起来确实像是个好物件。
这时,旁边一名像是家丁头头的凑近说道:
“少爷,九黎血玉很值钱的,上次老爷从运来送给京中贵族的货物中,就有九黎血玉,还说这东西非常稀有,价值千金。”
闻言,朱浪顿时动容。
反应过来后,狠狠瞪了那名家丁一眼:“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家丁讪讪退开,心想小的也刚想起来,还以为你知道.....
朱浪落了面子有点不高兴,他转头看向陈朝,面色犹疑道:“你真要替他们抵债?”
“自然。”
点了点头,陈朝忽然话音一转:“不过,那坏掉的画先拿给我,赔了银子,画就跟你们没关系了不是么。”
哪怕坏掉的画不值钱,那也得留在自己手里。
留在对方手里,就是活脱脱把柄。
之所以出这个头,陈朝有自己的考虑。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存肯定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他没有浪迹天涯四处为家的宏大理想。
尤其玄清司正在搜查自己跟魔宗老爹的下落。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句话陈朝不敢苟同,但也有一定道理。
也幸好前任没有修炼血气大术,不然就算被董志山救回来,这会儿估计也凉透了。
眼下这笔钱.....嗯,权当提前付房租。
绝对不是因为人家妹子漂亮。
这样想想不亏,再者,董志山也救过自己。
“行啊,不过现在画不在我身上。”
得知那枚血玉价值非凡,朱浪眼神闪过一丝贪婪,嘴角同时露出一丝冷意。
而后,他对旁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当即,四名青衣家丁不怀好意围了上来。
“不好意思,我家少爷要先验货,东西拿过来!”
几只大手蛮横抓来,没有丝毫留情。
这些家丁都是修炼过的武夫,分工明确,一人去夺血玉,其他人锁定下盘,瞬间就将陈朝围在中间。
果然是恶霸豪强。
陈朝顿时气笑了。
老子哪里像文弱书生?也是武夫好不好!
嘭嘭嘭——!
一阵拳风脚影过后,夹杂几声痛哼,四名家丁眨眼间就从台阶上滚葫芦似的滚了下去。
陈朝则是身形一晃,克制住身体酸痛,便迅速站稳。
朱浪见状,顿时一惊。
这些家丁全是朱家的护院,常年习武,平常有欺负别人的份。
并且,他知道领头的家丁还是入了境的修炼者,体魄强壮,比单纯的武夫要厉害。
以前一直无往不利,现在居然打不过一个病秧子。
“我跟你讲道理,你要跟我动拳头?”
陈朝拳头握得咔咔响,面无表情朝朝朱浪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他们验货,是你先动手的!”
朱浪慌张后退,哪知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哎呦痛叫。
“滚,想要银子就照我说的做。”
陈朝停在董思忆面前。
他真怀疑这些家伙会不会狗急跳墙,继而挟制人质。
朱浪又惊又怒。
随后反应过来,以自己的身份,对方也不可能拿他怎样,为什么要怕?
领头的家丁连忙跑过来把朱浪扶起,鼻青脸肿凑到耳边低声开口:“少爷,这家伙好像也是入了境的武夫,点子扎手,不好对付。”
闻言,朱浪满脸阴沉望着家丁,直把后者看得羞愧低下头。
“姓董的,这次算你走运!”
朱浪深深看了陈朝一眼:“还有你,等本少爷去取画,千万别想着带他们逃跑,海捕文书之下,就算你们逃出中洲,朝廷也能抓到你们!”
说完,这才转身离去。
还别说,陈朝刚才真有这个想法,但权衡之后就放弃了,因为不切实际。
那群家丁忙也一瘸一拐跟在后面离开。
直到确定朱浪等人离开,陈朝才收回视线,低头刚要说话,就发现一张轻松又欣慰的老脸。
他微微一愣,无比惊愕:“您老没事?”
看刚才的架势,陈朝差点以为老人要与世长辞。
董志山在董思忆搀扶下站起,咧嘴干笑:“小兄弟莫要担心,老朽没事。”
离董家不远的街道上,朱浪面色阴沉,越想越气。
最后忍不住对身边的随从吼道:“你们这群蠢货,刚才怎么回事?!”
随从满脸惭愧:“少爷,小的没想到那小子居然也是个入了境的武夫,力气比我们还要强一些,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董家还有这种人啊。”
闻言,朱浪眼神微微闪烁,想了想,说道:“你们去调查一下这小子的来路,看看跟董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的。”
其实打听这种事并不麻烦,立马就有两名家丁离开。
他们去了董家附近转悠一圈,轻松就从周边邻里口中套到话,很快折返。
“少爷,打听到了,董家没有姓陈的亲戚,也没有陈姓好友,倒是半个月前有人看到董志山用驴车拉回来一名重伤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这个姓陈的,平常也不见出门。”
旁边跟去打听的家丁点点头,附和道:“没错,我这边打听到的消息,姓陈这小子好像是董志山半月前从山里救回来的,没什么其他来历,估计是个难民。”
“难民.....近来没听说过什么地方闹灾荒啊。”朱浪微微蹙眉。
一群家丁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斟酌说道:“少爷,一般难民逃离家乡后,多数成了黑户,前不久秋闱结束后,朝廷就颁布政令,圣上年底要核查政绩,现在户部到处彻查黑户人口,找到就是严办,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报上去,姓陈那小子肯定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
他是想替自家少爷出口恶气,毕竟刚才被欺负了。
“那你能确定他是黑户吗?”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朱浪颇为意动。
“这个......不能,得查。”
“那你在讲屁话?”
最后又补充一句:“查清楚再告诉我。”
另一个随从小心翼翼问道:“那刚才姓陈说的条件,少爷您看?”
“给他,一张破画而已,反正有银子拿就行,确定那九什么玉很值钱?”
想起那块九黎血玉,朱浪眼中顿时闪过贪婪之色。
家丁犹豫了下:“老爷是这么说的。”
朱浪点了点头。
这时,街上迎面走来几名华服青年,神色轻佻,摇着纸扇。
为首一人看到朱浪后,顿时眯起眼睛,缓步走来。
“哎呀,朱兄别来无恙。”为首一名青年笑着抱拳作揖,打了个招呼,只是笑容有些捉弄。
朱浪冷哼一声,道:“元宋兄啊,怎么不在长明县待着,有空来永安县了?”
元宋兄凑近半步,嘿嘿一笑:“听说翠玉楼新来了个清倌人,喜欢吟诗作对,今晚是她的第一场,为兄准备去拔个头筹,咦,难道朱兄不知道?”
朱浪一愣,脸色有点难看。
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作为欢场常客,还是自己的地盘,居然不知道有新姑娘过来,无疑是一种耻辱。
朱浪没好气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不正往那边赶去。”
“那敢情好,今晚咱们比一场?”
“比就比,谁怕谁!”
听到这里后,身旁的随从练满提醒道:“少爷,董家那边的事,要不还是先回去等老爷回来,跟他说一声吧?”
朱浪眼睛一瞪:“不用,这件事由我做主,怕什么,跟上!”
说完,朱浪直接掉头,随从不敢再说,跟着那位元宋兄,一行人直奔远处翠玉楼而去。
......
董家小院。
看着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息宣泄愁绪的董志山,坐在对面的陈朝,此刻有点无语。
敢情这老人刚才就没有犯病,纯粹装疯卖傻而已,目的就是想吓退朱浪。
偏偏人家不吃那一套,骑虎难下,如果不是陈朝及时出现,怕是还不知怎么收场。
“爷爷,你也真是的。”明白过一切后,董思忆翻了个娇俏白眼,忍不住嗔道。
董志山叹了口气:“乖孙女,你以为爷爷想那样啊,还不是想保住咱这一亩三分地。”
“那也没有您这样的呀,刚才都快把我吓死了。”
董思忆哭笑不得。
她此刻正坐在旁边帮两人泡茶,一举一动颇为赏心悦目。
而后,一杯递给了爷爷。
另一杯递给陈朝时,偷偷看他一眼,又连忙垂下眼帘,声若蚊呐道:“陈公子请喝茶。”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陈朝就行,另外,我脸上有花吗?”
接过茶水,陈朝笑眯眯望着对面的少女。
“没,没有.....”董思忆脸蛋儿顿时一红,长而微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羞怯地躲开视线。
董志山没有注意孙女的表情,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讲述着事情来龙去脉。
直到他说完,陈朝才终于明白整个事情缘由。
四天前,县上的朱员外老来得子,大摆流水席,宴请许多素有来往的商贾富人,董志山同在邀请之列。
宴席后,还有一场茶会,大概就是交流会的意思。
这里不像前世还有手机电脑可供消遣,人们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少得可怜,谁承想后面出了事。
在茶会上,朱员外拿出一些稀罕物让大家欣赏,期间发生变故,董志山因喝多了酒失手撕毁一张名贵的水墨画。
朱员外毫无疑问当场大怒,经商议,最后要求董志山赔偿一千两。
据说那幅画真正的主人是永安县县丞,而那位县丞尚在外地,五天后回返。
朱员外的意思,需要用这笔银子平息这位县丞的怒火。
也就是说,董志山一家需要在五天内还清一千两银子。
今天是第四天。
听完,陈朝啜了口茶,微微沉思。
破坏朝廷官员财物,按照中元律例,这确实可以说是大罪了。
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是对方坐地起价?
其实,陈朝之所以会考虑这些,同样存有私心。
现在,他属于流浪儿,没有任何亲人,魔宗那边也回不去,无家可归,等同于黑户。
想要在这里活下去,起码得有一个住的地方吧?
更重要的,他魔宗少主这个身份,注定不能四处招摇,即便这里没人认识他。
董家可以让他暂时蜗居,但需解决眼下这个麻烦.....
“陈小兄弟,这次多亏你了,那个......你真打算帮我们抵债,不是说说的吧?”
见他神色变幻,董志山有点不放心问道。
董思忆听着差点捂面而逃,爷爷也太不客气了,怎么能这样问出口呢。
没有去管孙女嗔怪的眼神,董志山盯着陈朝,生怕对方摇头。
毕竟一千两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家财万贯的富户,也不会随随便便拿出。
老人家是不知道他真实目的.....陈朝笑了笑,随意说道:
“那是当然,我还要感谢您老的救命之恩呢,本来我是来这边投奔亲戚的,可惜路上不小心遇到劫匪,现在又失了路引,暂时也没有找到好的去处,等会还要去找家客栈落脚......”
没等他说完,董志山大手一挥手,慷慨说道:“找什么客栈,在我这里住下便是,你家就是我家,我孙女就是你未来的媳妇,何须客气。”
当然,这是陈朝理想中的画面,真实画面是.....
董志山点点头,深以为然:“救你那是行医本分,不值一提,不过丢了路引确实是个麻烦事,至于找客栈的事,包在老朽身上了,我现在就帮你去找。”
说着,他就放下茶水,起身要走。
陈朝一呆,不对啊,您老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爷爷!”
董思忆连忙拉住董志山,红着脸说道:“爷爷,还找什么客栈呀,让陈公子在我们家住下就是了,反正空房有很多,何必还要去花那些冤枉钱?”
“而且,陈公子替我们低了债,身上肯定没有多余银钱,他要是离开了,我们以后还钱也不方便呀。”
小姑娘的脑袋可比她爷爷灵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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