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郁总宠妻无度》,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给家中长辈治病,宋倾城算计商界传奇郁庭川。新婚夜。她递上一份婚后协议。男人看完协议笑:“长本事了。”宋倾城故作镇定的回笑:“这不是看您白天操劳,晚上得修身养性。”众人眼中的郁庭川:有钱+有颜+有内涵。宋倾城眼中的郁庭川:年纪大+性格沉闷+资本主义家嘴脸!……【相爱篇】某一日,郁先生接受媒体采访,谈及私人问题。记者:...
《郁总宠妻无度》精彩片段
宋倾城知道这条边牧犬的主人是恒远老总郁庭川。
也不知道这种狗咬起人来疼不疼。
不过只是几秒的停顿,她就走上了前。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一定要搭上郁庭川。
医务室里。
沈彻赶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助理模样的青年站在宋倾城的旁边,询问她的伤势,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了她。
表示之后有问题随时联系他,已经安排好车等在门口,现在就能送她去疫控中心注射狂犬病疫苗。
宋倾城的视线从名片上挪开,抬起头对上青年的眼睛,淡淡莞尔:“打个针两三百块的事,至于这张现金支票,请帮我还给你老板。”
从一开始,她要谋的,本就不是一张支票。
话落,她将那张压在名片下的万元支票搁到茶几上。
助理挑了下眉梢。
宋倾城眼神给向赶来的沈彻道:“我先到对面的肯德基等你,下了班陪我去一趟疫控中心。”
说完,没去看谁的脸色,用受伤的左手从沙发上拿了小挎包扬长而去。
……
深夜,晚风习习。
宋倾城站在岔路口等红灯,暖煦的风迎面吹来,即便盘着长发,仍然有几缕发丝在她的脸颊边飞舞。
她抬起手拢到耳后,低下头去时,露出肌肤莹白的后颈,弧度优雅。
指示灯变绿色,确定没疾行的车辆,她才抬脚穿过斑马线。
不远处一辆商务轿车上。
“就是她?”坐在后排的顾政深望着那道秀美的身影,拿话问副驾驶座上的助理许东。
不等许东回答,他先转过头对身边的人打趣:“还是个大美人,难怪不稀罕你那一万块了,换做我,肯定得把人请上楼,然后亲自陪着去打针,要是彼此有那意思,还能一块吃顿宵夜。”
原本正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了眼,透过挡风玻璃望出去——
隔着不远不近的一路段,年轻女孩站在树影里,她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手上缠着雪白的纱布。
侧对轿车这边,简单的纯白板鞋,白皙修长的双腿。
夜风吹鼓了素净的衬衫裙,却难掩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相反的,凭添了几分朦胧美。
“这么晚还一个人在外面晃荡,胆子倒不小。”顾政深的目光玩味。
旁边的男人默默看了会儿,收回视线后交代许东:“打电话给皇庭的经理,让她安排一辆车。”
顾政深讶异:“我开个玩笑,你来真的?”
“她是菁菁的同学。”男人点了根烟,打火机窜起淡蓝色火苗,映出男人英俊成熟的侧脸,正是恒远集团的老总——郁庭川。
……
宋倾城抱着双臂站在路旁,没有等来沈彻,一辆白色suv徐徐停在自己面前。
驾驶座车门打开,她的视线隔着车身看过去,穿着西装的青年已经下车,宋倾城记得对方,是那个给了她名片的助理,叫许东。
许东微笑:“女孩子晚上在外不安全,郁总让我送你回去。”
像是有所感应,宋倾城转头看向某个位置,那里果然停着辆香槟色的宾利添越。
只是那辆香槟色添越很快就开走了。
沈彻骑着小电驴过来接人,发现宋倾城已经坐在豪车里。
张嘴想问她搞什么,却在瞧见驾驶座上的男人时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是认识许东的,以前在包厢见过几次,确实是恒远老总的助理。
“等我一会儿。”不放心宋倾城三更半夜跟别的男人走,干脆把小电驴锁到皇庭的门口,然后腆着脸爬上轿车的后排。
轿车停在疫控中心楼下已过零点。
许东替宋倾城挂了号,看过值班医生确定无大碍,又带着宋倾城去三楼注射疫苗,中途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安排好所有事项,先行下楼去车上等他们。
等许东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沈彻一屁股坐在宋倾城旁边,憋了一路,这会儿终于能问出口:“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宋倾城把碘酒棉签丢掉,撩下衣袖。
看到她这副没心没肺的德行,沈彻心里莫名焦躁:“你为什么会上他的车,他怎么还知道你姓宋了?”
宋倾城斜睨他,轻嗔:“你不是已经目睹了经过,他送我来这里注射狂犬病疫苗。至于知道我姓什么,”她调整了下姿势,惬意地靠着椅背,“他侄女郁菁,是我的同学,我们之前见过。”
沈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想追问,余光瞥见倾城身侧拉链半开的小挎包。
电石火光间,他伸出手——
“……”宋倾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沈彻看清被自己拎出来的是半块装在保鲜袋里的羊排。
和今晚的事联系起来,太多巧合,况且他在皇庭这种地方工作了几年,什么戏码没见过,哪里还猜不到宋倾城在谋划什么?
“我就说那狗怎么会发狂,你脑子被门板夹了啊!”
宋倾城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姐姐要钓金龟婿,激动成这样?”
沈彻怒了,顾不上这是走廊:“我看你魔障了,郁庭川那是什么人,你跑去算计他?他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在他面前耍心思,别最后反被人当傻瓜看尽笑话!”
“那如果我成功了呢?”
“放屁!”
宋倾城弯起唇角。
沈彻见她这样,深吸口气,漠声道:“哪怕你真跟他,你也不见得能得到什么。”
“以后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什么意思?”<br>
宋倾城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我只是不希望,有天醒过来发现旁边躺着一个长满老年斑的男人。”
沈彻低声问:“是不是陆家又想逼你做什么?”
“好了。”宋倾城不想再多提,站起身,“别让人家等久了,下去吧。”
说完,兀自走向楼梯。
望着她削瘦的背影,沈彻用双手撸了把脸,起身紧跟上去,到一楼大门口时,他才出声:“宋宋。”
宋倾城转过头,灯光从身后照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剪影。
过去良久,沈彻开口:“不管你做什么,不要瞒我。”
“好。”宋倾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
*
郁庭川上周出差美国,这两天又忙于应酬,时差也来不及去倒,所以许东把人送回家过来的时候,他还没睡下。
别墅里,保姆正在煮夜宵。
许东一进门就看见趴在门口地毯上的黑白边牧犬。
边牧看到熟人,没像往常热情的围过来,只是轻轻扫了扫大尾巴,看上去有些忧郁,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这狗在咬了人后就被司机先送回家,以致于郁庭川晚上回来也是坐了顾政深的车。
摸了摸边牧的脑袋,许东询问保姆:“郁总休息了没有?”
“还跟顾先生在书房里。”
上楼。
许东轻敲房门,很快得到里面的回应:“进来吧。”
书房里,两个男人都坐在沙发区。
“哟,护花使者回来了。”顾政深勾起薄唇打趣。
许东早已习惯,喊了声顾总,转而向自家老板汇报事情。
等许东把疫控中心开的票据搁在茶桌上,顾政深俯身拿了过来,一边翻看一边打算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然而当他看到注射疫苗人的名字,却是小小的惊讶了下:“叫宋倾城?”
说着,询问地看向许东。
许东点点头:“对,家住香颂园。”
“那没错,还真是她。”顾政深喃喃了两句。
郁庭川抬起眼皮:“认识?”
顾政深笑了笑,那样的笑别有深意:“也不算认识,只是略有耳闻,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那个开服装公司的陆家收养的一个孩子,在圈子里名声不怎么好。”
名声不怎么好。
郁庭川听到这几个字,修长手指弹烟灰的动作略有停顿,想起之前,那姑娘与自家侄女郁菁出现在郁家洋楼时,他在门口的惊鸿一瞥,顺势问了一句:“怎么个不好法?”
“说起来这其中还牵扯到我一个外甥。”顾政深喝了口茶润口,然后把茶杯放回去继续道:“这事也有一年多了,有天我外甥突然跑回家说要在外面买套三室一厅的公寓,我堂姐可不是好糊弄的主,肯定不会稀里糊涂拿出去两百多万,找人一查就查到一个叫宋倾城的女孩身上去了。”
顾政深啧声感慨:“这姑娘手段不错,不管我堂姐怎么逼问,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就是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后来我堂姐为了断他的念头把人关家里,他还不要命地跳窗逃跑,结果人家姑娘看到他,不但没惊喜,态度还冷得很,当场就给那混小子上了一课。”
郁庭川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没有插话。
“她把手里在看的小说递给我外甥,还念了里头一句台词,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顾政深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浑小子听了这话一蹶不振,最后还是我堂姐说出内情,她给了那姑娘二十万块,人家二话不说就同意跟她儿子分手,还非常敬业地当了回人生导师。”
说到这里,顾政深看向始终沉默的男人:“刚才在车上,你说她是菁菁的同学?菁菁那丫头,心思简单,你这个当叔叔的得告诉她,什么人能来往什么人该远离。”
郁庭川将烟蒂头摁进烟灰缸:“不过是个小丫头。”
“22岁,可不小了。”
“……”郁庭川闻言,再次抬头,湛黑的眼眸望向好友。
顾政深夹着香烟的手指点了点郁庭川,一脸‘我就猜到你完全不知道’的神情,拿过打火机,啪的一下燃起火苗,点着烟吸了一口才说:“二十几岁还在读高二,这事本身已经很不正常。不是我在背后编排她,这女的不单纯。”
郁庭川端起茶杯,转移了话题:“今晚还挪么?趁许东还没走,让他送你。”
“不挪窝了,在你这住一晚。”
顾政深摆摆手,捂着胀痛的头去客房休息。
“要是没其他事,郁总,我先回去了。”许东开口。
郁庭川点头,在许东准备离开前又喊住他:“我明天歇一天,公司那边如果有事,先找张副总。”
“好的郁总。”许东应声,然后掩上门出去了。
布局雅致的书房,只亮着一盏落地台灯,暖黄色的灯光在墙壁上晕开淡淡的温馨。
郁庭川整个人都慵懒地躺在沙发里,他的长腿交叠搭在茶桌边缘,头稍稍后仰,连日来的疲劳让他闭上眼假寐,微敞的衬衫领口,突起的喉结,非常性感的样子。
不知过去多久,书房的门被拱开。
边牧犬无声无息地跑进来,嗬嗬吐着舌头,前肢弯曲,在主人的脚边趴下。
听到动静,郁庭川睁开眼睛看向爱犬。
“嗷呜!”黑白边牧犬对上主人深邃的目光,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边摆着尾巴一边委屈的咽叫。
至于它究竟在委屈什么,除了自己恐怕无人知晓。
……
宋倾城回到陆家别墅时,刚打开门,眼前一晃,在她反应过来前,左脸已经挨了一巴掌。
“你打孩子做什么!”陆锡山的喝声随之而来。
“孩子?”葛文娟冷笑:“你拿这个便宜侄女当宝贝,人家可没把你当亲爹来孝顺!我跑了多少路子才搭上刘总这层关系,他老婆去年死了,唯一的儿子也在国外念书,多少人盼着做现成的阔太太。她倒好,把人得罪得死死的,如果刘总不打电话给我,说没在学校门口接到人,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她蒙在鼓里多久。”
宋倾城的皮肤薄,又生的白,被打的脸颊立刻有了红肿的迹象。
她抬起头,对上葛文娟愤恨的瞪视,从善如流的道:“婶婶你那次带我去餐厅吃饭,也没告诉我是相亲,况且相亲这种事,也没说见个面就一定要登记结婚的。”
“陆锡山你自己听听,你养了她这么多年,她现在是怎么回报我们的?”
陆锡山呵斥:“你给我少说两句!”
“让她去跟刘总相亲,你不也同意的?刘总这么好的条件还挑三拣四,她那些腌赞事儿要是抖出去,南城哪户人家愿意要她?还瞧不上刘总,人家不嫌弃她就该感恩戴德!”
宋倾城抿唇微笑:“可惜堂姐结婚早,要不然凭婶婶您这么喜欢刘总,以后肯定得把快五十岁的刘总当儿子疼。”
“你!”葛文娟一口气提不上来,怒指着宋倾城:“什么样的爹妈什么样的种,你妈结了婚还偷野男人生下你,死了丈夫又扔了孩子跑去嫁人,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陆锡山终于忍无可忍,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你打我?”葛文娟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丈夫。
陆锡山紧咬腮帮,脸色极其难看,对宋倾城说:“倾城,你先上楼。”
宋倾城精致的小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哪怕葛文娟把话说得再难听,左脸火辣辣的疼,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听到陆锡山的叮嘱,她点点头:“叔叔婶婶,那我回房了。”
宋倾城把书包扔床上,拿起梳妆台上的矿泉水,灌了大半瓶。
楼下时不时还传来葛文娟和陆锡山的争执。
“笃笃——”敲门声响。
陆锡山推开门进来,只看到她仰头喝水。
陆锡山现在来找她,意图显而易见。
果然,关心完她有些肿的脸,陆锡山语重心长地开口:“我已经说过你婶婶,傍晚刘总打电话给你婶婶,他很喜欢你,希望咱们两家能促成这桩婚事。当然,你不喜欢刘总,叔叔不勉强你。但是现在这个社会,找个家境殷实的对象不容易,叔叔不希望你以后嫁过去受苦。”
宋倾城安静地垂眸,把玩着瓶盖没有接话。
陆家不是钟鸣鼎食之家,靠陆锡山的父亲下海做服装生意起势,经过两代努力,终于在南城商业界混到一席之地,然而近五年陆家的服装公司每况日下,资金也周转不过来,接连关掉好几家工厂,再这样下去,拿房产证去银行抵债是迟早的事。
所以,葛文娟想到用联姻来缓解公司破产危机。
又不舍得牺牲有血缘关系的,只能拿她这个外人来顶上。
陆锡山坐在床边,双手搭着膝盖,他停顿了下继续道:“医院傍晚来过电话,我已经打过去五万块钱,应该够缴你外婆七八月份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宋倾城的手指收拢,瓶盖棱角膈得她掌心生疼。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许久,她才开口:“叔叔,刘总的事,我想再考虑看看行么?”
陆锡山本沉重的面容有些许缓和,他点点头,站起身还想说什么,但看着侄女没什么表情的青涩脸庞,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目送陆锡山离开房间,宋倾城看向靠门边的落地镜,端详起镜中的自己,饱满光洁的额头,眉眼如画,高高的秀气鼻形,粉淡的嘴唇,二十出头,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葛文娟给她安排的所谓相亲对象,一米六左右的个子,秃顶,大腹便便,手背已经有了老年斑。
她还记得那个刘总边进食边看着自己的眼神,猥琐下流,好像他吃的不是牛排,而是扒光衣服躺在瓷碟里的自己。
宋倾城打开手机浏览器,页面自动跳转到回来路上她查询过的内容。
搜索框里还打着“郁庭川”三个字。
弹出来的有用信息却寥寥无几,网上建了他的百度百科,也只是笼统的介绍,无外乎恒远现任总裁,连一张正面照片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宋倾城洗漱好下楼,保姆已经在收拾餐桌上的残羹冷炙。
“起来了?”陆锡山刚巧从一楼书房出来,他转过头冲餐厅里的保姆叮嘱:“再去做一份早餐。”
话音未落,另一道女声响起:“梁阿姨,上来帮我盘个头发。”
葛文娟正站在二楼,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她冷冷淡淡地瞥宋倾城一眼,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作为一家之主,陆锡山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宋倾城却微微一笑:“我跟同学约好了,早饭就不吃了。”
陆锡山道:“要出去?那让司机送你。”
宋倾城已经走到玄关处换好鞋:“不用了,也不是很远的路。”
等宋倾城离去,屋里的陆锡山捏了捏眉心,然后转身上楼,主卧里,葛文娟正在画眉,他看着镜中妻子保养得当的五官,语气里带了责备:“倾城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多点包容跟关心?”
“啪!”眉笔被葛文娟拍在梳妆台上。
她抬眸望向自己这个性格有些懦弱的丈夫:“又不是从我肚子里出去的,陆锡山,你也别忘了,她不是你那个短命大哥的种,她亲妈都不要这个孩子,我跟她非亲非故,难道还得把人当活祖宗供在家里?”
“你难道不能好好说话,一开口就夹枪带棍!”
葛文娟冷冷一笑:“我可不是你,捡了根野草还当宝。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把这个祸害塞进元维高中,你送了多少礼请了几顿饭,昨晚上她是不是又伸手跟你要钱,她那个快进棺材的外婆可一直靠你养着。”
陆锡山额际青筋凸显,有发作的迹象,葛文娟重新拿起眉笔,慢悠悠的开口:“刘总那儿我已经拿话搪塞过去,他还不至于跟个小丫头计较,公司现在需要大笔的资金周转,要是刘总突然改了主意,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想到陷入危机的公司,陆锡山选择了沉默。
*
从陆家出来,宋倾城坐上公交车,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电梯停在6楼,心血管科。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宋倾城就看见被安排在走廊临时病床上的老人,护工正翘着腿,手里兜着瓜子跟旁边病床的家属聊天。
“外婆,”宋倾城顿时红了眼眶,快步走到床边:“怎么躺这里?”
护工是个五十出头的女人,生的膀阔腰圆,边吐瓜子壳边说:“还能怎么回事,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你们钱缴上去不及时,哪能让你们继续占着床位。小姑娘,趁今天你在,我先和你打声招呼,干完这几天,下个月我就不过来了。”
宋倾城没理她,只是蹲在床畔望着气色不怎么好的老人。
“护士早上可来通知了,你外婆用的药不便宜,如果明天再不缴费,譬如那个叫什么左西孟旦的进口注射液就得停掉。”
戴着鼻氧管熟睡的老人醒了过来,看到外孙女很高兴,无奈嗓子干发不出音,只能抬手去摸孩子的脸颊。
宋倾城赶紧握住老人输着液的枯瘦右手,轻声问:“外婆,把你吵醒了?”
外婆眨了眨眼皮,又摇摇头。
“您先休息。”宋倾城心里一酸,走廊上打了中央空调,起身前把老人的手放回被子里,转头对护工道:“我去找范医生了解一下情况。”
……
范医生见过宋倾城几面,知道她是6021病房4床位老太太的家属。
“你外婆的卡里从前天就开始欠费,”范医生移动鼠标,在电脑上查看了相关情况:“我们也没办法,你看到了,科里床位本来就不够用,走廊两边全是病床。”
倾城攥紧手里的背包带:“范医生,我外婆年纪大了,住在走廊上很不方便……”
范医生打断了她:“要不这样,你们给老人家换家医院,比如镇上的医院,收费方面会相对便宜。”
从办公室出来,宋倾城坐在廊间的座椅上,弯腰把脸埋进双臂间,疲惫又迷茫。
她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陆锡山明明说已经打了五万块过来。
想到老人家还躺在走廊上,宋倾城的眼角一阵湿热,她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除了陆锡山没人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
过去半晌,医生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宋倾城目光轻抬——
范医生瞧见门外还没走的女孩,立刻道:“我正打算过去找你,财务部给我来了电话,说昨晚有人帮你外婆缴过两个月费用,是她们那边工作出现了疏忽,刚好我这边有个病人出院,马上就把你外婆安排进去。”
重新回到病房,护工已经是一副笑吟吟的嘴脸,再也不提辞职的事。
宋倾城没跟她计较,人向钱看齐,无可厚非。
老人打完点滴正靠在床头,看到外孙女回来,脸上是慈爱神情。
外婆以前是名乡村教师,工资好歹能养活自己跟外孙女,可是自从七八年前她的哮喘病加重,连带着心脏也出了问题,其它大病小病更是接踵而来,南城的医疗水平虽然比小城镇先进,但享有的医保不能跨区域使用,每月两千多的退休金还不够打一次左西孟旦注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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