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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时洲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不用。”陆雪衣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霍时洲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主角:陆雪衣霍时洲 更新:2023-04-11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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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雪衣霍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陆雪衣霍时洲》,由网络作家“霍时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霍时洲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不用。”陆雪衣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霍时洲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凉州,霍府。
陆雪衣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霍时洲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雪衣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霍时洲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陆雪衣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霍时洲,霍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陆雪衣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霍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霍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陆雪衣忙解释,但霍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陆雪衣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陆雪衣,是我小瞧了你。”
陆雪衣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陆雪衣字字沙哑。
霍时洲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陆雪衣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霍时洲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陆雪衣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霍时洲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陆雪衣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陆雪衣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霍时洲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霍时洲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霍时洲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陆雪衣,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陆雪衣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霍时洲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陆雪衣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霍时洲,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陆雪衣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霍时洲,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霍时洲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陆雪衣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霍时洲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霍时洲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陆雪衣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霍时洲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霍时洲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陆雪衣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霍时洲,你我……”她想问霍时洲,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恩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霍时洲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陆雪衣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陆雪衣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陆雪衣才回了霍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陆雪衣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陆雪衣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陆雪衣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陆雪衣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陆雪衣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陆雪衣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陆雪衣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陆雪衣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陆雪衣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陆雪衣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陆雪衣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陆雪衣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陆雪衣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霍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陆雪衣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霍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霍时洲的妻子。”
“是。”陆雪衣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霍府这三年,霍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霍母声音再度响起:“雪衣,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陆雪衣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霍母说:“霍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霍时洲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霍母并没有逼陆雪衣,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陆雪衣,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陆雪衣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陆雪衣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陆雪衣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雪衣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霍时洲。
“霍时洲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陆雪衣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霍时洲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陆雪衣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霍时洲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陆雪衣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霍时洲。”
小昭不解:“为什么?”
陆雪衣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陆雪衣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霍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霍时洲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陆雪衣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霍时洲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陆雪衣和霍时洲两人。
陆雪衣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霍时洲:“你怎么过来了?”
霍时洲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陆雪衣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霍时洲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陆雪衣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陆雪衣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霍时洲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陆雪衣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霍时洲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霍府正厅。
陆雪衣与霍时洲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霍时洲与陆家之女陆雪衣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霍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雪衣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霍时洲再不喜欢陆雪衣那也是霍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凉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陆雪衣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陆雪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霍时洲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猜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霍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陆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霍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霍时洲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陆雪衣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陆雪衣无人能问,只能看向霍时洲。
四目相对,霍时洲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陆雪衣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霍时洲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陆雪衣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霍时洲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陆雪衣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
怪不得霍时洲只说了回绝和离圣旨之事,却未提及那道赐婚圣旨分毫!
他,原是也想娶她的。
只是自己的存在,占了位置,碍了事!
陆雪衣想着,忍不住去呢喃嘉宁公主的名字:“叶芷吟……”
从前在慈幼局时,她有一朋友,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自己被陆家收养,便再没了来往。
莫名的,陆雪衣心里总有些奇怪:“既走失了这么多年,又是如何寻回的?”
听到她问话,霍时洲一愣。
她何时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
但也还是回答:“走失时,嘉宁公主身上有一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是公主出生时陛下命工匠特地刻制,世上仅此一枚。”
“也是凭着这块玉,贵妃娘娘才认回了公主。”
然而听闻此言,陆雪衣耳边却是一阵轰鸣!
若她没记错,慈幼局的姑姑说过,她被送到慈幼局时,身上就带着这么一块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
只是当年被陆家收养时,那块玉佩便不见了。
若霍时洲没有记错,世上当真只此一枚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是走失的那位嘉宁公主?!
陆雪衣心里一片乱麻。
霍时洲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刚迈步要走。
就听陆雪衣问:“我……可否见一见这位嘉宁公主?”
霍时洲脚步一顿,回头看来的目光里含着冷意:“你见她做什么?”
“圣旨一事她未必知情,你莫要做多余的事。”
他话里句句警告,陆雪衣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扔下这句话,霍时洲便离开了,没再看陆雪衣一眼。
陆雪衣一人站在堂中,屋外冷风瑟瑟吹来,却凉不过她的心。
成婚三年,她自认贤淑懂事。
却没想到在霍时洲眼中,就是这般善妒之人!
眼眶积蓄了泪意,哽的鼻间发涩。
但最后,陆雪衣只是抬手抹去了那抹温热,唤来了小昭:“去帮我递个信,就说我求见——嘉宁公主。”
小昭是陆雪衣回到陆府后才跟在她身边的,并不知旧事。
但也并未多问,领命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小昭去而复返。
跟在她身后,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红衣,明媚耀目。
红衣女子脱下斗篷,如主人般进了堂屋在桌边落座。
看着陆雪衣,她笑了笑:“雪衣,多年不见,可还好?”
她这一句,无非承认了身份。
眼前的叶芷吟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慈幼局时的胆怯,整个人骄傲的像天上的太阳。
陆雪衣攥了攥丝帕,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芷吟,你可知我从慈幼局离开时,曾丢了块玉佩?”
叶芷吟挑了挑眉:“不知,姑姑从未说过。”
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陆雪衣紧抿着唇,视线慢慢落定在她腰间那熟悉的玉佩上。
“那玉佩名为白玉透雕孔雀衔花佩,如此,你可能记起了?”
闻言,叶芷吟脸上的笑慢慢浅淡。
“你这话是何意?”
陆雪衣声音微哑:“霍时洲说此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偏偏我的丢了,如今出现在你身上。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玉佩当真是你的吗?贵妃娘娘走失的女儿当真是你吗?还是这玉佩本来的主人!”
话至此,一片沉寂。
许久,叶芷吟才开口:“你知道,我很羡慕你。”
“当年在慈幼局我费劲心思讨好,可姑姑却还是最喜欢你。后来陆家来人想要收养一女,也是一眼看中了你。”
“那时我为你高兴,也为自己担忧。现在凭着这玉佩,我一跃成了公主,我知你嫉妒,但雪衣,我问心无愧。”
话落,她站起身,重新披上斗篷:“还有,那两道圣旨都是我向父皇求的,外人只知你与霍时洲是和离,不会污你名声,我也算为你筹谋了退路。”
说完,叶芷吟转身离去。
小昭从外走进,就看到陆雪衣呆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夫人,您没事吧?”
闻声,陆雪衣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退下吧。”
小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退离,带上了门。
寂静在屋内蔓延。
陆雪衣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夜色侵袭,白雪倾盖了大地……
“砰!”
屋内被人大力推开,霍时洲脸色冷峻,挂着冰霜,张口就是质问:“我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麻烦!”
迎着他深邃眸中的怒火,陆雪衣解释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最后只化作了一句:“所以呢?”
霍时洲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放妻书,你自行离去,往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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