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妇惊讶的张大嘴,始终不敢相信,远处慢慢走过来完好无损的人,是他们已经“死”去五年的女儿。
姜丹雪。
镇国公夫人迅速站起身来迎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想用力却不敢用力。
只是这么抱着,眼中的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各种往下流,任她怎么隐忍、克制都没有办法阻止。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如此情绪失控,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姜丹雪现在同样觉得不真实,只能放任自己感受母亲的温度。
她只记得自己将药扔向丧尸王,之后感觉头晕、恶心,各种天旋地转。
甚至依稀还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之后就没有感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是自己熟悉的小床,屋里的各种摆设都是那样的熟悉。
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还没将思绪捋清楚,就听到屋外的丫鬟们在小声儿议论。
说家里的大小姐将野男人带回来,还在祠堂逼婚。
逼婚?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会玩儿。
看来她确实有必要过来,给她一份惊喜大礼。
……
“母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现在先处理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姜丹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
末世生活那么些年,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回来。
尤其是这个“体弱多病”的身体。
说完姜丹雪还故意将手绢拿出来,掩着口鼻轻咳几声儿。
这两声儿咳嗽声儿,就像两颗定心丸,彻底让镇国公夫人放下心来。
姜沁在姜丹雪进来的时候,就慢慢挪动到旁边的角落。
做贼心虚的她,看到姜丹雪的时候,本能的有些恐惧。
五年前的事情……
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联想到她的身上。
现如今……
当姜沁听到姜丹雪的咳嗽声儿的时,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的风浪。
心想,“植物人五年,能醒过来倒是个奇迹,不过…再怎么醒过来,还是个病秧子,拿什么跟现在的我斗。”
姜沁自信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她才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屈辱。
抬起高贵的头颅,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特别不屑的黑着脸。
一张口,就是特别讨人厌的语气,“呦!你这植物人这么多年醒过来,怎么还是这副病怏怏快死的样子。”
姜沁十分欠欠的语气,成功惹得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镇国公夫人尽力压制住自己的不悦,想要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自己的亲生女儿回来,身体还这么差,自己肯定不能做到对两个人一视同仁。
所以就不想跟她计较。
姜丹雪可不这么想,在末世的她每天看着这个姜沁恶心的嘴脸。
早已对她深恶痛绝。
让她以德报怨,那请问何以报德?
姜丹雪转过身看过去,二人四目相对。
“听说你这些年医术了得,还有什么‘黄金右手’的称号?”
姜沁听着她的话,嘴角微微抬起,头颅却抬得越来越高。
嗤笑一声儿。
反问她,“怎么?想让我帮你治病?”
心想,“羡慕吧!你只是个早死的病秧子,而我注定才是女主角,跟女主角作对的都是早死的炮灰。”
姜丹雪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慢慢的跟记忆中的她重合。
不错!
确实是这副鬼样子。
“治病就不需要了,毕竟五年前就已经领略过你的医术,确实一般。”
说完也没给她机会反驳,就将话题拉回来。
她今天醒来就跑过来,可不是为了和姜沁斗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门外站着的那个是…”
你的野男人?
后面这半句话,作为现在镇国公府嫡女身份的姜丹雪,确实不适合说出来。
“你想干什么?”姜沁听到她提起院中的男人,整个人切换成防备状态,满脸不悦的斜视她。
心里开始嘀咕,“这个姜丹雪会不会是看上他?
很有可能。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她会动心也正常,真是死病秧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噗呲~”
姜丹雪没忍住将口中刚喝的茶水喷出来。
她刚刚好像出现幻觉,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说的还特别“脏”。
“难道是读心术又恢复了?”姜丹雪怀着好奇,准备在观察观察。
院中的男人还在不停的凹造型,祠堂院子里有几个大缸,里面装满水。
站在缸前,可以看到里面的倒影。
男人自从发现后,就不停的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最常见的“扶额苦笑”、“双指摸下颌线”、“双手交叉”等等。
真是又油腻又奇怪。
“哇!真帅!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霸道。”
姜丹雪脑海中,再次传来姜沁花痴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面部表情都发生变化。
绷不住,根本绷不住。
“你真的要嫁给他?”
听到姜丹雪的问题,祠堂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看向姜沁。
“当然。”姜沁不假思索就直接脱口而出,毫不在意投过来的许多束目光。
这个病秧子醒了又如何?
他们都不同意又如何?
反正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姜丹雪继续逼问,“如果镇国公府实在不同,你又当如何?”
姜沁:“……”
靠,你审犯人那?
镇国公府不同意,关我什么事儿,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你们能够控制的傀儡,你们准备拿出去联姻的工具。
姜沁满脸的自信的说道,“我并不认为她们会不同意,毕竟我的价值,不是你这种病秧子可以理解。”
“哦?”
“毕竟,我已经有身孕,这种事情说出去,镇国公府也不会有名声儿吧!”
姜沁此时对于镇国公夫妇早已没有一丝的尊敬,直接伸出手指指着她们,态度极其嚣张。
丝毫不觉得,未婚先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很好。”
姜丹雪轻轻拍拍手,对于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像他们这样的人,不死死的焊在一起岂不是对不起别人。
不过让她们被威胁,那肯定不会存在。
“名声儿这种东西,打死你,我觉得镇国公府的名声儿会更好。”
“你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