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地方了,转告老太婆,她老情人的东西我帮她拿到手后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要所有人都收到我的死讯。”
苏意晚挂了电话,确定门牌号没错后推门而入,一眼看到窗前立着的男人。
他身姿挺拔、长身玉立,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却透着一股凛然的贵气。
她挑眉,不愧是林氏财团的人,一个总裁助理都够优质。
“你速度能再慢点吗。”
背对着她的男人忽然开口,沙哑的嗓音性感的要命。
苏意晚眨眼,诧异开口:“你知道我要来?”
不会吧,是谁泄露了她的行踪吗?
乍然听到个女声,林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拧眉转身,和苏意晚对了个正着。
女人身材窈窕修长,脸上带着化装舞会的面具。
她顾盼神飞的模样十分灵动,尤其一双眼睛,写满了自由洒脱。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苏意晚没想到这个男人不止背影惊艳,这张脸更是惊天动地的好看。
她微微歪着头,俏皮道:“我呀,我是老天爷派来给你送幸福的人,小哥哥,咱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两个字成功让林默想歪了,他俊脸直接胯了下来。
联想到自己助理之前说的给他准备个惊喜,他理所当然把苏意晚当做了某种特殊工作者。
他冷脸:“滚出去。”
苏意晚一愣,随后乐呵呵的笑了:“小哥哥别这么凶,吓到了我后悔的可是你。”
说话间,她掏出一张卡放到桌上:“卡里有一百万,作为我和你谈谈的资格够吗?”
林默默然。
事情和他想的似乎有些出入,他不动声色看着苏意晚:“你想谈什么。”
以为他被打动了的苏意晚坐到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撑住下巴。
“我想委托你办一件事,这一百万是订金,事成后我再给你两百万。”
“什么事。”
“听说你老板林默手上有一幅画《故梦》,你把它偷出来给我,这三百万就是你的。”
林默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倒不意外她想偷他的东西,而是那副画是奶奶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拍卖下来的,到手后被扔到仓库里吃灰去了。
那画没有丝毫价值。
“那副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
苏意晚斩钉截铁道:“画技奇烂无比,构图没有丝毫美感可言,尤其是作画者本人。”
顿了顿,她接着流利道:“将他的可恶、狭隘、自私自利全都体现到了那副画里。”
她将那副画贬低的没有丝毫价值,却要出三百万偷它。
“你……”
就在这个时候,苏意晚忽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扑到林默身上把他压倒在床。
下一瞬,门被人推开,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鱼贯而入,看见床上被压住的林默时狠狠一愣。
先是震惊一向不近女色的总裁开荤了,随后惊叹他们家总裁原来喜欢被强?
林默脸色一变,咬牙切齿想推开身上的女人。
苏意晚动作却比他更快。
她撩起一半头发俯身凑近,毫不犹豫封住了他的嘴,将他到嘴边的话统统吞了下去。
保镖们吓了一跳,不敢坏了自家总裁的好事,推搡着又纷纷退了出去。
苏意晚抽身,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唇角,勾唇点了点林默的唇瓣,巧笑倩兮道:“这是附赠给你的福利,本小姐的吻可是无价之宝。”
她还骑在他腰腹,女上男下的姿势很有冲击感。
林默身上涌出一股陌生的暖流,心里有个地方仿若被羽毛轻轻划过一般。
“不知廉耻,滚下去。”
陌生的情绪让他无所适从,咬牙切齿想推开苏意晚。
“真凶。”
苏意晚浅笑翻身下去,将卡片贴在他胸口上:“这一百万你留着好好考虑考虑,三天后我会找你的,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让我失望。”
不给林默说话的机会,她起身跳到窗台,转身给了林默一个飞吻后一跃而下。
白色窗帘被风卷的猎猎作响,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如小鸟一样飞了下去。
林默一颗心瞬间吊到嗓子眼,他屏息扑过去。
只见苏意晚灵巧的像一只猫一般落在了二楼凸出的天台上,随后再次翻身而下。
月光下,她矫捷的身形仿若一只精灵。
林默胸腔里有个地方轻轻跳动了一下。
不知道他在窗台前站了多久,他背后的门被再次推开,助理微微躬身:“总裁,我回来了,之前您一直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我安排到公司了,您随时可以去见。”
“去查今晚所有参加化妆晚会的女人。”
助理一愣,嗯?女人?
他不敢多问,迟疑的看了总裁一眼揣着一肚子问号出去查资料去了。
不多大会儿就查了个清清楚楚回来复命。
“总裁,按照您给的时间推,当时离开化妆晚会现场的只有苏家小姐。”
林默背着一只手看着窗外:“最近和我们公司谈合作的苏氏?”
助理颔首:“是的。”
沉默片刻,林默淡漠吩咐:“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去苏家。”
同一时间,远在城市的另一边。
摘掉化妆晚会的歌剧面具和假发,苏意晚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脸后走进一栋独栋别墅。
“你还知道回来?!”
客厅,中年男人拍桌而起,遥遥指住了苏意晚:“你说,今天是不是你偷了你妹妹的请柬?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偷别人的东西!”
“偷别人的东西?”
苏意晚挑眉看过去,双手环胸:“请柬上写的清清楚楚,请的是苏家大小姐,这个苏家大小姐不是我难道是她?”
男人神色一僵,勃然大怒:“这请柬是早就准备给你妹妹的,你才回来几天,别人眼里的苏家大小姐是她不是你!”
“你眼里的苏家大小姐也是她吧,哦不对,或者我应该说你巴不得没有我,心里想着二十年前那场大火怎么就没把我烧死呢。”
苏意晚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神色一点点冷下来。
她认认真真看着苏意晚的父亲,像是要把他身体上看出来一个洞一样用力。
“你心安吗,你们心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