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舟看着门口呆立在原地的汤锦书，催促道：“那谁谁，赶紧的，站着做什么？”
听到这声叫唤，汤锦书回神，匆忙低头。
她想逃离，又怕自己的行径将几人得罪。
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往前走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只能像个木桩一样杵在那儿。
郑云杰搂着身上的人，也跟着说了句：“说你呢，还不赶紧的！”
冷司命这时也回神了，他还是保持之前的坐姿，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汤锦书。
汤锦书咬唇，看向角落里的冷司命。
和白天在广场屏幕上看到的一样，高雅尊贵，气场不凡。
没想到，两人这么多年再次相见，竟然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站在云端的贵人，她是泥潭里的丑小鸭。
而他的脸上，不悲不喜，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情感，就像看陌生人。
她垂眸，对着沙发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
说着就转身朝包间门走去。
动作极快，丝毫没有留恋。
她想立刻离开这里，不想让冷司命见到她狼狈的模样。
“站住。”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突然出声。
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汤锦书原地站定，转过身，扬起标准的职业微笑，“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经理没有给你说过这里的规矩？”冷司命甩出一沓现金，“伺候舒服了，这些就是你的。”
汤锦书看着桌面上厚厚的一沓钱，可能有三四万的样子，这抵她在夜总会上好久的班了。
她的视线又转向角落里的男人，面容冷静，像是一尊冰雕。
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曾经的影子。
那个宠她入骨，疼她入心的男人，被她亲手毁了。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赶忙抬手擦去，然后慢慢地向男人走去。
她学着两个同事的样子，试探性地跨坐在男人身上。
冷司命不为所动，薄唇轻启：“继续。”
看着面前男人的眉眼，汤锦书轻轻抬手，环在他脖子上。
男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推开，也没有叫停。
汤锦书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满是贪婪。
她好想他。
五年了，她终于见到了他。
现在还离得这么近。
虽然现场还有其他人看着，但汤锦书很满足，她离开这个怀抱已经好久好久了。
看着正在走神的女人，冷司命似笑非笑地开口：“这就是你的服务？作为陪酒女，你似乎有些不称职。”
他嘴角勾起一抹凉薄，“你要是不会，就多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汤锦书转头看向两个同事。
就见她们一个在男人怀里嬉笑怒骂，一个在嘴对嘴喂酒。
她的脸上泛起层层红晕，端过桌子上的酒含了一口，对着冷司命的嘴喂了下去。
旁边的楚云舟和郑云杰都惊呆了。
虽然他们确实是让冷司命来放松的。
但他们认识冷司命一年，还从未见他和哪个女人这么亲近过。
以往别说有人坐他身上和他嘴对嘴了，只要靠近他半步，他就冷脸叫人滚。
哪像现在，任由女人在他身上动作。
因为两人没有拒绝，那两个同事也大胆起来。
将身上的衣服褪去，纤纤细手朝两人身下摸去。
经理可说了，今天这包厢里的都是大人物。
帅气又多金的男人，要是成功勾搭上，她们就不用每天陪酒了。
楚云舟和郑云杰都吓一跳，他们只是来找乐子的，不是给别人当乐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抓住两个同事作乱的手，眼睛依旧看着冷司命那边。
汤锦书喂完红酒后，又端起酒杯含了一口，准备继续喂。
结果冷司命偏头避开。
“喝下去。”冷司命看着汤锦书的眼睛道。
汤锦书照做，把嘴里的红酒喝下后，又把酒杯剩余的红酒全都喝下去。
冷司命面容不变，“继续。”
汤锦书有些不确定地看过去，就只看到冷司命极其冷漠的脸。
她酒量不好，刚才喝的这杯已经是她最大的量了。
她低头，曾经的冷司命不会让她多喝酒，甚至不让她沾一滴。
而现在的冷司命，在逼着她喝。
眼眶再次湿润，为了不让冷司命看见，她就着低头的姿势，转身去酒桌倒酒。
趁着倒酒的功夫，汤锦书赶忙擦了擦眼睛，然后才仰头将整杯红酒喝下。
准备倒第三杯的时候，她被冷司命叫停。
“别喝了，唱首歌。”
汤锦书咬了咬牙，露出礼貌微笑点头。
看着那张五年来朝思暮想的脸，她下意识地就唱起了和冷司命初遇时她唱的那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