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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要不先吃饭,晚些我陪你去拜祭一下。”
“好。”我淡淡回了一句,然后缓缓扒着白饭。
另一只碗里的汤泛着奇异的涟漪,我一点都没动。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借故上厕所。
直到听见饭碗摔地破碎的声音才回来。
此时的地上一片狼藉,亲戚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个个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顾阳面色煞白,捂住小腹在地上打滚,大口大口喘气。
当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出现在他面前时,瞳孔倏然收缩。
顾阳终究是年轻人,没能彻底死去很正常。
但我想不通,公公婆婆这两个恶毒的老家伙,竟然还没死透。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恨意滔天。
于是,我取来两根晾衣的绳索,套在他们脖子上,将他们像杀狗一样吊起。
亲眼看着他们面色瘪得发紫,伸着长长的舌头,直到彻底断气。
这时,我已经力竭。
看着两具冰冷的尸体,我神色很平静,内心没有一丝罪恶感。
因为,他们本就该死。
看着顾阳那快要爆开的眼珠子还有不停颤抖着的双唇,我笑了。
他越是恐惧,我越开心。
当着他的面,我提起刀对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大伯姑姑们的尸体剁了下去,将他们大卸八块。
尚且还温热的血溅在顾阳脸上,他全身剧颤,嘴巴张开,却已经声嘶力竭。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心头的恨意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强烈。
见我身穿红衣,手持一把带血的已经卷边的菜刀如厉鬼一般走向他,顾阳使出全身力气一脸惊恐地爬开。
但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本该如此。
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
我不想他这么轻松死去,我要他带着恐惧与悔恨继续苟活着,痛苦一生。
所以我很干脆将他手脚筋挑断。
顾阳痛得晕厥过去。
可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松?
我一刀一刀刮在他身体,就像凌迟一般。
每一刀,都是他所犯下的罪孽。
他因疼痛清醒过来,又再次昏厥过去,如此反复。
鲜血喷涌,溅在我脸上还有身上。
我身上的血与红衣融合在一起,如一朵绚烂的红玫瑰,特别好看。
做完这一切,我拨通了报警电话,平静地描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接电话的警员听到我的述说,已经惊愕得忘记回应。
我挂了电话,随后缓缓端来火盆,将事先准备好的纸钱一张一张投入火盆中。
火焰旺盛跳跃,像极了那些死去的冤魂在欢呼。
我一边投下纸钱,一边咯咯笑着。
警察没到,村里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喊来了很多村民围观。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惨状,不停呕吐。
一时间,各种恶毒的谩骂不绝于耳。
“造孽啊!顾家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招来这样的魔鬼?”
“毒妇!简直是丧尽天良的毒妇!她怎么下得去手?”
“顾家人对她比亲生女儿还有好,她怎么做得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简直是猪狗不如!”
我对这些话置若罔闻,手中的纸钱投得更快。
因为我知道,以后,我没有机会再给他们烧纸钱了。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又哭又笑。
黄昏的红光将我身形拉长,我的呜咽,就像黑夜即将来临百鬼夜行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