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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精彩片段
加上前几个月在徐宴安身上闻到的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 ,裴妩儿更是日日夜夜觉得难安。她看着徐宴安,男人还是以前的模样,面冠如玉,清贵的世家公子。裴妩儿咬牙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她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徐宴安安抚裴妩儿后见裴妩儿没回答,还以为她过去休息了,他脑子里面也是乱糟糟的,这个酒不醉人,是他自己醉了,转头却看到裴妩儿衣衫滑落。
“妩儿,自己将衣裳穿好。”
徐宴安口中带着些许怒气,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生气,按理说,裴妩儿是自己认定的妻子,以前在天香楼肯定不适合要了她,可是现在已然接了出来,那自己要了她也是安定她的心,后面为她换个身份迎娶她就好。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裴妩儿没有捡地上的衣裳,她赤着身子走到徐宴安身边,抱住了他,她在天香楼被灌过药,在里面待了三天,怎么样讨好男人她都知道,她经历过这些后身子有时候也会想。
她感受到徐宴安也是想要的,她有些高兴。
“宴安,你也想要我的。我愿意,你要了我的身子好不好。”
徐宴安是在李世则他们帐篷外听到声音有的反应,他听到裴妩儿这样讲,更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有些艰难的推开她。
“妩儿,我再说一次,你自己去穿好衣裳。”
裴妩儿却不愿意,她继续拉扯他的衣衫,徐宴安实在醉得没什么力气。一会儿,两人赤着身子贴在一块,徐宴安那处却没有了反应,裴妩儿有些急,又将手放过去。
“裴妩儿。”徐宴安的声音传来。。。。。。。。。
裴妩儿只看到他冷下来的脸,眸中没有任何感情。裴妩儿也生起气来。
“你说过要娶我为妻,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没有感觉。那你对谁有感觉?”
徐宴安看着裴妩儿,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冷高贵的美人,自己以前最喜欢她的气质,觉得这种女子和自己很相配,现在看着,却不喜欢了。
“你乖乖听话,后面我会给你一个徐家旁枝嫡女的身份,去徐家云州的祖宅那边,你还是可以找到一个好的郎君。”
徐宴安话说出口后,感觉到身体整体都放松了,好像一块大石落地。他现在不喜欢裴妩儿,也没法给她将来了,他能骗自己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裴妩儿却听出他的威胁之意,她不想走,再去云州,嫁的人又会是什么样。她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微微扭动,眼里却落下泪来,声音带着祈求。
“宴安,我不想走,我真的爱你,我知道错了,暂时就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后面我再过去。我现在没有家人了,再没有你我会死的。”
毕竟是相处十来年的人,徐宴安有些不忍。他费力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发。
“妩儿,对不起。”
沉默一会过后,徐宴安又开了口。“那你先待在这边,等你想明白了再过去。”
“嗯。”
裴妩儿闷闷的嗯了一声,又自己起身为自己穿好衣裳,穿好后转身为徐宴安穿衣裳。
看着徐宴安的某处,她又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愿意要自己,那如果自己怀孕呢!徐宴安面慈心狠,却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小孩下狠手的,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待得长,有什么不可能。
翌日清晨,徐宴安便派人把裴妩儿送了回去,他现在身边没有别的女子,徐宴安觉得自己应该再去会一会宜宁。
宜宁吃了顿猪头肉,第二天干活觉得自己都更有精气神了,她开心的看着书架上各类书籍,越看越觉得喜欢,这差事真好,如果能当嬷嬷就更好了。
宜宁决定去贿赂张嬷嬷,好让自己一直干着这份差事,最好还能升级当嬷嬷。
回房翻遍了自己的屋子,找到了年初花钱准备送给自己做生日礼的湖水绿真丝布料。她自己当时绣了个肚兜,估摸着还能绣两条帕子,宜宁细细的选着丝线,配着花色。
接下来几天,宜宁都忙着绣手帕,李世则在一墙之隔他都觉得自己快疯了。天天听墙角,这是什么男人才能干出来了的事,他有些怀疑自己出了问题,可一到下值,脚却不听使唤的去了书房。
半夏觉着世子最近越来越忙了,天天歇在书房,夜宵点心都不用送,她有些急了。
宜宁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天绣出来了,一条绣着牡丹,另一条绣着睡莲。
傍晚,宜宁有些期期艾艾的敲响张嬷嬷的门。
“嬷嬷,是我,宜宁。”
“进来吧!”
张嬷嬷还是坐在榻上正吃着晚饭,宜宁有些不自觉的闻闻味。
这次是清蒸鲈鱼,鱼肉配着特色料汁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还有一盘红彤彤的,宜宁知道是炒兔肉,她在天香楼吃过几次。另外是一碟子爽口的辣萝卜,估计是徐婆子自己做的,她非常清楚徐婆子的手艺。
这些菜都很家常,在侯府来说,不是名贵菜色,但出乎意料的对宜宁的口味,她偷偷的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吃。
张嬷嬷看宜宁到了那就傻站着,又不吭声,她有些生气。“大晚上找我什么事。”语气有些冲。
“嬷嬷,我绣了两条帕子想给您,您这几年一直照顾我。”说着就把手里的帕子递了上去。
张嬷嬷刚想说帕子她有,就看到了递上来的帕子。哦!真丝的。
“这绣工还可以,绿配粉,丝线颜色搭配还行。”
“嬷嬷您喜欢就好。”宜宁有些高兴自己好像拍对了马屁。
张嬷嬷看她满是笑意的眉眼,明眸皓齿,乌压压的发只用一根银簪别的,明明未施粉黛,脸却如春日的桃花。又有些叹气,长得这样娇憨妩媚,在侯府怎么可能一直能藏得住。
还不如早点找个管事的儿子配了,一般世世代代的家生子还是有点积蓄的,过点富贵日子都不是问题。
“宜宁,要不要嬷嬷我给你介绍个郎君。”张嬷嬷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啊!”
宜宁有些惊讶,其实一般人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在府里面给她这种没权没势的小丫鬟介绍郎君可不是好差事。
张嬷嬷看着她瞪圆的眼,感觉容貌愈加娇憨,她又有点后悔,这一般人家能找这种吗?会不会姿色太过了。
宜宁有些扭捏。
张嬷嬷以为她不同意。“就当嬷嬷我没说。”
“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宜宁有些急的拉住张嬷嬷的手。
“那你什么意思,别跟我打马虎眼,看着烦。”
“我 我如果找郎君,我想找天天能让我吃香喝辣的。”宜宁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且要一直对我好,不会喝酒,不会打人,脾气好的。”
张嬷嬷看着她慢慢低下的头,红彤彤的耳垂。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
“这一直对你好,这个不好说,我张嬷嬷都没见过有夫妻一辈子相爱到老的,一般都有点破事,还有不喝酒,不打人,这个倒可以看看。”
“那怎么办,嬷嬷。”宜宁有些疑惑。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客套一下说为你找郎君,结果你提这么多要求,算了,不找了,干脆一辈子不成亲,自己多攒钱,像嬷嬷我一样吃喝玩乐。”
张嬷嬷觉得她都不应该和宜宁说话,就不该贪图那两条帕子,就不该心软,真的是越说越烦。
“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成为嬷嬷。您不要生气。”宜宁看张嬷嬷生气,她也有些慌了。
“我死了把嬷嬷位置给你行不行,赶紧给我滚出去。”张嬷嬷气到想拿塌上的靠垫砸,想想新做的又放下了。
宜宁像只斗败的公鸡恹恹的回了自己院子,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如果张嬷嬷讨厌她她该怎么办。
一大早又被徐妈妈的大嗓门叫醒,这几天宜宁虽然不习惯,但依旧认命的起床,继续打水干活。
她小时候在家里本来就天天干活,有底子在,所以这具身子还是能扛得住,都习惯了,可是心理上扛不住啊!她宜宁在天香楼已经过了几年好日子了。
正想着干脆还是去天香楼算了,又有些退缩,天香楼也要干活,须得等她们快接客前半年才不用干活,那半年就要好好养身子,养身上的肌肤。
没接客之前,那也就是阁里姑娘们使唤得小丫鬟。她宜宁其实就是个懒人胚子,在天香楼日子好过了以后,她才知道不用干活不用天天学技艺是多么舒服。
她原本就不是聪明性子,都是靠小心翼翼活着。原先也不敢想这么好的日子能让她过上,这一旦过上就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宜宁没有任何思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时人牙子徐妈妈从外头开门走了进来,进来后又转头就给门上了锁。
徐妈妈有些富态,三十岁上下,一看日子就过得不错,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脸,穿着一身蓝色如意纹绸衣,头上钗着银簪子,看着很有福气,完全不像一个人牙子。
徐妈妈在院中大喊一声,“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过来,我有话要说。”说完就在院中站着,宜宁有眼色的马上去旁边给徐妈妈搬了个椅子。
“徐妈妈,您坐。”宜宁笑得有些讨好。
徐妈妈看她这样子有些满意,慢悠悠的坐下。这时另外的女孩子都过来了,宜宁也跟着站在队伍里。
徐妈妈扫视一周,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别说我徐妈妈不好,今天我特意托人找了路子,是京城李家的,至于是哪个李家,就是我朝的镇北侯李家。”
徐妈妈说完,大家听到镇北侯几个字都开始窃窃私语。
徐妈妈有些得意,镇北侯谁人不知,京城有名的武将世家,她徐妈妈能做镇北侯府的中间人,到时候说出去也是能威风一阵的。
“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就不多说了,等会你们和我一块去侯府,现在都回房去把自己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后出发。”
女孩们听完后都兴奋的去收拾,宜宁却不记得上一世有镇北侯这个事。
“妞妞。你快一点啊!我听别的姐姐说,镇北侯府很好的,很少打骂下人,吃的也不错。”昨天叫她的依依悄悄过来有些担心的拉着她。
这时宜宁才记起来,她在徐妈妈这边时,有次好像感染了风寒,徐妈妈怕她传给别人,就把她丢去柴房了,两天后才让她出来。
不过那次风寒不严重,她没受什么苦,所以一开始没想起来,现在想来,可能是那几天镇北侯府的人来过。
“依依,谢谢你,我知道了,你也快去收拾一下。”宜宁笑跟旁边的女孩说。
宜宁估摸着,如果依依消息属实,那能去镇北侯府最好了,镇北侯她也听说过,不过里面什么情况她却不知,上一世她本来就是鹌鹑性子,遇到什么都是能躲就躲,连个交好的人都没有。
屋子里的女孩子都有些期待,叽叽喳喳的聊着如果能去侯府有多好,宜宁却心里没什么波动,主要是她觉得,这自己也不一定选得上。
宜宁也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她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在她这几天都洗澡洗衣裳,现在没什么怪味,她抓紧去水缸那边打井水洗了一下脸和手,又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
半个时辰后,徐妈妈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屋里的女孩子们鱼贯而出,跟着徐妈妈一个个上了外面等待的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侯府后院的偏门。徐妈妈首先下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头发,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走向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里面有个四五十上下,长相普通的婆子打开了门。
徐妈妈对守门的婆子福了福身子。
“嬷嬷,我是徐大家的,跟府里夫人身边的王嬷嬷认识,王嬷嬷让我今天送丫头们过来。麻烦您帮我们通传一下。”
徐妈妈笑得有些谄媚。
守门的婆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马车。“你等着吧!我去问一下。”说完便关门回去了。
徐妈妈也不恼,就在那里乖乖站着,等了小半个时辰,门才被打开。
来人除了那个婆子还有一个十五六岁俊俏的小丫鬟,身上是一条豆绿色交领裙,腰间的腰带上系着粉色花鸟纹香囊,头上竟然还戴着金丝珠花。
宜宁不禁感叹,这侯府估摸着确实有钱,如果能进侯府,自己是不是也能找个轻松的活计,经过这几天的劳累,她现在倒不图什么多少银子,就是想活计轻松一些,她觉着自己受@不了累,一受累就心里难过。
那小丫鬟俏生生的开口。“徐大家的是吧?带上你的人跟我走吧!进府里以后眼睛不要乱看,不然小心你们的皮。”说完就自己转身进门了。
徐妈妈陪着笑,连忙招呼身后的女孩子们跟着走。
众人听了话以后,也不敢抬头,只敢跟在后面快步走,但是眼角还是瞄到了,一路走过来,庭院深深,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连绵不断,各色花草,游廊池塘,能看出世代簪缨之家的富贵底蕴。
走了小一会儿,众人终于到了,眼前是一个四方的小院子,院子一旁种了些嫩绿的竹子,旁边还有个大水缸,估计是养了观赏的锦鲤,里面还冒出几株绿油油还未开花的睡莲。
脚下是青石板砖,显得整个院子素雅又凉爽。
院子正中@央有一个四十上下的嬷嬷坐在那里,她身着暗绿色交领长裙,梳着懒梳髻,头上只简单戴着两只银钗。
脸色淡淡,正举着茶杯喝水。院中还站了好些不同年龄的女子。看到她们来了,那个嬷嬷也没抬头,负责带路的小丫鬟忙让她们自己排好。
众人依次站好,又过了大概半刻钟,那嬷嬷拿起茶杯后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才开始给众人训话。
算着时间,李世则应该去上值了,这几天官家狩猎,他可没时间待在帐篷里,想着徐宴安便抬腿往宜宁他们的帐篷走去。
现在官家带着后宫嫔妃还有皇子皇女们来狩猎,宫中禁卫自然是紧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官员带着女眷和家仆过来,吃饭用水由宫女们提供,别的却是由自家仆人来。
李世则带了宜宁过来,也是打着宜宁是贴身侍女的旗号。
帐外没有人值守,官眷们也都看热闹去了,徐宴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宜宁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狐裘,帐篷内很暖和,宜宁的脸似三月的春桃,微嘟着艳丽红润的唇,徐宴安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见她还没醒,便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宜宁昨晚和李世则骑马出去玩本就兴奋,回来主动伺候李世则,李世则被刺激的狠了,折腾到大半夜,又亲自为她擦洗了才睡觉。
今天一早李世则便要出去,喊她起来吃过早饭,宜宁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有些热,想推开身上的狐裘,李世则这次怕她冷,买了好多件,椅子上,床上,马车里都是狐裘的影子。
宜宁热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帐篷内本就昏暗,还以为是李世则回来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喊着。
“世则,世则。”
眼前那团黑影听到后身子有些僵住,随后俯下身,轻轻的和她亲吻缠绵,褪下了她的衣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李世则胸口有一道疤,这人没有。宜宁吓得睁开了眼,才发现徐宴安在她身上。
“徐宴安。”宜宁的声音带着惊慌,身子微颤。
“你怎么敢到世则的帐篷里来,你疯了。”宜宁声音透着尖利,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刻意在压低着声音。
“我想要你。”徐宴安低低的话语传来,他这次想和她谈谈,也不打算强迫她。他又亲了她一会,在她嘴唇上研磨,然后起身系好衣裳。
宜宁如遭雷击,但更多的是害怕,在她眼中,徐宴安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病,疯的让她害怕。
他竟然跑到了李世则帐内,还对她说一些这样的疯话。如果前两次只是把她当泄欲对象,那现在,她算是李世则过了明路的女人,他跑到这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宜宁直直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火,似要把她灼穿,也像要把她一起带着烧毁,然后两人永远连接在一起。
宜宁有些不敢再看。
“徐宴安,你现在出去,等会世则回来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现在不碰你。”徐宴安却看出了她话里的脆弱,不过他就不信,他一个京城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抛出条件她能不动心,她在李世则身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徐宴安俯身亲她的唇,宜宁这时才发现,睡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刚刚已经被他解开了,现在完全没有遮挡,看他俯身下来她却不敢动,担心他又做什么。
徐宴安只是细细亲吻她的身子,亲完了以后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
“我在帐外等你。”徐宴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帐外。
宜宁别无选择,她穿好衣裳,临出门,又多戴了几个钗子和一把匕首。
徐宴安在帐外不远处等,宜宁看着他。穿着灰色皮毛大氅,头发高高束起,眉目疏朗,在雪地中来回踱步,又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李世则看着菜色,直说徐宴安推荐的好。
徐宴安招呼的两人快吃,李世则平时也和徐宴安一起吃饭,也不客气,便喊着宜宁一块吃了起来。
宜宁小心抬眼看了一眼徐宴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酒杯,仰头饮下杯中橘酒。
徐宴安并未和她的视线交汇,可是他滑动的喉结却让宜宁吓得头脑发懵,觉得可能并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徐宴安像一头暗色中蛰伏的野兽,只等猎物进来按住她便狠狠的进攻。
二人聊的正酣,李世则的亲卫上来对李世则耳语了几句。
“世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宜宁有些担忧。
“嗯,宜儿,兵马司那边有点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李兄,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时辰短的话我们就在这边等你。”徐宴安温声开口,语气中透着关心。
李世则看了一眼宜宁,看她还没吃完,兵马司的事情估计一个时辰差不多,于是对着徐宴安拱手道,“徐兄,那麻烦你了,我兵马司那边有点事,估计一个时辰后回来。”
“没事,李兄,我在这边等你。”
“宜儿,那你等我一会。”李世则拉着宜宁的手说道。
宜宁也有些担心,怕李世则有急事,自己跟着还会打扰他。“那你先去,我在这边等你。”
李世则转身带着亲卫下了楼。
宜宁有些着急的走到窗边,看李世则的驾马离开了她的视线。
“宜儿?”
惊雷在耳边响起,宜宁一愣,眸中染上了恐惧。
“李兄叫你宜儿,那他知不知道你和我一起做的事。”徐宴安声音有些嘲讽。
宜宁转头。“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好奇李兄对你这么好,那他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徐宴安无所谓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宜宁看着他,穿着冷灰色暗纹长袍,眉眼温润,头发高高束起,手指白皙骨节分明,端着酒杯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个什么谦谦君子。
“橘酒有些淡了,你过来陪我饮一杯吧!”
“我不想喝酒。”
“哦?”徐宴安起身走了过来,宜宁被吓得一步步后退,很快到了墙角。
徐宴安看着她颤抖着身子,眼中布满了泪水,娇娇弱弱又勾人。徐宴安承认他又被吸引住了,上次是因为醉酒,这次是因为什么。
他无暇思考,看着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唇,他吻了上去。
“你放开我,唔,徐宴安。”宜宁疯狂挣扎,却连撼动他都难。
“你继续喊,李兄留下的车夫听到了你说怎么办。”徐宴安喘着气,语气中带着威胁。
宜宁停下动作,眸中闪过恨意,又恢复死寂。
她以为她忍得下,可是还是哭出了声,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怕楼下的车夫听到。
身上疼,心更疼,这几个月她已经依恋上李世则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发现了会怎么办。
徐宴安却不管,他依旧着他的动作。
半个时辰后,徐宴安满@足的系衣带,宜宁也想穿衣服,却被阻止,徐宴安继续抱她在自己腿上,揉捏着她的胸前。宜宁屈辱难安,更怕李世则回来发现。
“徐公子,求求你了。”
徐宴安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不想搭理。
宜宁急的落下泪来。“求求你了,徐公子。”
徐宴安捏的更狠,宜宁疼的泪水不停滴在他手背上,徐宴安停了下来,明明泪是滴在他的手上,可是他却觉得心好像被灼伤到。
徐宴安将她的下巴抬起,看她脸蛋,眼睛,鼻头都哭着红红的,越发惹人狠狠怜爱。徐宴安有些气急的放开了她。
宜宁看着李世则在昏黄烛光下的脸,她从不知道男子还会跪下给女子穿鞋。
穿好后李世则牵着宜宁出帐篷,随后翻身骑到马上,伸出手想拉宜宁上来。
宜宁仰头看着他,她第一次知道男子上马也能这么好看,翻身上马的姿势行云流水,外面披着黑色大氅,里面的战甲已经脱下来了,就身着一件黑色交领长袍。寒风凛冽,他却一点也不惧于风雪。
大夏国一直崇尚于儒雅风流吟诗作对的谦谦君子,可是宜宁现在却觉得男人有这样的力量和朝气更让人着迷。
宜宁笑眼盈盈的应了声好。
宜宁上辈子也看过别人骑马,总觉得威风,这是她第一次骑马,骑上来以后才发现,原来骑在马上更多的是自由、舒畅的味道。
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今晚的月色有些亮,照在皑皑白雪上,即使夜晚也能看清远方的路,整个天地显得庄严肃穆,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色。
“宜儿,这风雪有些冷,你怕冷就躲在狐裘里面。”李世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宜宁这才发现确实有些冷,可她却舍不得将脸埋进去,她用脸迎着风雪,感叹世间自由自在的味道真好。
夜晚,徐宴安提着酒壶来找李世则,他打算和李世则聊聊,顺便看看那个女人不自在的模样。想到他便觉得心情愉悦,步子都轻快了些。
到了李世则帐外,徐宴安正打算喊李世则,却听到帐内女人如猫一般媚人的声音。他一下子僵在原地,本想原路返回,却又悄悄绕了一圈走到他们帐篷后面。
“世则。”里面清晰传来女子的声音,声音柔媚,像是受不住才从唇齿间溢出来一样。
虽然极力克制声音很小,但徐宴安虽然出生于是文人世家,也是自小习武强身健体,耳聪目明。
徐宴安握紧了拳,这女人真的是天生贱种,昨天还在自己怀里娇滴滴的落泪,亏自己看着还有些心疼,今天就在别的男人身下极尽讨好。
徐宴安又看了看自己身下明显鼓起来的一团,有些嗤笑。终究没能离开,等到帐内一切安静下来,徐宴安才踏着雪回了自己的帐篷,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有些长。
“宴安,你回来了。”裴妩儿急着起身到门口迎徐宴安,又扶着他坐下。
“妩儿,你不用管我,你先睡吧!我睡椅子上。”徐宴安有些疲惫的扶着头,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宴安,你不是去找李公子喝酒了吗!怎么回来好像不开心。”
裴妩儿轻柔的按着徐宴安的头,她觉得有些奇怪,出去找朋友喝酒怎么还一脸失意,平时她可没见过徐宴安这副模样。
裴妩儿昨日回去后,又觉得不安心,晚上以不舒服的名义把徐宴安叫了过去,得知他今天要来狩猎,她担心有贵女看上徐宴安,便说着自己几个月没出门,让徐宴安带她出来走走,透透气。徐宴安也有些心疼,就带着过来了。
‘’嗯!李兄没在,我就自己喝了。‘’徐宴安拉着裴妩儿按额头的手。
‘’妩儿,我没事,你先休息。‘’
徐宴安语气温柔,裴妩儿却有些难过,徐宴安将她带回自己宅子,见他的次数却少了,原本在天香楼他还日日来,可将她带回来以后,却是隔三差五的来,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碰她。
过了一会儿,门内没有声音。
宜宁轻轻福了福身子。“妩儿姑娘,李妈妈说后面就是我服侍你了,你现在要洗漱吗?我打了热水。”
妩儿没有吭声,宜宁知道没说话就是默认让她服侍了。
宜宁把热水倒入盆内,又细细的伺候着妩儿漱口,净面。弄完以后又为她梳妆打扮换衣裳。然后才去倒了脏水,又重新下楼提了干净的水上来,为妩儿泡茶,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
前面几天倒也算安生,宜宁发现这个妩儿姑娘其实挺好的,也不打骂,就是有点挑剔,然后不爱说话,不过她这样本来就没受过苦的,挑剔一下也正常。
三天后,李妈妈上来了。
“妩儿,不是我着急,你这过来一周了,按照规矩也应该接客了。”李妈妈笑得有些假。
宜宁看着妩儿,她坐在绣墩上,穿着豆绿色的纱衣,头上只别了一只玉簪,白嫩嫩的侧脸,丰盈红润的唇,整个人淡然又仙气。看着她淡然的脸,宜宁有些羡慕。
“李妈妈,我不接。”裴妩儿也不生气,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
“妩儿姑娘,那就对不住了,你不接也得接。”李妈妈也懒得劝什么,给她七天时间已经够宽容了,罪臣之女,她这种女子见多了,高傲孤洁,都没用,来这里了通通都没用。
“妩儿姑娘,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不接,你不接那我就要直接动手了。”李妈妈声音有些尖利。
宜宁有些急,她知道李妈妈说的那些是什么,她不希望女子受那些,虽然她让自己不多管闲事,怕受连累,但还是忍不住出了声。“妩儿姐姐,你就听妈妈的吧!”
裴妩儿没有搭理她们两个,李妈妈直接走向门外喊龟公。
“妩儿姐姐,你快答应吧!她们会给你灌药,然后让一些男子过来,只是没到最后一步,但他们别的都做了。”宜宁急的有些抖,她见过楼里有几个姐妹受了这些以后心魂都没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裴妩儿有些震惊的看向宜儿。
“你快答应,快答应,不然来不及了。”宜宁急的带了哭腔。
这时龟公已经带人上来了,李妈妈带头走了进来。
“裴妩儿,最后问你一次,接不接客。”李妈妈语气淡淡,眼里却带着威胁,她坐了下来,端起了裴妩儿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你接不接客。”李妈妈又看着她的眼睛问了一句。
裴妩儿额头冒出了汗。“我爹爹是没了,你知道我未婚夫婿是谁吗?清流世家徐家,一品大员徐大人的儿子徐宴安,你敢让我接客。”
李妈妈听后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了抬手,龟公身后几名男子就把她扛下了楼。
裴妩儿马上喊叫起来,“你们敢动我试试,我未婚夫不杀了你们。”
宜宁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再说话,裴妩儿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李妈妈无所谓的掏掏耳朵。“宜儿,给我续茶。”
宜宁连忙上前续茶。
李妈妈又道。“宜儿,你说她未婚夫会来吗?如果要来,这几天怎么不来。”
宜宁不知如何回答,她表情有些迷茫。
李妈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
第三天一早,裴妩儿被送回来了,听厨房的婆子说,被灌了很多药,一开始哭喊,后面就哭求那些壮汉了。
宜宁也知道,这药没听过能顶住的,还灌了这么多,她有些不敢去见裴妩儿,厨房的婆子看她的模样,知道她心里所想。
她们都经历过这些,只是老了就进了厨房。
“你还是去守着吧!毕竟你是她的丫鬟,这种想通了还好,心境有些变化也正常。”厨房婆子低声对她说。手里却不停刷着碗。
宜宁点了点头,想着也是,她是李妈妈点名要照顾裴妩儿的丫鬟,而且现在也最好伺候她洗洗身子,吃点东西。
“婆婆,那我等会就过去。我再去给妩儿姐姐煮碗粥,然后烧点热水。”说完宜宁就开始起身烧火干活。
半个时候后,宜宁推开了裴妩儿的门,她将粥放在桌上,又走过去在帐外轻喊。
“妩儿姑娘,要喝点粥吗?”
裴妩儿没有应声,宜宁又喊了几句,见她没有说话,有些担心做了傻事,就拉开了帐子。
裴妩儿躺在那里,眼睛闭着,脸上尽是红潮,头发湿漉漉一缕一缕搭在脸上,盖着一件透明的纱衣,身上都是青青紫紫。
宜宁赶紧拉起帐子,她有些怕裴妩儿知道她看到会更觉得不好受。
过了两三个时辰,宜宁隔一会就在帐外喊几声,终于里面的裴妩儿说话了,声音沙哑,无波无澜。“我要沐浴。”
宜宁轻轻应了声是,就下楼去打热水。
热水打好了,宜宁有些出汗,她低声喊道。“妩儿姑娘,要不要我伺候您沐浴,衣服我放屏风后面了。”
“你下去吧!”裴妩儿开口。
宜宁知道她现在可能不想见人。“那妩儿姑娘你沐浴完就喊我。”说完抬脚出门并转身带上了门。
宜宁坐在裴妩儿门口等,过了快一个时辰,里面才传来声音。
“我洗好了,你进来吧!”裴妩儿开口。
宜宁走了进去,见裴妩儿穿戴正常才敢抬头,她福了福身子。“妩儿姑娘,你要不要喝点粥,要的话我去给你端点上来,今天厨房的婆子说有银鱼粥,五彩虾仁粥,薏仁莲子粥,还有白果粥。”
“白果粥吧!”裴妩儿淡淡开口,眼神有些空洞的望向窗外。
宜宁端上来粥,看着裴妩儿吃掉,又打扫她沐浴的浴桶,把脏水倒掉。转身下楼时,裴妩儿开了口。
“我五天后开始接客,以后你就负责服侍我吧!”
宜宁连忙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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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儿,我打算着,你可以去外面看看,看看人,看看物,看看街道,看看胭脂水粉,金银首饰。”
“我们要分开吗?”宜宁以为李世则要她走,她现在有些舍不得了,他是第一个给她这样安定温暖生活的人。
“不是,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想着你天天被我困在这个书房,会不会太委屈了。”
宜宁没想过李世则竟然还这样为她考虑过,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经历过的,所有人都没有把她的想法当过一回事。宜宁在黑暗中看着李世则的轮廓,细细描绘他的样子。她真诚的回答。
“世则,我现在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日子了,天天跟你吃得好,睡得香。”
说完宜宁自己又流了泪,没有人这么为她考虑过,她一直是被丢弃的那个,现在遇到李世则,她很感激,却不敢回赠任何感情。身份的天差地别让她知道不能妄想,她连做梦都不敢梦这些。
李世则有些心疼的为宜宁擦着眼泪,在他认知中,他还不知道宜宁为什么哭,却感受到宜宁口中的难过。等宜宁平静下来,李世则轻抚她的背,继续和她道。
“我准备带你去郊外走走,看看京城被冰雪冻住的样子,到时候可能还能看到一些小动物,比如小兔子或者老虎。我盘算着先带你去逛逛京城,这些天听下属说,现在京城里面,热腾腾刚出锅的板栗很香,我估摸着你可能爱吃,京城的酒楼有一家据说很不错的,那边的糖醋鱼听说酸酸甜甜的,味道刚刚好。还有胭脂水粉衣服首饰都可以看看,要出去的话太冷要给你买几件狐裘披风,那个暖和,我在边城也是穿那个。”
宜宁从没感受过这种细腻的话语,温暖又安定,她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姿势去听,要用什么语言去回答。她抬头亲了亲李世则的唇角。
李世则有些不明所以,却能感受到宜宁可能喜欢这些,他回亲了过去,又是一夜春@宵。
过了几天,宜宁去找张嬷嬷告假,侯府下人每个月都能休息一天,她按照李世则说的,向张嬷嬷告假半个月。
张嬷嬷一如既往的坐在榻上,嘴里嗑着瓜子,饮着花茶。
她打量着宜宁,总觉得不对,一身粉色绸缎袄裙,脸色却娇嫩的能掐出水来,这丫头这几个月变化太大了。据她张嬷嬷所知,侯府大厨房的饭菜可养不出这么水灵的丫鬟。
而且她看得出,宜宁满脸春色,明显是有人滋润的样子,而且滋润她的人,还很强。一般男子可不能把女人养的这样好。
“怎么一下子告假这么久啊?”说着张嬷嬷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
“嬷嬷,我亲人捎信过来了,所以我打算出府看看。”宜宁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张嬷嬷内心表示不信,她觉得有猫腻。“那你洒扫怎么办,去那么久。”
“我和青莲姐姐说了,让她帮我洒扫一下书房。”
“行吧!既然青莲说了帮你,我也不说什么,你仔细交代好,别出差错。”
宜宁福了福身,有些开心的走了出去。
第三天,张嬷嬷听说世子这次要负责官家郊外林场狩猎,估计要十来天才能回侯府。
张嬷嬷在房间一拍大腿,紧接着又下来在屋内走了一圈。
“我就说那丫头不对,大厨房的饭菜怎么可能把人养的这么水灵,这下全暴露了。”张嬷嬷暗自为自己发现的大八卦高兴。这时青莲敲门走了进来。
弄好了以后两人再一起用李世则的饭菜。
转眼到了隆冬,才三个月,宜宁肉眼可见的丰腴了,每天吃好喝好,整个人越发娇憨妩媚。
就是心里藏着事,她有些害怕徐宴安会和李世则说什么,不过看近段时间李世则态度都没变化,她估计徐宴安也不敢说。
毕竟李世则的身份地位总的来说和徐宴安差不多,文官势大,徐家更是里面的龙头,但李家也不遑多让,虽然武官在大夏国并没有文官待遇好,还诸多打压,限制也多,但镇北侯却是人人知道的存在,手握兵权,也大夏国的定海神针。
宜宁把这些抛诸脑后,跟着李世则该吃吃,该喝喝,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隆冬大雪,整个侯府一片白茫茫。
书房内,李世则的座椅直接变成了榻子,宜宁一会窝在李世则怀里,一会抱着狐裘窝在榻子里,看着话本,没事吃颗葡萄,要吐籽李世则再给她接。
房内烧着地龙,也不冷,李世则翻着公文,最近官家要去狩猎,他正规划着到时候带多少兵马,他只负责外层的守卫,重要的地方有禁卫军,路线,安营扎寨这些也都不用管,算是清闲一些,其实他更喜欢在边城,真刀真枪的上战场,京城内无声的硝烟让他有些厌烦。
他看了眼怀里的宜宁,思考着等过几年官家的权利交接后,他就带她去边城骑马,逛街,还有生孩子。
宜宁看着李世则的侧脸,他整个人生的冷冽,鼻梁高挺,丹凤眼有些凶,估计在想什么,唇微抿着,在纸上仔细的落笔写着什么,明明上战场杀人无数,人却简单又赤忱,而且洁身自好,又没成婚。
明明是长相冷冽的世家子,看着却是好好攻略就能成的样子。宜宁觉得她有些舍不得他了。
李世则感受到视线,“怎么了。”
“李世则,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啊!”
李世则有些不解。“说什么?”
“说你长得很俊朗。”
李世则有些脸红,他九岁去边城,十九岁回来,战场上跟兵将们相处得多,回来以后接手了兵马司,天天拿着刀巡视京城的兵马,京城情况又复杂,他没什么时间出门,也不爱结交,就稍微和徐宴安平时聊一聊,倒没人这样夸过他。
宜宁看李世则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快速亲一口李世则的脸颊,自己就抱着话本去榻里面躺着了。
李世则看着宜宁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榻内的的模样,忽然觉得京城局势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他想到宜宁都没出过府,或许这次可以出府玩一玩,听说京郊狩猎的地方景色很好,都是皇家圈养的地方,有专人负责打理。
刚好他负责外层的守卫,也有自己的马车和帐篷,李世则有些想带宜宁看看世间的景色,像他母亲侯夫人还可以经常出府游玩。他父亲能给母亲这样的条件,他却只能把她困在一个书房,他觉得亏欠。
李世则仔细考虑了这件事的可行性,第二天又去问了一下禁卫军总领,晚上搂着宜宁,一下一下抚摸的她的发,他忍不住想和她分享,语气中带着激动。
“宜儿,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
“啊!”宜宁没有去外面的印象,她上一辈子一直在天香楼,这辈子一直在侯府。李世则问她这个让她一下子有些难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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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宜宁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从枕头下面拿出张嬷嬷给的碎银子,看着装银子的荷包,以及银子的重量,宜宁愣了一下,就这样走了吗?
宜宁有些呆呆的想着,真的不等了吗?真的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她现在总是这样,一会儿下定决心要好好生活,一会儿又异常难过。
宜宁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李世则平时从书房过来的暗门,起身细细抚摸着它的纹路,内心痛苦难熬。
侯府主母院外,宜宁对守门的婆子福了福身子。
“嬷嬷,我是世子院子的洒扫丫鬟宜宁,我来找王嬷嬷。”
婆子看着宜宁穿着嫩绿色袄裙,明明是二等丫鬟的统一装扮,她穿起来却楚楚可怜,无端端的跟别人不一样。
“你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王嬷嬷在不在。”
宜宁感谢的福了福身子,又塞给婆子一个香囊。“嬷嬷,给您吃酒用。”
那婆子也不推辞,只是面色更加和善。“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宜宁看着婆子进院子的背影,有些紧张的等着。
没一会儿,婆子便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王嬷嬷就在里面,她让我带你过去。”
宜宁连忙行礼谢过守门的婆子,婆子也不含糊,转身就带着宜宁去院内。
侯夫人的院子比世子的更大一些,主屋院子外的积雪每天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撒了石灰防止贵人们摔跤,院子内还种着竹子,即使冬日也是有一抹翠绿,期间院子有丫鬟婆子匆匆走过,每个人都是有条不紊。
宜宁有些感叹,大家族的主母院就是不一样,自己当时还好是安排在世子院子,这主母院子的小丫鬟们明显忙碌太多。
婆子将宜宁带到主屋一边的偏房,一般是侍女婆子休息时用的,王嬷嬷这种夫人身边的得宠嬷嬷,白天也会在这边休息一会儿,不用像小丫鬟一整天站着,晚上再回自己家中。
“王嬷嬷,世子院子的洒扫丫鬟我带来了。”婆子在门外躬身说道。
“进来吧!”里面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婆子为宜宁拉开了帘子示意她进去,宜宁忙行礼感谢,便走了进去。
“王嬷嬷安。”宜宁低头进去,她有些不敢抬头。
王嬷嬷正吃着葡萄,旁边还有个小丫鬟伺候。另外还有两个小丫鬟,正在炉子边,估计是负责茶水的。
“找我什么事。”
“嬷嬷,这次我过来找嬷嬷,是因为我想赎身。”
“哦!侯府不好吗?所以要赎身。”王嬷嬷声线有些冷。
宜宁有些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连忙跪下。
“嬷嬷,侯府很好,只是我有些想念爹爹和娘,爹爹和娘将我卖了以后,娘整日以泪洗面,爹爹也是寝食难安,每天都去码头给人背货,货实在太重了,但爹爹即使腰痛也一天都不敢歇,现在不到四十背已经很驼了。娘更是每日去给别人家浆洗衣裳,冬日寒风刺骨也不敢一刻停歇,他们总说要多挣点给我。前几日听说夫人这边可以赎身销掉奴籍,哥哥连夜便把家里的银子拿了过来,说爹爹和娘盼着我回去,不然他们死都难安。”
说着,宜宁假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屋内几名丫鬟都有些红了眼眶,王嬷嬷叹了一声,知道能被卖的丫鬟都是命苦,像这样疼宠女儿的家庭更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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