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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大人的心尖人,公主娇妻是也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纵是林兮再愚笨,此刻也知晓了赵瑾辞在生气。只是她想不通,他在气什么。
别说林兮不懂赵瑾辞在气什么,跟随他多年的赵力也不明白。
明明一切都按大人的计划在进行,可向来喜恶不见于色的首辅大人这次却明明白白表达出了不喜的情绪。
赵力站在书房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禀告北边传来的情报。
还是魏庸过来,指点了他几句:“不要揣测爷的心思,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赵力这才敲门进了书房:“爷,林姨娘去的那间铺子的确有异,怕是北边的一个站点。”
赵瑾辞坐在书案前点头,接过了信件道:“那站子有人盯着,你且观察这几日那里有何异动,有无生面孔。”
赵瑾辞回想初见林兮,并不是外人所言,他带兵攻破城门,见到了深藏后宫的林兮,从此一见钟情。
他初次见她,应该是在谢延的府上,确切说,是在谢延的公子谢知非的书房见到了林兮的画像。
彼时,赵瑾辞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谢延有意拉拢,便请他过府相聚,有意抬举。谢知非年纪尚小,却能看出,已有乃父之风,谦逊有礼,持节有度。
谈话间说及到谢知非的功课,几人便来到了谢知非的书房。饶是谢知非手脚灵敏,很快收起了挂在墙上的画像,先谢延一步进来的赵瑾辞还是看到了那幅画。
赵瑾辞不知道怎么形容见到那幅画像的心情,只觉有什么东西敲击了他一下,他感受到了一种震颤。
看着眼前赧然的谢知非,他淡淡道:“公子天资聪慧,假以时日,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男儿当志在四方。”
他鬼使神差,谢知非心存佳人,两人心思都不在当下,只有谢延还毫无察觉,满眼都是对赵瑾辞的欣赏。
殊不知正是眼前的年轻人,凭借一己之力覆了王朝,使得他逃窜西北,从京城的异姓王到如今流窜西北苦寒之地的藩王。
那幅画,也辗转到了赵瑾辞手里,赵瑾辞自己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那幅画如今就藏在他的书房里。
至于林兮,他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想起在宫中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抱着一个老嬷嬷哭,眼里的慌乱和悲伤那么直观。
赵瑾辞一直都知道自己对权利的欲望很大,除了权利,他很难对其他事物感兴趣,林兮是例外。
见到她画像的第一眼,他的心就莫名动了一下。而见到她真人的第一眼,他就想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他尚未理清这种心理的来由,就已经将人安置到了自己的后院。
谢知非,赵瑾辞想起当年那个小孩,他当时确实没说假话,这个年轻人确实天资聪颖。
谢延被赵瑾辞逼得不得不退到西北之后,谢家一度要在众多叛将发起的兵变之下倾覆。谢延上了年纪,急怒攻心,全凭谢知非力挽狂澜,保住了谢家的军队,这才有了后来雄踞西北的广阳王府。
赵瑾辞思索片刻,修书一封,差人送了出去。
一连半个月,林兮都没有再见到赵瑾辞,青柳也不敢问,她到现在都记得首辅大人走后,她进去之后看到的林兮凄惨的模样。
双手被绑在床头,嘴角、身上满是淤痕,青青紫紫,真的很吓人。一瞬间青柳甚至怀疑,首辅大人是不是打了林姨娘…
下面当差的人越来越敷衍,就连过府教导林兮识字的温娘子都看不过眼,替林兮呵斥了几次送膳食的下人。
临走之际,温娘子忍不住道:“姨娘,女子在府里要有立身之本,切不可赌气。”
她并未说明这立身之本是什么,林兮却听懂了。她以为自己是在跟赵瑾辞赌气,所以这么多天才会放任情况越来越糟。
可他们之间,从来不是可以赌气的关系。从来都是赵瑾辞要,她便只能给,他不要,她便安静待着。
“多谢娘子,我晓得的。”
温娘子看她还是不懂,便直言道:“我下次过来,带些时下小姑娘们喜欢的花钿和罗裙,姨娘不妨试试,男子素来喜欢新奇。”
林兮这才晓得温娘子的意思,她有些赧然,道:“既然已经麻烦娘子了,林兮还想求娘子一件事。”
“但说无妨。”看她开窍,温娘子也替她开心。
“烦请娘子替我去长安门外西街一趟,那里有家周记布庄,我之前曾在那里订做了一件衣裙,掌柜的说是布料紧缺,去了南方取货,不知回来了没有。那件衣裙,是我…我如今出不去。”
林兮没好意思说出口,温娘子懂了,笑着应下了。
送走温娘子,林兮整个人才泄下劲儿来,如今消息递出去,只盼那掌柜的回来了。
却说颜安青,自那日见过林兮之后,便魂不守舍。值班时,他与同伴换班,就在赵瑾辞府邸附近的区域巡逻,不值班时,便守在赵瑾辞府外不远处,期待林兮哪一天能出来。
赵瑾辞听了,只说了句:“找死。”
颜安青却浑然不知,他还写了信给林兮。
青柳将信递给了林兮,只说:“姨娘,这是外面的人给您递的信,是个婆子送来的。”
林兮接过信,信上写得非常简单:“若有需要,城西大街柳树旁茶铺。颜安青。”
林兮合上信,将它递向蜡烛,烧了。
消息在晚间时就已经传到了赵瑾辞那里。
赵瑾辞脸上不动声色,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书案,不知道在想什么,魏庸不敢说话,只挥退了前来送消息的人。
林兮烧了信之后,看似坐在书案前练字,实则在思索,若是温娘子那边没有消息,或许她只能放下矜持,去求赵瑾辞了。
也罢,她在他面前,向来也没有矜持的份儿。
林兮思索了片刻,便让青柳去寻些丝线过来,只说她想打个挂绳,系东西玩儿。
青柳在房里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
“怕是要去库房问问。”青柳为难道。
林兮并不想多生事端,眼下她的处境并不好,青柳去找库房拿东西,别人未必会给她。
想着赵瑾辞虽是生着气,倒也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她便打算带着青柳亲自去问库房的人要些丝线,或许她亲自去,希望还大一些。
青柳几番欲劝说林兮,她知道库房那伙人的嘴脸,她自己受些气倒也罢了,只怕姨娘未必能应付得了那些人。
林兮到了库房,果然不招待见,甚至管事都不曾出现,只打发了一个小奴才便回绝了林兮。
青柳气不过,便朝着小奴才说了几句,谁知这奴才仗着有管事撑腰,林兮眼下又遭赵瑾辞冷落,转头便向管事告了林兮一状,说林兮仗势欺人。
纵是林兮气性再好,也架不住管事恶人先告状。
她看着管事一副小人嘴脸,朝青柳道:“去请魏管家一趟,就说我有事请他帮忙。”
魏庸不似这些下人肤浅,他知道首辅大人对府里这位显然不同。或许是利用,或许,还有别的,魏庸也说不准,赵瑾辞的心思一向深,旁人很难看出。
不过哪怕大人是存了利用那位的心思,可他的种种举动都表明眼前这位在大人心里有着不同于旁人的地位。
因此收到消息,魏庸没敢耽搁就过来了。
那管事还认为林兮失了宠,在那里虚张声势,一个失宠的姨娘如何能请得过来魏管家,那可是首辅大人跟前的红人。
不成想魏庸竟真的过来了,管事还想恶人先告状,魏庸却在来的路上已然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不等他说话,直接找人押了下去,亲自找了林兮所求的各类丝线,顺带还给了她几匹布帛。
林兮现在肯定,赵瑾辞对她的态度起码不是厌恶,或许能再次出府也未可知。
从今日魏庸的所作所为来看,起码她的处境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好一些。魏庸这等人精,若是赵瑾辞真的对林兮生了厌恶之心,只怕今天林兮绝对请不来他。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向魏庸道了谢,这才带着青柳离开。
林兮作为前朝公主,新皇即位,她这位前朝余孽,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女官送来白绫时,她不曾慌,人总是要死的,她想。然而当她被送往首辅宅邸时,她慌了。
当朝首辅赵瑾辞,她没见过他,却听过他很多的传闻。
少年英雄,文武双全,朗月青松;后来家族尽灭,靠一己之力,颠覆前朝,辅佐当朝皇帝即位。他是一个传奇,也是京城所有闺阁少女的梦。
但这些人中,不包括林兮。只因使他家族惨死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的父皇。
管事妈妈带她沐浴梳洗,教导礼节之后,整个院子便安静下来。
林兮坐在床边,等待赵瑾辞的到来。
直到月上梢头,守在房外的小丫头进来告知林兮:“姑娘,首辅大人已然歇下,您早些安置吧。”
闻言,林兮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一连三天,赵瑾辞都不曾踏足林兮这个院子。
她住的院子叫芙蓉苑,正如其名一样,这座小院不大,里面有一座小池塘,开满了白色的晚荷。靠近院墙的地方种满了木芙蓉,景观很是别致。
她知晓赵瑾辞很忙,半旬以前,他刚带大军倾了她父皇的江山,皇宫之内整整三天,屠杀不断。宗亲几百上千人,最后只有林兮活了下来。
因为赵瑾辞开口要了她。
后来新帝即位,各方势力都不安生,哪怕赵瑾辞号称是算无遗漏的大庆第一智囊,如今诸王称霸,他再厉害,总归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赵瑾辞亲故都死在林兮父皇手中,因此府内并无长辈,府内也无主母。
只是林兮深知,哪怕赵瑾辞再御下有方,若她不得夫主宠爱,单是府内各个管事丫鬟的为难,都够她忙上一阵子了。
身边的侍女很是担心,她本想着跟着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哪怕只是妾,总归是比旁人得体些。
只是没想到林兮来了三天,首辅都不曾来看过她一眼。
管事妈妈方才又来一次,教她如何服侍夫君。她言辞之间,都是教她如何勾引男子。林兮赧然,她不曾接触这方面的事。
管事妈妈说首辅大人虽然严肃,但女儿家的柔却能克刚,再加上林兮容貌出色,又是首辅自己讨要,好好侍奉,定能讨得首辅欢心。
她提到赵瑾辞时,面上恭肃,身子不受控制地僵硬,林兮便知晓赵瑾辞在下人眼中有着绝对的威严。
她一想到那双充满漠然的眼睛,心里便有些发慌。
但她还是温柔应下,任由青柳替她更衣,换了她们口中的寝衣。
那衣裳的布料似是与宫妃侍寝之时所穿衣服一样。管事妈妈还怕林兮端着她公主的身份不肯,没想到她只是安静坐着,任由她们替她装扮。
林兮知晓她们眼中自己这个前朝公主该是有些傲气的,毕竟以公主之尊作了臣子的妾。
只是她们不知道,林兮这个公主,甚至没有大臣千金的体面。
她母亲是平民出身,而林兮出生时,她父亲还是人人喊打的奸臣,尚未谋反,府中儿女多到他自己都不清楚。
后来造反称帝,网罗天下美女,膝下儿女更多,他甚至都不知道林兮的存在。
这样的她,谈何公主之尊?
不管再怎么慌乱害怕,林兮还是被送到了赵瑾辞府上。
从她下轿,管事奴仆都井然有序各自忙碌,丝毫没有从前她在林府丝竹管弦的嘈杂之声。
侍女们装扮好林兮便退至门外守候,听说首辅不喜香,屋内并未熏香,安静如斯。
林兮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她还是没忍住,拢了拢身上几近透明的薄衫,却发现只是徒劳,毕竟,布料就那些。
就如她一样,顾得了身前,顾不了身后。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兮知道,是赵瑾辞来了。她拢了拢衣裳,俯身:“见过大人。”
大人?
赵瑾辞没想到她会这样唤他,更没想到屋内是这般光景,他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可怜娇弱,低着头,他看不到她那一双眼睛,倒是……
他的审视压迫性很强,林兮几乎站不稳,好在很快,自头顶传来低沉毫无情绪波动的一声:“起来。”
林兮起身,仍然垂首,看似端庄,心里却是慌乱。
“抬头,过来。”
哪怕只是淡淡四个字,却压迫感十足。
林兮抬起头,略微有些迟疑,颤抖着往前走了几步。
她怕他,怕他血洗皇宫的残暴,怕他眼底晕不开的冷漠。
她缓缓抬起眼帘,看清了眼前的人。
这就是赵瑾辞,不过三十,就已经是大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够翻云覆雨的人物。
他看起来比林兮想象得要更年轻一些,相貌更偏向文人的儒雅,俊美而坚毅。
但周身散发出一种霸气,坐在那里,就如山峦般傲然矗立,眼神深邃而凛冽,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深不可测。
思及进屋之前管事妈妈的教导,她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替眼前之人解开衣襟,却不期然对上那双眼神:审视,还有些她看不懂的意味。
她吓了一跳,想后退,却被人揽了腰,动弹不得。
他捉住她的手,带着她慢条斯理解开腰带,似乎感受不到眼前人儿的战栗:“会了吗?”
林兮点头,终于颤颤巍巍脱下了赵瑾辞的外衣。
“管事没教过你?”
这句话显然昭示了他的不悦。她这身行头,显然是有管事妈妈教导过。
林兮慌忙抬首,就看到他坐在榻上,一手撑着案几,凝视着她。
“有的,妾伺候大人沐浴。”
她深吸一口气,想着管事妈妈教导她的话。
赵瑾辞看着她蹲下身子,欲替他换靴。他不动,林兮换不了,她咬唇,僵住。
片刻,她惊慌跪在他面前:“妾笨拙,请大人见谅。”
赵瑾辞不语,盯了跪在眼前的人片刻,淡声道:“起来。”
然后没说话,自己走进耳房洗漱。
林兮抬起头,跪坐在地上。她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罢了,好歹活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赵瑾辞沐浴出来,发现林兮安静站在那里,看他出来,便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赵瑾辞坐下,接过茶,并未喝。
那杯茶被搁置在了案几上,淡漠的声音传来:“安置吧。”
嗯?
林兮惊讶地看向赵瑾辞,这么说来,哪怕没有晕马车这事儿,他也早就打算让大师为她诊脉。可是她身体并无不适,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林兮眼里满是疑惑,赵瑾辞却并未给予她答案。
没一会儿,院里传来声响,赵瑾辞起身,林兮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从门外走来一位胡子花白的僧人,面相慈善,眼里有着普渡众生的慈悲。林兮看着他,这应该就是赵瑾辞口中的忆慈大师了。
“大师。”
赵瑾辞双手合十,施了一礼,林兮跟着行礼。
“贫僧等施主良久了,想来这位便是夫人了。”
忆慈大师还礼,说道。
林兮想开口说自己不是赵瑾辞的夫人,却见赵瑾辞没开口否认,便也只能笑着,算是默认。
“还要劳烦大师为她诊脉,看看如何。”
赵瑾辞对待这位忆慈大师很是谦卑有礼。
林兮似乎能明白为何世人都说赵瑾辞朗月青松,郎艳独绝了。
他一袭白衣,在忆慈大师面前双手合十,虔诚谦卑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这样的人该是如月亮一般,高悬天空,不应该沾染任何尘世的污泥的。
可现实中的赵瑾辞,手握生杀大权,一念之间,血流成河。
“夫人请坐,将手伸将出来。”
忆慈大师的声音唤回了林兮,她收回自己看向赵瑾辞的眼神,将手伸出来放置在桌上。
忆慈大师手搭上林兮手腕,闭眼诊脉。几息之间,他睁开眼,收回了手。
“施主不必担心,夫人身体很好。至于面色发白,是路途劳累,再加晕马车的缘故,过一会儿贫僧让徒儿送两碗汤药过来,请夫人喝下,便会无事了。”
赵瑾辞听罢,说了一句:“她年纪尚小。”
“夫人年底出生,再过几月,就满十八了。之前用的药效果不错,夫人身体调理得很好。”
忆慈大师难得见赵瑾辞还有如此犹豫之时,笑着说。
“多谢大师,稍晚一些,我再找大师切磋棋艺。”
赵瑾辞看出忆慈大师的揶揄,倒是没辩驳,直接开口送客了。
忆慈大师也不恼,看了一眼满眼疑惑的林兮,带着小沙弥回去了。
林兮觉得这二人之间在打哑谜,且这哑谜与她有关。
刚刚忆慈大师说她用了调理的汤药,林兮不解地看向青柳,除了上次生病,她不曾用过其他药了。青柳对上林兮的眼神,她也是一脸疑惑。
林兮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些避子汤!难不成那汤药的功效不是避子,而是调理身体的?
那么赵瑾辞歇在她这里这么多回,会不会...林兮想到这里,本来发白的脸愈加苍白。
她有些慌张地看向赵瑾辞问他:“大人,那药,不是…避子汤么?”
赵瑾辞盯着她道:“是避子汤不假,它也有调理身体的功效。”
林兮松了一口气,不会怀孕就好。
赵瑾辞看清了林兮脸上的神情变换,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声调,却压迫感十足地问了一句:“若它不是,你待如何?”
林兮闻言,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她想措辞说些什么,却怕惹怒他,似乎她的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最后她只能摇摇头低声说:“妾不知道。”
赵瑾辞盯着她不说话。他在思忖,若她有了身孕,能不能撑过去…
林兮浑然不觉他的内心想法,只觉承受不住他的视线,想躲开。
幸好之前那个小沙弥过来送药汤了:“施主,师父让小僧给女施主送药汤,这药汤能缓解女施主的头晕之症。”
“求大人,不要这样…”
“求人,可是要有筹码的。公主打算怎么求我?”
赵瑾辞抚摸林兮秀气的脖颈,细细摩挲。
“我…”林兮哭着摇头,她什么筹码都没有。
身体被卡在赵瑾辞和墙壁之间,林兮动弹不得。她知道接下来这一场情事在所难免,只希望赵瑾辞能不要那么暴力,真的太痛了。
为什么后宫里面的娘娘都要争相承欢,明明这种事情那么痛苦。
“求大人…轻一些…”
林兮伸出手臂,环住赵瑾辞,脸靠在他的肩上,啜泣着哀求。
她还记得上一次赵瑾辞因为颜安青的事生气时发狠的样子,她实在是怕了他。
林兮软语相求,赵瑾辞眼里的戾气才轻了些。他掐住她的脸,狠狠亲她,侵略的气息越来越强烈。林兮逐渐丢盔弃甲,赵瑾辞却一步一步攻城掠地,直至林兮不得不归属他的领地。
她只能臣服于他。
青午被关进了柴房里,她背靠着一堆柴火,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歇斯底里,她折腾了许久,这会儿才安静下来。
她想不通,首辅大人明明开始没有拒绝她,为什么林兮一出来他就变了脸。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成为首辅的女人了。青午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青柳和她是同一批受训的丫鬟,她放不下青午,还是偷偷来看她一眼。
“我不明白,为什么爷突然就变了,一开始他明明没拒绝…”
青午看见青柳,语无伦次地跟她说。
“青午!你僭越了!”青柳打断她,“你身为丫鬟去勾引爷,这叫以下犯上!我们来府里第一天,管事教我们安身立命的条律就是安分守己,忠心护主。这两条,你一条都没做到!”
青午被她喝住,愣住了。她比青柳年长几岁,这些年她只想着努力往上爬,赶在韶华逝去之前给自己谋一个出路,却忘了最初的立身之本。
不!青午突然想起,她还有筹码,还能求爷原谅她!
她看向青柳道:“好青柳,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我带个话给魏管家,就说我诚心悔改,请他见我一面。”
青柳见她如此凄惨,便应下了。
“妾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兮气若游丝问出了这句话。
赵瑾辞眼里残忍的兴味终于淡去,看着她在他眼前生生昏了过去。
她做错了什么?
他神情冷漠,她错在不知道。在她的生命里,太多人拥有姓名,颜安青,谢知非,甚至是青柳,但从来不曾有他的存在。
她不曾知道,他藏了一幅她的画像在书房,后来,那幅画像就如一株春日里的萱草,慢慢长大,在他的心里开出了花朵。
赵瑾辞如此阴郁的一个人,竟也因她生出了怜悯之心。
冲破宫门那一日,他看着她在尸堆里绝望地哭泣,看着她在冷宫中从容地赴死。只要她死了,他心间那抹异动也就消失了,他这样想。
然而最后,还是抵不过对春日里那一株萱草的渴望,将她带进了府中。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她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恐惧,是战栗。
赵瑾辞抱着已然昏过去的林兮去沐浴,他看着眼前的林兮,又不无讽刺地想,她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已经在他手里了。
林兮浑然不知。她醒来时,照旧,赵瑾辞已经离开,她也是一身伤痕,好在只是淤青,倒是没有像上次下不了床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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