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感到意外,漆黑的卧室看不见他的轮廓。只能循着声音辨明他的位置,站了一会她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问:“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前不久,”温琛没有展开这个话题详聊,只是再次叫她,“过来,我知道你怕黑。”
冷艳倔强地说:“那是以前的我,现在我已经不害怕了。”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温琛已经牵着她的手,把她拽去了床上,他开玩笑说:“是我害怕行了吧。”
他的言行举止似乎和她非常熟悉。
躺在他身边,冷艳十分拘谨。分明是自己的床,但感觉却那么陌生。脑袋里面的画面乱七八糟的,有的是多年前的事,有的又是刚才运动时候的画面。
总之非常糟糕。
忽然,他的声音飘荡在黑暗中,语气吞吞吐吐的:“这些年……你还好吗?”
冷艳睁着眼睛,努力面对黑暗,接着轻声说:“挺好的。”
过了一会,温琛侧身面对着她,柔声问:“你一直是一个人住吗?”
“嗯,”冷艳也翻身了,不过是背对着他。
卧室非常安静,他忽然含着歉意说:“刚才我不知道,所以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你还好吧?”
冷艳认为,刚才两人的疯狂行为,应该是酒精的作用。
“挺好的。我是医生,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她的声音很低,说完这句话她就假装睡着了。
温琛也挺善解人意的,见她没有再想说话的意思,他也就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悄悄挪过来,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冷艳假装不知道。
渐渐地,两人都睡了。
*
第二天早晨,冷艳在餐厅准备早餐。一杯咖啡、两片全麦吐司、一个煮鸡蛋和几颗圣女果。
她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下楼的时候,温琛还在睡梦中。准备好早餐,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早上好!”他挂着满足的笑容,健步走进餐厅,拉开椅子后直接坐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脏的——浅蓝衬衫、黑色西裤。
冷艳承认,他帅气的脸笑起来确实非常吸引人,总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她盯着他的衣服看了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问:“衣服不是脏了吗?”
“马上回去换。”温琛抿嘴微笑。这时手机响了,当着冷艳的面他直接按下了免提,丝毫不见外。
“温总,”电话那头像是他的助理,“昨天你不是去参加同学会了吗?为什么电话一直不接?而且现在还不在家?”
听上去助理追到家里来了。
温琛没有回答,直接问:“什么事?”
“哦,”电话那边的人,用好奇的语气对他说,“那个死在你家旁边的女人十分奇怪。她不是兰墅湾的住户,但却经常过来。”
“知道了。”
挂了电话以后,温琛用他那星目里的精光,直勾勾地凝视着对面的冷艳,左手手指轻轻敲着餐桌的桌面,似乎在等着她的答复。
然而冷艳只是垂着眼睫,安静地喝着她的咖啡,无视他的眼神和举动。
安静了一会,他主动开口询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她的回答非常迅速,还没有任何感情。
温琛把手握成了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发现提到那个死者,你情绪似乎有点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