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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将爱,埋藏在心底

如火如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将爱,埋藏在心底》是作者“如火如荼”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延之唐佳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沈延之的律师站在了我身后,拍下了全程。律师又拍下了我手机上的照片,云淡风轻开口:「唐小姐,偷拍是违法行为,可被拘留。「至于敲诈勒索,可判三年以下。「情节严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他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手机:「人证物证,证据确凿。」「唐小姐,是我报警,还是您跟我去警局?」我一瞬......

主角:沈延之唐佳   更新:2024-06-30 0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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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之唐佳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将爱,埋藏在心底》,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将爱,埋藏在心底》是作者“如火如荼”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沈延之唐佳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沈延之的律师站在了我身后,拍下了全程。律师又拍下了我手机上的照片,云淡风轻开口:「唐小姐,偷拍是违法行为,可被拘留。「至于敲诈勒索,可判三年以下。「情节严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他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手机:「人证物证,证据确凿。」「唐小姐,是我报警,还是您跟我去警局?」我一瞬......

《畅销巨著将爱,埋藏在心底》精彩片段


他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冷不防被人抽走。

沈延之的律师站在了我身后,拍下了全程。

律师又拍下了我手机上的照片,云淡风轻开口:

「唐小姐,偷拍是违法行为,可被拘留。

「至于敲诈勒索,可判三年以下。

「情节严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他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手机:「人证物证,证据确凿。」

「唐小姐,是我报警,还是您跟我去警局?」

我一瞬没回过神来。

沈延之好笑地看着我:「怎么,不认?」

他的架势,不是开玩笑,是真要追究。

我要真去了警局,就算不至于被判三五年,少说也得被拘留几天。

但我爸现在情况不稳定,我离开一天都不行。

我气势一瞬弱了下去:「我……我只是说说而已。」

沈延之脸上的笑意散了,目光灼灼落在我身上。

「唐佳,成年人总要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

我知道,他说的是多年前,我说过的话。

我说过我要跟他在一起,我说过我爱他。

后来我又说,谢谢他,对不起。

沈延之带着丽丽上车离开,他的律师拦下了我。

律师报了警,不多时,我被带进了警局。

沈延之控告我两项罪名。

一项是违法偷拍,一项是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罪,还要等待核实审判。

至于违法偷拍,警局对我先处以五天的拘留。

当天傍晚,我待在拘留室里,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爸一个人在家里,也联系不上我。

他要是发病出了事,没有人会管他的。

我只能拖着哭腔求警察:「您帮我联系一下沈延之好吗?

「我可以解释的,我爸一个人在家,他身体不好,我怕出事。」

警察被我磨了半天嘴皮子。

终于出去,给沈延之打了个电话。

足足两个小时后,沈延之才慢腾腾地过来。

他带进来满身的香水味。

衬衣领口上一小块红痕,不知道是口红印,还是别的。

我匆匆瞥了一眼,就难堪地别开了视线。

我攥紧手艰难出声:「是我做得不对,我给你道歉。」

沈延之在我对面坐下来,视线落到我手腕处。

那里带着手链,遮挡着一处伤痕。

那伤痕,是当初我重度抑郁症时,神志不清留下的。

我下意识将手垂下去,有些着急道:

「只要你让我回去,你想要怎样,你可以说。」

沈延之漠然看向我:「回哪去?」

我没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解释:

「我跟我爸,现在租的房子住。

「我爸一个人在家,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

沈延之语带嘲弄:「跟陆淮,连婚房都还没买一个?」

我沉默。

沈延之目光死死盯着我:

「唐佳,你要是喜欢在这待着,就尽管乱说。」

我不是没想过,跟他解释清楚。

但想想都现在了,他就要结婚,有了未婚妻。

那些事情再翻出来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我也有些累了,反反复复骗他的话,我也不想再说。

良久的沉默后,到底是沈延之起身再开了口:

「走吧。我胃不舒服,你给我做顿饭,这事就算了。」

我不可能不答应,立马起身跟上他。

沈延之跟警察解释说是误会,并表示自己不再追究后,带走了我。

我的手机在警察那,沈延之拿到了他手里。

一直到了他家,他也没将手机还给我。

我想着反正他不知道密码,也看不到什么,就索性随他。

沈延之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随手将我手机丢在茶几上。

他往沙发上一躺,跟个大爷似的指使我:

「去做饭。」


我没怎么听见,也没反应过来。

沈延之突然伸手,在餐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背。

他重复了一遍:「唐佳,你不敬我?」

我脑子里昏涨得厉害,反应迟钝。

被他抓住了手,也居然忘了躲避。

我歪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什么?」

沈延之对上我的目光,似乎是愣了一下。

我大概是醉了。

模模糊糊在他眼睛里,居然看到了眷恋跟情意。

自从分开五年后再见到,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蓄满了恨意。

我知道,我现在是真的醉了。

我的酒量,确实一直都不好。

沈延之跟我对视了好半晌,气氛变得极其沉寂而诡异。

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失陪。」

包厢里其他人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沈延之牵紧我就往外面走,我跟着他出去。

一直到他将我带进了电梯,再压着我的肩膀吻过来。

我才如梦方醒,猛地伸手推搡他。

我只是有点喝醉了,但还并没有丧失理智。

我还不会忘记,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沈延之将我死死抵在电梯墙上。

他声音粗沉,蓄满了恨:「怎么,不愿意?」

「不还是为了陆淮,五年前可以,现在怎么不可以了?」

我挣脱不开,双目通红对着他手臂狠狠咬下去。

那一刻很多被小心尘封的记忆,像是突然决堤的洪水,刹那倾泻而出。

昏暗的消防通道,死死制住我的冯宇。

暗无天日的房间,被捅了十七刀的身体,满地的鲜血。

高空坠落的人,法庭上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

沈延之看我失神,更加感到愤怒。

他不顾我的挣扎,死死咬住了我的唇角。

「唐佳,五年前可以为了陆淮的出国名额,陪我上床。

「五年后的今天,我照样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那些记忆如同飓风灌入我的脑海,我开始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脑子里一根弦被拉扯到极限,濒临崩断。

我抖动着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袖,颤声哀求:

「求你,别这样。」

电梯「叮」地一声轻响,在顶楼停下,打开了门。

沈延之双目赤红,拽着我出去:

「唐佳,你凭什么不愿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客房里窗帘紧闭,阻断了窗外的所有光线。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射下绚丽刺目的光线。

沈延之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他倾身下来,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男人肩膀上方,看到白茫茫的灯光。

像是炙热的流火,坠入我的眼睛里,我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眼前沈延之的脸,慢慢变成了曾经那张猖狂狞笑的脸。

我看向紧闭的窗帘。

却又看到了窗外,六月的天气里,是白茫茫的雪。

我知道,我又病了。

我大概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的意识涣散,睁着眼睛,却开始什么都感知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延之从我身上离开。

他下床,穿了拖鞋,往浴室走。

我撑着床面,慢慢从床上起来。

我收拾好自己,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再往门外走。

沈延之恶狠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唐佳,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就算了吗?」

我在门口顿住步子,许久后,慢慢回身看向他。

我看着他。

从躺在床上感觉他的这张脸,跟冯宇的重合了起来的那一刻。

我突然就对这个男人,没了念想。

我轻声说:「沈延之,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往卧室外面走。

沈延之愤恨至极地追上来,拽住了我的手臂:

「唐佳,你敢走出这里,就永远别想再来求我!」

我回身,看向他拽住我的那只手。

他的手指还是跟多年前一样,冷白而修长。

而如今的我,如果卷起衣袖。

就能看到手臂上,早已满是疮痍伤痕累累。

我突然想,我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当初会相信,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高高在上。

而我们这样的人,或许本就可以不择手段,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我伸手,将他的手指,慢慢地一根根地掰开。

他的脸色似乎有些白了,也大概只是我的错觉。

我离开时,听到他声线里微乎其微的一丝慌乱。

「唐佳,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没听清。

我又开始产生幻听,耳边都是盛夏蝉鸣的声音。

走出酒楼的时候,阳光刺眼。

我看到宽敞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沿着人行横道,往街道对面走。

直到突兀地一阵钝痛,我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我的魂魄像是才回到体内。

我听到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街道上突然人潮涌动,车流密集。

后来我爸跟警察赶了过来。

那个撞了我的司机,气不过指着我骂:

「走人行横道闯红灯就有理了?

「当时我的车都要过去了,她突然从街边冲过来,不是碰瓷是什么?!」

我失神跟警察解释:「我过马路的时候,是没有车的。」

那个司机更加暴跳如雷。

我去了医院检查,所幸没有大碍。

警察让肇事司机出医药费。

那司机气急败坏地将一千块甩在了我身上:

「不就是要钱吗,够了吗,行了吗?!」

红钞纷纷扬扬撒到地上,纸张边角在我脸上割出一道血痕。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慢慢苍白。

司机跟警察离开后,我坐在病床上。

我爸颤抖着声音问我:「佳佳,你怎么了?」

我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想起不到一小时前,我过马路的时候,还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我怎么了?

我大概也只能是病了吧。

我爸一脸心疼地看着我,眼睛都红了:

「佳佳,要不爸爸出去找个工作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总这么靠着你过日子,算怎么回事?」

他可能是猜到了什么。

以前我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也差点出了车祸。

后来有人建议,让我进精神病院养着。

以防再出意外,也以防伤到别人。

我爸说什么也不愿意。

那段时间他整日整宿地守着我,连眼睛都不敢合一下。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们谁都不敢再回想。

我不愿意让他再担心。

他年纪大了,现在一身的病,哪还经受得起打击。

我扯出来一丝笑:「爸,我没事。」

「我刚刚在酒楼见完客户,出来打着电话,没注意看路。」

我爸将信将疑道:「没注意看路,车都朝你撞来了,你还能不知道?」

我笑道:「我知道啊。后来我赶紧避让了,要不然怎么才被擦破这么点皮?」

其实也只是因为人行横道,那司机有减速行驶。

否则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有没有命都难说。

我爸听我这么解释,倒是勉强信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能开玩笑吗?」

我抱紧他的手臂,跟他撒娇:

「好了,知道了爸。」

我当晚就出了院。

走出住院楼大门的时候,很不巧,又碰见了沈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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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是我们的邻居,跟我爸年纪差不多。

他跟我爸一直关系不错,为人也老实本分。

我最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

尤其早上起来的时候,幻觉特别严重。

有时候我爸站在客厅,我都看不到。

我怕时间长了,他会发现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就答应了下来。

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哪怕想装作照样每天早起去上班,却还是经常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晚上经常失眠,熬到凌晨两三点,才有睡意。

早上闹钟调了两三个,却照样醒不来。

我经常一起床,都过了上午十点了。

着急忙慌一下楼,就看到我爸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拿着份报纸,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着。

我很是内疚地问他:「爸,你吃早饭了吗?」

我爸精气神,看着好了不少。

他最近每天都早起出门,跟老陈去晨练。

头两天我不放心,还跟着去看了一眼。

看他跟着老陈,还有其他几个中老年男人,做锻炼下围棋,玩得挺开心。

我也就放心了,加上自己身体不怎么行,没再去每天盯着。

我爸看我下楼,拎起茶几上一份早餐递给我。

「老陈他亲戚,在小区外边开早餐店。

「我每天早上路过,她总要塞两份给我。

「你吃一份吧,回头我还是得给他些钱。」

袋子里是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我爸又提醒我:「热热再吃,凉的吃了不好。」

我拿去厨房热好,坐到他身边去吃。

突然想起,以前小的时候。

我每次赖床,无论多晚起来,楼下锅里总会热着一份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吃。

我喝着豆浆,抱着我爸的手臂:「爸,有你真好。」

我爸似乎是不太好意思,推开了我。

「好了好了,先吃你的。」

我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屑的味道。

我有些诧异:「爸,你身上怎么一股子木头味?」

我爸继续看着报纸,应声道:

「老陈他家厨房不是装修吗?我去看了一眼,别说装修得还不错,回头咱家里也改改。」

我「哦」了一声,继续吃着包子。

只要我爸高兴,我就高兴。

只要我爸身体舒坦,我就浑身舒坦。

其他的,其实真的不重要。

我早餐吃完了,起身时我爸突然跟我说:「佳佳,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我奇怪地看向他:「现在不就挺好的吗?」

我爸笑着:「是,现在就挺好的。」

我爸的状态,看着越来越好。

可我不知怎么,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第二天我调了一大堆闹钟,早上五点就起来了。

可等我洗漱完,轻手轻脚出卧室。

却发现我爸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

楼下客厅里也没人,玄关处两串钥匙,被带走了一串。

我心里突兀地一沉,立马出去就敲老陈家的门。

门敲了好一会,被打开了。

老陈露出来一张睡意惺忪的脸:「是唐佳啊,怎么了这大早上的?」

我心里蓦然开始突突直跳:「陈叔,我爸没叫您一起去晨练吗?」

老陈一脸的疑惑:「老唐早就没跟我们晨练了啊。」

「他才练了几天,就说没意思,不如在家多睡一会。

「他也不会下围棋,每天跟我们凑一块看棋,那也确实没劲。」

他说着,朝我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了,你爸这么早就不在家了?」

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手脚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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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我爸那么了解我,他肯定是知道我出事了。

我是打一出生,就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

我的什么事情,又怎么真能瞒得过他呢?

我抖着手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可他将手机落在家里了,老陈也根本不知道,他会去了哪里。

我疯了一样找他。

直到上午十点多,突然收到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唐明生的女儿吗……在长盛家具厂这边,遗体麻烦您过来认领一下。」

我是被老陈,搀扶着打了车过去的。

到家具厂时,我爸的遗体,被盖上了一块白布。

在他的身旁,有一块厚重的床板。

床板上的血迹,猩红而刺眼。

我的身体,一瞬栽倒到了地上。

警察跟我说明情况:

「初步推断,您父亲是扛着旧床板,打算去里面切割,再做新的家具。

「因为身体突然不适,被床板压倒。」

家具厂的老板,一脸恐慌地解释:「我们不知道他身体有病。

「他过来的时候,就说家里困难,想找点事挣钱。

「我就是看他可怜,干活也老实勤快……」

「我们厂房的钥匙就放门外。

「工人来得早的,可以自己开门进来,再按干的活,来算薪水。」

我不知道,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

模糊看到警察查了监控。

这一个月下来,我爸每天都是凌晨四点左右,就过来了。

可我这一个月被疾病折磨。

从未早起过,也从未发现过。

我身体哆嗦颤栗,双目猩红死寂。

老陈替我掀开了那块白布,看清楚底下的那张脸,老陈身体一颤掉下了眼泪。

我死死捂住嘴。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我感觉我的天,彻底塌了。

我看到在我爸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早餐。

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那是我每天起床,他都会拿给我的。

是厂里发给他的早饭,他每天都没吃。

他大概觉得,我真的身无分文了。

早餐钱能省一点,那也是一点。

他跟我说:「佳佳,日子总会好起来了。」

可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我爸的遗体被火化,我捧着他的骨灰,回了家。

我终于不再需要,向任何人掩饰我的病情。

而我的病,也在一夕之间,突然像是恶化到了极点。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我爸就坐在我的对面,不停地唠叨我。

「佳佳,手机少看一会,对眼睛不好。

「等你到了爸爸这个年纪啊,看东西困难,就知道了。」

我盯着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我的眼睛,是真的要坏掉了。

我赶紧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我又看到冯阿姨在收拾餐桌,笑着叫我:

「佳佳啊,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哦。」

我揉了揉眼睛,她又不见了。

我想,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爸还没过头七呢,我要是出了事,他不会死不瞑目吧?

我打了车去医院,跑挂号窗口去挂号。

我说:「我最近总感觉头疼脑热的,呼吸有点困难,也吃不下饭。」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季节变换着凉感冒了吧,先挂个呼吸内科去看看。」

沈延之好像又出现到了我面前。

我最近幻觉特别频繁,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出现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感觉那个恍恍惚惚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唐佳,病了?你说你这是不是遭报应了啊?」


我知道,他是心疼钱。

尿毒症,他现在的情况,每周就要透析两三次。

透析的费用加上开的药物,一次就得上千块。

他现在病了,挣不到钱,知道我难。

可这病极难熬,多透析几次,多少能减轻一点痛苦。

我抱紧他的手臂,严肃道:

「你就乖乖照医生的要求来。

「我手里一笔大单子快谈成了,到时候合同一签,我就能荣升主管。

「一千块,还不够我吃顿饭的呢。」

其实就算升了主管,一个月也顶多拿一万多。

但至少,我爸的医药费,就不用再到处去借了。

陆淮走到我们面前,笑着搀扶住我爸另一只手。

他声音温和:「叔叔就安心治疗吧。

「唐佳在公司挣钱厉害着,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我爸心疼我,但闻言眼底还是露出一丝自豪。

「我的闺女,一直都能干。」

办好手续后,我爸躺在病房里做透析。

已经临近下午一点,我下楼去食堂给他买饭。

刚出一楼电梯,我就被沈延之挡住了去路。

沈延之身边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他冷眸看着我,声线薄凉讽刺:

「恭喜啊,你们这是修成正果了?」

我手心里全是汗,着急绕过他身边要离开。

五年前跟他分开。

如今时隔五年,我还是提不起勇气,跟他好好说一句话。

每每想起那些事情,就像是还没结痂的伤口,被再一次狠狠撕开。

从头到脚,都是剧痛跟寒意。

沈延之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他不放过我。

「怎么了唐佳,当年亏心事做多了,现在连正眼看我的勇气都没了吗?」

我惨白着一张脸推他的手,声线压抑不住地有些抖:

「沈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请您自重。」

沈延之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失笑出声:

「自重?唐佳,你怎么能还有脸跟我提自重啊。」

我推开他的手,近乎踉跄地仓皇而逃。

跑出去很远了,我才敢顿住步子。

回头看过去,他并没有再追上来。

沈延之说得对。

时至今日最没资格跟他提「自重」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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