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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成为男配的小甜心免费试读

九苏大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认识夏繁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如此放言:谁能让夏繁生气,我送那个人一栋别墅外加现金一百万!  穿书后,夏繁表面一如既往的祥和,如春天之风、冬日之阳,内心却逐日暴躁。  某一日,她掐着书中女三的下巴笑意盈盈:“再淘气,杀了你哦。”  又某一日,她点着书中男主的眉心小意温柔:“不过一个纸片人,拽什么?”  夏繁穿了一本别人借用自己小说而写的同人文。自己小说...

主角:夏繁楚涟   更新:2022-10-09 1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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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繁楚涟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成为男配的小甜心免费试读》,由网络作家“九苏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认识夏繁近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如此放言:谁能让夏繁生气,我送那个人一栋别墅外加现金一百万!  穿书后,夏繁表面一如既往的祥和,如春天之风、冬日之阳,内心却逐日暴躁。  某一日,她掐着书中女三的下巴笑意盈盈:“再淘气,杀了你哦。”  又某一日,她点着书中男主的眉心小意温柔:“不过一个纸片人,拽什么?”  夏繁穿了一本别人借用自己小说而写的同人文。自己小说...

《穿书后成为男配的小甜心免费试读》精彩片段

  冷风带来的一股腥臭味让正在闭眼养神的夏繁睁开眼。

  借着牢笼外头不断靠近的一点儿火光,她看到几道被扭曲的黑影映照在斑驳的墙面上。

  来了。

  夏繁用手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左腿,因为悬坐在十字柱上有一段时间,她的左半边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

  五天,从她被人从身后打晕到扔进这间水牢,已经过去了五天。

  前两天她没什么太多感触,只觉得这环境不像是人呆的地方。

  直到第三天听见外面狱卒的交谈声,她的心才有了一丝触动。

  熟悉的朝代、熟悉的人名……莫非,她穿书了?

  还是自己写的那本。

  “祁王,萧氏罪女就关在里面。”

  水牢外,身形颀长的那名男子透过牢门往里头打探,看到悬坐在十字柱上的那道身影后冷了一张脸。

  见状,狱卒赶紧解释道:“王爷,上一个在水牢里连三日都没熬过,还是个男的。所以……”

  所以看到萧氏自己爬到十字柱上,他们也没阻拦。

  想着萧氏就这么死在了水牢里,等王爷回来他们只怕更不好交差。

  毕竟,以萧氏犯下的罪只死在水牢里也太便宜了点儿。

  楚涟握紧拳,好一会儿才对着狱卒说道:“将牢门打开。”

  “是。”

  还坐在十字柱上的夏繁看到走进来的狱卒后微微抿紧唇。

  先前,这名狱卒称外头那人为qi王。

  可她书里的主角没有这号人物,能与那两个字沾边的,只有十章之内她被自己写“失踪”的一位路人丙,祁王。

  至于为什么写“失踪”,因为更新的那晚和同事喝了几杯小酒,回家后灵感如泉,就重墨添彩地描述了一位路人,导致书粉强烈要求换男主。

  她懒得换,就把那位路人丙祁王写失踪了。

  自然,不满的书粉有很多。

  听说,其中一位书粉为此还开了一本自己小说的同人文,大火。

  不过她也就这么一听,并没有在意,更没有去看一眼。

  想到这里,夏繁慢慢抬起一双眼,恰好撞上火光下伫立在牢门门口的那人。

  玄衣冷寂,映衬着那男人肌白如瓷。长发如墨,半拢青丝被一根发带高高绑起。

  而披下的长发中有一缕青丝垂于他胸口,青丝从他耳际下端的位置用一根细绳束住,细绳末端还垂着一颗赤红的珠子。

  远远看去,还以为是这位美人戴了一颗红珠耳垂。

  当这段独白出现脑中时,夏繁心中仅有的一点儿微末不妙感也消失了。

  牢门外的,还真是自己写失踪的路人丙。

  既然如此,他就不过是一位纸片人,不足为虑。

  “给本王把她扔进水牢里。”

  低低沉沉的一句,让夏繁慢慢皱紧眉。

  就当另几名狱卒也赶来时,夏繁对着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那道玄影开口道:“祁王,我是被冤枉的。”

  这几天听狱卒的闲谈她也明白了一件事:萧氏在楚国皇宫争宠,残害了与这位祁王交好的外门姐姐。

  至于怎么残害的,她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这件事就与她夏繁无关。

  既然无关,她就一定是被冤枉的。

  作为在国内外一流大学都取得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她,不说在这穿书世界混得风生水起,起码不能让自身遭受迫害。

  沉沉静静的一句让楚涟重新回身,蹙起眉头再次看向悬坐在十字柱上的那人。

  四目交汇间,楚涟对着身边的狱卒道:“既然萧氏嫌水牢脏,就把她送去城外的营帐。将士们风尘仆仆,是该犒劳犒劳他们了。”

  话落,夏繁就被一名狱卒从十字柱上强行扛在了肩头。

  肢体被迫接触的一瞬,她心头涌起了一种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的烦闷感。

  正如书上所说,心境的确与大环境息息相关。

  被扛在肩头的夏繁艰难地抬起眸,经过玄衣人身边时伸出手,无比准确地将那颗红珠拽下。

  一瞬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楚涟定定看着还被扛在狱卒肩头的那人手中的红珠,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夏繁微微一抖手,粘在那颗红珠上的几根青丝就慢慢落在了地上。

  呵。

  别人的书又如何。

  面前这位纸片人的设定还不是沿用的自己的。

  既然如此……

  “放我下来。”

  清冷的一声让扛着夏繁的那名狱卒立刻将她放在地上。

  夏繁两指捏着那颗红珠,对着还呆怔在原地的楚涟一字一顿道:“王爷若不给我自证清白的机会,我就将这颗佛珠扔进水牢里。沾了水牢下的秽物,这颗佛珠就不灵了吧。”

  楚涟。

  楚国祁王。

  出生时天露异象,被当时的国师称为杀星降世,因煞气太重,故从国安寺取下上代主持的念珠来压制煞气。

  当时国师放言,小世子只要佛珠压于发上,不仅不会让身边人被煞气所伤,还能成为楚国的镇国大将,护国安平。

  而十岁左右又生得十分美艳的小世子,因为发上戴着这么一颗鲜艳的佛珠常被误认为小公主。

  一次争执之下,他发上的佛珠掉落,却在第二日得知昨日与他争执的那位邻国皇子突得急症病毙,而在场的宫人们皆生了一场大病。

  邻国痛失皇子,与楚国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至此,这位小世子也是如今的祁王被世人完完全全当成了杀星。

  那颗佛珠也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发间。

  夏繁收回思绪,先前的一点儿燥意现在已经消淡了不少。

  她掂了掂手中的佛珠对着目光逐渐慌乱的那人继续道:“王爷,聊聊吗?”

  仔细一想,她面前人的名字还是自己酒意上头给他取的,这副花容月貌还是自己在醉意下描绘而来的。

  忽然她就有了一丝亲切感。

  这时楚涟也终于冷静下来。

  就在他准备抢回那颗佛珠时,对面女子的手伸向漆黑的水面处。

  “你再动一下,我就把它扔下去。”

  “你扔下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那我就拿着佛珠跳下去。”

  夏繁抬头盯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年轻男子,目光里没有一丝犹豫。

  楚涟袖内的手再次握紧,对着周围纷纷低着头不敢抬眼的狱卒道:“你们都下去。”

  “是。”

  狱卒们都松了一口气,快速退出了水牢。

  夏繁这时也后退了几步,保持跟对面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楚涟沿用的是她的人设,但作为一位路人丙,并没有细化他的性格特征。

  谁知道他在那位作者的刻画下成了什么样子。

  夏繁抬眸盯着面色越来越难看的那人,暗道只怕是位偏执狂。

  不然,怎么会丧心病狂到要把自己作为一件犒劳他营下将士的物件。

  楚涟暗自冷笑一声,她现在倒怕了。

  他弯起薄唇,余光落在对面人手中的佛珠上,道:“难道你不知取下这颗佛珠有什么后果?”

  “能让王爷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机会?

  楚涟不觉笑出声,他往前走一步,对面的女子就往后退一步。

  “上次抢我佛珠的人,坟头草已经有两尺高了。就算证明你是被冤枉的,你还能挡我这一位杀星的煞气?”

  迷信。

  夏繁继续往后退一步,道:“王爷再走一步,我可就真带着佛珠跳下去了。”

  果然,那人立马停下了脚步。

  夏繁微微弯唇。别说,这样绝色的纸片人和迷信还挺搭配的。

  “王爷,我不是萧氏,我是夏繁。”

  下凡?

  仙女下凡?

  楚涟蹙起眉头,他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子,跟那位有几面之缘的萧氏语气倒不太像。

  “春夏的夏,繁星的繁。”

  ……

  这个解释让楚涟生了一丝难堪,他移开视线望向漆黑的水面,道:“我记得萧氏没有双生子。”

  难道这世上还有这么相像的人?

  对面人的窘迫让夏繁生出了一丝希望,看来,这位王爷还听得进去解释。

  她继续道:“我不是楚国人。我是被打晕后掳过来的。”

  打晕?

  楚涟重新看向对面女子。

  不对,他明明是托人找到萧氏迫害陈姐姐的证物后呈禀皇叔。

  皇叔既然是直接定罪,根本不需将萧氏打晕送进来。

  难道,她想自裁,才被打晕关进了这里?

  “我如果放弃了生的希望,不必跟王爷在此周旋。”

  夏繁的话让楚涟再次一怔。

  这女子居然猜得出自己在想什么!

  他与萧氏在皇宫偶然见过几面,虽说并没有相谈过,但那位萧氏给他的感觉和如今的这位,似乎真的不太一样。

  楚涟对着夏繁勾了勾手,道:“你过来,让我看清一点儿。”

  兴许,真是那位萧氏找了一位替罪的。

  夏繁微微低眸,朝前面走去。

  他犹豫了。

  看到咫尺的一双黑靴,夏繁停下脚步,垂眸低声道:“王爷,夏繁是被抓来顶罪的。真正的罪人,王爷您千万不要放过。”

  话落,她握住身前人的左手,将那颗佛珠放在他的掌心中。

  随后另一只手将颈后的黑发拂到胸前,低下头继续轻声道:“王爷,我颈后应该还有被击中的淤青。”

  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先前的那句并没有说谎。

  而自己开始就把威胁于他的佛珠交还,不仅能证明自己只是想拥有一个解释的机会,更表明了自己对他的信任。

  像这种被冠上“不祥”的纸片人,从心理上最好拿捏。

  哪怕只是不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也能轻而易举地生出一份期许来。


  夏繁头垂得很低,两人的距离很近,所以她的头就轻轻抵在了身前人的胸前。

  不过她还没心思注意到这些,只是不断在分析开始的一举一动。

  刚刚的那些狱卒在她取下佛珠时,连目光都不敢停留在这位王爷身上。

  这位王爷应该是感觉到了他们的忌惮,才让那些狱卒离开的。

  这么一分析,他对自己人还是挺宽容的。

  想到这里,夏繁觉得从心理专业上拿捏这位祁王,应该不是很难。

  楚涟低眸看着面前人细细白白的脖颈,上面还真的有一道被木棍击中的淤痕。

  她没有说谎。

  “抬头。”

  楚涟下意识开口,夏繁也下意识抬头,谁也没有料到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会发生什么。

  虽然楚涟反应及时,但夏繁的唇还是从他脸侧擦过。

  看到连连后退显得十分局促的那人,夏繁一双清眸越发淡薄起来。

  这不都还没亲到嘴吗?这纸片人性格还挺矫揉造作的。

  不过,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王爷。”

  夏繁上前几步走到楚涟身前,抬起那人的左手擦了擦他的左脸,“这样就干净了。”

  虽然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脏。

  这几天狱卒送来喝的水,她一大半都用来洗漱了,而且除了馍馍她一口菜都没得吃,又能脏到哪里去。

  “给你。”楚涟忽然朝夏繁伸出手。

  看到他手中的佛珠,夏繁愣了一愣,不过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伸手接过那颗佛珠。

  楚涟不觉提起的那口气瞬时散了。

  他可不想煞了一个无辜之人,让真正的萧氏得逞。

  不想,刚接过佛珠的那人居然又朝他靠近。

  “……”

  楚涟再次愣在原地。

  一双手将那颗红色的佛珠重新穿过那根黑色的发绳,系好后,夏繁抬眸对着身前人笑道:“王爷放心,我天生克煞。”

  对上那双无比坦然的清眸,楚涟再次确定,眼前这人虽和萧氏容貌无比相似,但绝不是萧氏。

  萧氏的那一双眼睛从来都不敢放在自己身上,更别提像这样看着自己。

  犹豫一会儿后他低声道:“那你死了可别怨我。”

  说完楚涟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夏繁盯住前面人慢慢蜷起的一双手。看来,他对“煞”死邻国皇子的那件事还耿耿于怀。

  难不成眼前这位祁王的设定其实是位小天使?

  微微抿了抿唇,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你……”

  楚涟侧眸盯着赶来的那人,欲言又止。

  夏繁噙起十分标准的笑容问道:“祁王有话直问,我不是个很讲究的人。”

  ……

  “没什么。”楚涟收回视线。

  他只是觉得一个姑娘家在水牢呆了五日居然还能跟上自己的脚步。或许,正是因为她没有依傍才会被掳来当萧氏的替死鬼吧。

  “哦。”

  夏繁伸手顺了顺颈后的长发,“我不是王爷所认识的那种娇娇士族小姐。”

  而是一名马拉松热爱者。

  所以身体素质即便是放在现代的办公室同事中,都算不错。

  听到这解释楚涟黑眸又一晃。

  这女子当真能猜到他所想的?

  “隽王!”

  狱门外的叩拜声让楚涟停下脚步。

  糟了。

  他还来不及回身,一个青衣身影就疾步走来。

  “子昂!”

  夏繁静静看着大步走到楚涟面前的年轻男子微微蹙起眉。

  这男子样貌和祁王有几分相似,虽不及她笔下纸片人的惊艳,但玉树兰芝,也是位翩翩公子。

  不知道这号人物是不是那位作者的主角团之一?

  “怎么刚回来就进这种晦气的地方?为兄不是说了,陈氏的事……”

  说到这里楚景楠目光一凛。

  夏繁面向投来的目光不觉后退半步,并不是什么惊慌,而是她确定那人会对自己不利。

  “来人,把萧氏扔进万花楼,让她也尝尝被百般羞辱的滋味。”

  无比厌恶又阴冷的声音让夏繁确定,刚刚走进来的这人绝对是位弟控。

  因为他的目光在下一瞬移到祁王身上时,立刻又变得柔软了。

  “好了,这样也算帮你那位陈姐姐报仇了,回去罢,别沾了这里的晦气。”

  楚景楠握住楚涟左手的一刹那,几名带刀侍卫冲了进来,将夏繁团团围住。

  她抬眸看向楚涟,却明显感觉那人避开了自己的目光,直到他走出牢狱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两位殿下也是你这等罪女能瞻仰的?”

  夏繁被一名侍卫重重一推,撞在旁边的墙角上。

  额头传来的钝痛感让她思绪翻涌,想到了无数可能。

  难道,自己穿成了炮灰?或是什么恶毒女配?

  但有一点她想明白了,虽然楚涟这名字都是自己替那纸片人取的,但终究还是别人的亲儿子。

  或许,他还不是这本书的男主。

  夏繁被粗暴地扛起,然后被扔进一个散发着馊气的大木桶里。

  等她在木桶内撞了十几个来回,马车才停了下来。

  一个猛烈的撞击让木桶内的夏繁下意识地双手护住头部,她整个人跟随木桶跌落地面又连续滚了好几圈。

  终于,封住木桶的盖子被甩落。

  晕头转向地夏繁抬起头,只瞧见几道人影在眼前晃动,让她就更晕了。

  “隽王交待的,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奴家绝对不会让她有歇下来的机会!”

  光是听到女人谄媚的声音,夏繁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涌。

  等她的眩晕感消失看到那些投向自己的目光时,那种不适感就更加强烈了。

  穿着绿衫红裙格外醒目的老鸨儿拍了拍手,几名汉子就大步走进了屋内。

  见状几名侍卫神情复杂地退了出去。

  “咎由自取。”

  其中一名侍卫转身时扔下的这四个字让夏繁的目光从那五名汉子的身上收了回来。

  她从木桶里爬出来,目光又开始打量起周围来,让一旁的老鸨儿和五名汉子都惊讶地怔在原地。

  这丫头莫非是傻的?

  如此境况居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或者……

  老鸨儿紧张地握了握手,朝身边的一名壮汉使了使眼色。

  反应过来的大汉带着另外四人将夏繁围在中间,带头的那名壮汉大声道:“仔细一看,长得还挺水灵的!兄弟们可要将这美人儿伺候好啊!”

  “好!”

  本来面上都还带着狞笑的几名大汉因为被围在中间的那人十分异常的沉默而逐渐尴尬起来。

  带头的大汉低声对老鸨儿道:“她不叫啊。”

  这可怎么演下去?

  老鸨儿使劲对着中间的夏繁使眼色,奈何那人儿只沉静地上下打量着她,急得她冷汗都出来了。

  天爷,这是位什么狠角色?

  无奈之下,老鸨儿只能用手捏住自己的嗓子,眨眼之后,屋内屋外的众人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夜幕沉沉。

  隽王府内的凉亭里,正在小酌的两人因为前来禀报的侍卫而中断。

  “王爷,萧氏不堪屈辱自裁了。”

  楚景楠放下手中的酒樽点了点头,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对面人的手轻声道:“你那位陈姐姐大仇得报,这件事也算了结了,以后不许再去那种污秽之地。”

  “嗯,子昂记下了。”

  楚涟垂眸一笑,这时又有一名穿着红衣官服的人碎步跑来。

  “殿下,好像是李公公。”先前来此禀告的侍卫看清来人后说道。

  楚涟起身,对着楚景楠笑道:“看来皇叔是要提我去宫里问罪了。”

  身为领军,大战归来没有第一时间去宫中复命,理应受罚。

  “哟,祁王这话说得。”

  朝这里赶来的李公公恰好听到这一句,乐呵呵笑道:“陛下哪舍得责怪您呐,倒是隽王免不了要受一顿罚的。”

  把祁王扣在隽王府这么久,陛下急得差点儿就亲来了。

  楚景楠也起身,捋了捋自己的衣袖笑道:“那本王就跟着祁王一道入宫去领罚罢。”

  月明星稀。

  楚国王都桑城的万花楼里,刚沐浴出来的夏繁推开窗户坐靠在窗前,用一条干燥的帕子擦拭着自己半湿的长发。

  清风拂面,楼下,两匹快马极速而过,在街道两边的灿灿灯火中,扬起的细尘都沾染了明媚的颜色。

  夏繁擦发的手一顿,随即关上窗户。

  对了,以她目前的状况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她放下擦发的帕子走到一张放着笔墨的桌案前,思索几秒后拿起桌上的毛笔,在铺好的纸面上写下两字。

  “楚涟。”

  嗯,不愧是她亲儿子。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扣门声。

  “姑娘,奴家能进来么?”门外传来老鸨儿的声音。

  “进来吧。”

  夏繁将写着“楚涟”二字的纸叠好收到一本书下,这时老鸨儿也走进了屋内。

  端着饭菜走进来的老鸨儿看到坐在桌案前的夏繁一笑,道:“姑娘饿了吧。”

  这位姑娘先前狼狈时都瞧得出有一副花容月貌,如今收拾干净,还真真是一位清贵的美人儿。

  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一位美人儿,她又怎么会得到祁王殿下的照拂并同时得罪于隽王殿下。

  “谢谢姐姐。”

  夏繁起身走向八仙桌,就听到老鸨儿面带惊讶道:“姑娘万莫这般唤奴家,会辱了姑娘身份。”

  “姐姐也不要高看我。”夏繁端起放在桌上的碗筷吃了一口热饭。

  这位万花楼的老板娘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比自己大几岁。这个年纪自己恰恰好喊她一声姐姐。

  不过在这种时代设定里,二十五六岁已经是半老徐娘了。

  又吃了一口热菜后夏繁抬眸对站在身侧的那人继续笑道:“我不过是幸得祁王英明,才保住了这条命而已。”

  英明?

  柳莹儿拾起裙侧坐到夏繁身边,问道:“难道不是因为被祁王看上了,才被隽王发落到这里?”

  夏繁默默再扒了一口饭。

  连花楼的老板娘都这样认为,看来她的分析是对的。

  那位隽王属实是位弟控。

  弟控无一例外都是偏执,程度深浅而已。

  这样一想,有一位弟控哥哥,怪不得她这位亲儿子像位小天使。

  不过……

  夏繁夹了一片青菜放进嘴里,虽然她只闲暇时写了一本小说,但按照网文套路,小天使一般都是白月光男二啊。

  夏繁忽然就有了一丝很明确的不爽感。

  啧,抱养的就是抱养的。

  那作者肯定是写到虐点时舍不得虐自己亲生的,就把搬过去的楚涟拿去虐了。

  想到这里夏繁加快了吃饭速度,饭饱过后再次甜甜说了句“谢谢姐姐”。

  看到柳莹儿眸光晃动,她知道套话有望了。

  这也是夏繁选择在国内外都专攻心理学的原因。

  因为这样,就能靠专业知识轻松地与人沟通了。

  第二天,等夏繁睁开眼时已经临近中午。

  昨晚她三两下就打开了柳儿姐姐的话匣子,让那人兴致逐渐高昂,后来干脆还喝起了小酒,在不知不觉中睡下了。

  夏繁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这体质,当晚喝酒第二天铁定头疼。还好她不断片,昨天和柳儿姐姐聊的都还记得很清楚。

  从柳儿姐姐的话中她得到了两条有用信息:一,她亲儿子的确是小天使;二,她现在身处的地方,真的是自己那本小说路人丙,也就是亲儿子祁王的楚国中。

  楚国她只是略带一笔,不知道那位后妈作者借用自己这条线后到底写的是什么故事。

  不,准确的说,自己穿的究竟是哪位后妈作者写的哪本同人小说。

  夏繁起身,再次揉了揉太阳穴后找到房间内用来洗漱的角落,仔细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坐到梳妆台前,她抬眸静静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其实,从六天前苏醒到现在,她内心根本没有多少浮动。

  因为她自己就是位病人。

  所以,她才用十分丰富的专业知识来掩盖自己病人的身份。

  “日子到哪里都是过。”

  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夏繁拿起手边的木梳顺了顺脸侧的头发,“不过……”

  她拿着梳子的手一顿。

  起码,正常人是会怀念以前熟悉的环境的。

  她有父亲、朋友、同事,还有一位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的青梅竹马。

  他叫苏翰,是位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可是……夏繁放下手中的木梳。

  可是,她丝毫没有割舍不下的感觉,对自己的父亲都没有。

  好像以前的记忆对她而言只是看过的一部乏味电影,结束了就结束了。

  明明他们在身边时都给足了自己温情和关爱,可她回馈的,只是做人的基本道德和礼貌而已。

  现在她离开了,就连最基本的那些都不能回馈给他们了。

  “喂,发什么呆呢?”

  耳边传来的一句低语让夏繁下意识地侧头,然后一只带着微微凉意的手快速捂在了她唇间。

  楚涟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往后挪了几步,放下手道:“听柳儿姐说,你那时就猜到了我会派人去。”

  不过也是万幸。

  昨日要不是景楠哥府上的侍卫绕道去的万花楼后门,他派去的人根本赶不上。这位无辜的小娘子可真的就要……

  “嗯,祁王现在想什么,我也猜得到。”

  夏繁低眸对着蹲在自己半米外正撑着双颊笑望着她的那位美娇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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