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府竟出了这样的丑闻,众人一时哗然。
漪澜郡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摆出一贯心忧苍生的菩萨脸,惊讶道:“这些刁奴竟敢克扣嚼用和月例,看我不好好整治他们!”
老夫人也用手帕不住地擦着眼角的泪,嘴里喃喃道:“这群刁奴,真是造孽啊!”
忠义侯方才在寒梅院看到白疏香背出白芷萝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依稀记得,当年那个人,眉眼如画,仙姿卓绝,当时若不是他官途坎坷,正需岳家出力的时候,不敢逾越,他又何尝没动过心?
怎么就变成如今这般瘦骨嶙峋、苍白纤弱?
忠义侯上前,蹙着眉头,假惺惺道:“你在寒梅院里竟受到这般虐待,本侯一定饶不了这些刁奴!”
白芷萝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他恶心的嘴脸一眼,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啐他:“呸!”
瞬即又闭上眼睛。
自己好心好意问候她,竟然被唾,忠义侯怒上心头,可又抬眼看见很多围观的人有的怒骂,有的冷眼,有的捂嘴笑,瞬间气急攻心。
门口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在众人的帮助下,白疏香把白芷萝送上马车。
“等等!”
承恩伯笑吟吟道:“方才在寒梅院,老夫人不是说要把当年没给白氏的聘礼给补上吗?”
白疏香心领神会道:“是啊,还没送到我娘手上。”
老夫人闻言,倒是稳得住:“秋鸿,刚刚让你取的两万两银票呢?送到三小姐手里。”
秋鸿愣了一会儿神,看了看老夫人的神色,应声是,然后上前把银票送到白疏香手里。
白疏香不客气地收了银票,施礼道:“不必唤我三小姐,我消受不起。从此我们母女和忠义侯府再无瓜葛。”
马车渐渐走远了,骂骂咧咧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徐大人突然间开口:“忠义侯,你十六年前强抢民女,强纳为妾,请随本官往大理寺走一趟。”
众宾客目瞪口呆,陆陆续续地匆匆告辞还家。
忠义侯面如土色,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跟着徐大人去往大理寺。
老夫人手中的黄杨木手杖往地上一顿,瞪着漪澜郡主道:“看你们干的好事!”
在嬷嬷的搀扶下,转身回府了。
漪澜郡主一众人也紧随着回府,那么多的耳目,谁愿意家宅阴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漪澜郡主的心里充满了怨恨,她从少女时期开始,这些年在外的名声只有赞誉,只有溢美之词,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欣赏、艳羡的目光。她何曾像今日这般,被这么多人用那样嫌恶的眼神看着?
老夫人坐在正堂的正位上,眼神严厉,怒斥道:“你给我跪下!”
本朝以仁孝治天下,睿帝孝顺,底下臣子自然也都恪守仁孝之道,忠义侯府自然也是以老夫人为尊。
漪澜郡主颤巍巍地跪下。
“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们为何不跟我说?还编什么妖冶村妇下药算计明礼的谎话?满口胡说八道!我当年误信了你二人之言,竟也不曾看她一眼。”
“当年他做下那样的错事,本来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轻易打发了,左右那白芷萝也根本无心进侯府。”
“你倒好,竟然还假惺惺地把人弄进府里来。你在府里手眼通天,这些年她在后院受尽欺凌,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你嘴上说得贤惠好听,实际上不过是想要把潜在的敌人弄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看着她受尽屈辱,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老夫人微闭着眼,手里拨着佛珠,道:“就因为你非得把人弄进府里来,如今事发,忠义侯府一下子就变成了整个上京的笑话,明礼什么专一不纳妾的名声,还有你那温善贤良的名声,都变成巴掌,打在我们段家人的脸上。”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呢?”
漪澜郡主低着头,默默咬着牙,承受着训斥,心中却觉得屈辱极了,她何曾这样被骂过?
“祖母,我们府里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怪只怪那小孽种,若不是那小孽种带着承恩伯来,父亲怎么会出事?”段思墨冷厉道。
段琼瑾也凛然道:“祖母,母亲也是好心好意,不想让那白氏自己怀着孩子在外受苦,今日出如此祸事,是她们母女不知感恩,怎么能怪母亲?”
“是啊,祖母,那小孽种今日不仅害了父亲,还毁了我的及笄宴,害人精,要我说,她早就不该活着了!”段琼云气急败坏道。
“你们都给我住口!”老夫人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一顿,面色涨得通红,瞬间就要昏厥,歪倒在罗汉床上。
身边的丫鬟连忙上来,有的掐人中,有的揉胸口,有的扶着,乱作一团。
不提忠义侯府的鸡飞狗跳,只说当日午后,上京城的大街小巷流传着三则流言。
小说《快穿:医妃嫁到,通通闪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